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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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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想要討要一碗喝。

要是以前,千梓早盛給她了。但自打南棲有孩子起,千梓便不讓阿雀動南棲的吃食。阿雀為此心中委屈過一陣,但也知道,南棲是在關鍵時刻,她確是不該與南棲多分這一碗湯。

她想得透徹,自我反省不下數十遍。

便連鳶生都看出了她不高興,反覆詢問,得到的都只有阿雀的一句:“我沒事呀。”

但阿雀卻不知道,千梓不給她吃這些,是因為千梓每一日都要在南棲的補藥與補湯之中多加幾味草藥進去。

這幾味草藥若一一分開,便沒什麼傷害,但放到一起,常人喝了會亢奮,對孕者則會有其他功效。

它可讓南棲腹中的孩子拼了命地吸取母體的養分,直至在南棲腹中紮根生長。並且,要是之後南棲肚子裡的死胎沒有反應,這個草藥還能給南棲造成一種腹中胎兒是活著的假象。

千梓是要定了南棲的孩子,她要一個長成的死胎來煉製她的丹藥。

恰逢此時蒼玦出征,對她而言,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轉眼八月。

人間步入酷暑,天界琅奕閣中仍是春色綻滿院,海棠花墜滿了枝頭,紅豔豔地壓了一連片。阿雀種下的果子樹生根發芽,在天界仙氣的滋養下,已經有一個小孩那麼高。阿雀詢問鳶生後得知,若運氣好,約莫在明年的三四月,這棵果子樹就會結出第一個果實。

果子會是阿雀期待的那種酸酸甜甜的口感,這果樹品種稀有,三界中唯剩下幾棵。

阿雀美滋滋地想:到時候,她要和南棲一起吃,也要同鳶生一起吃。要是果子多,她就再分一些給千梓和羅兒……

她細心照料果樹,時不時就去找南棲彙報。

而在正居中的南棲正昏昏欲睡,他的身子越來越瘦,靠在床榻上,像一枝枯瘦的枝條。他的黑髮披散,已經多日不曾束起。千梓正在喂他喝一碗湯,一勺接一勺,頗為仔細,愣是督促南棲全部喝下才作罷。

南棲胃中翻騰,幾次作嘔,卻還是強逼著自己忍住了噁心。

千梓撫著他的背,關切道:“公子忍一忍,等孕吐這一陣過去了,便都吃得下了。”

南棲單手捂著嘴,皺緊眉頭,另一隻手擺了擺,艱難道:“我會嚥下去的。”

可不管吃多少東西,南棲都像是沒有吃一般。上月,他的胳膊還比阿雀的粗些,這月,他的胳膊已經比阿雀的消瘦不少。

算算時日,南棲的肚子已過三月,孩子是活下來了。它和阿雀的果樹一樣,紮根了。

南棲喜悅於這個情況,每每將手撫上還不太明顯的小腹,都會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也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長得像蒼玦一些還是像自己一些。他是希望孩子像蒼玦一些的,這樣孩子長大了興許就能厲害一些,不會像他小時候一般受人欺負。

南棲想得長遠,第一次知道了為人父為人母的心情,他起身,打開了放著筆墨的桌案上的一個木匣子,裡面是這幾個月裡,蒼玦用術法從衡水河岸傳來的信箋。

依舊是有一朵白色的花藏在信箋中,它應是蒼玦在露水瀰瀰之際折下的,透著一股淡淡的芬芳,落在南棲的指尖。

[衡水河岸的花都謝了,這是最後一支,折給你。]

蒼玦的筆墨不多,但每一個字裡,都夾雜著思念。

南棲每日都要反覆看上多遍,甚至還能模仿蒼玦的字跡。他拿出袖中的錦袋,內裡五顆紅豆似他心中數萬不安,南棲將錦袋貼在心臟的位置,喃喃自語:“你什麼時候才可以回來呢?”

多想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入夜,琅奕閣的另一端,羅兒合上了廂房的門。

她取下發髻上的簪飾,正打算歇息時,隱約聽到門口有腳步聲經過。羅兒素來警惕,隱身從窗戶出去,跟上了那個急匆匆的腳步。

不想,才看清楚,便見“那人”回身,一指抵在唇上:“噓!”

“阿雀?”羅兒擰眉,不緊不慢道,“大半夜的,做什麼呢?”

阿雀揚眉,朝她得意道:“我近日檢視書籍,發現仙界的果樹苗可用藥材做肥料。千梓姐姐每一日都將南棲的藥渣收拾了,今日我去得湊巧,才攏了一半來。”她似是有抱怨,聳肩說著,“千梓姐姐最是小氣了,連點藥渣都不肯給我,說是要收著,第二日給南棲泡腳用。”

可阿雀又沒見那泡腳的水盆裡有多少藥渣,怎麼就不願意分她一點呢?

還要她半夜過來偷取。

她篤定,千梓必然是都倒掉了,簡直是可惜。

羅兒循著阿雀的話,心中還是存有疑惑:“公子修仙雖廢體力,但這日日補湯補藥的,也太過於進補了。”

“這我就不懂了,你要問千梓姐姐。”阿雀立馬將麻煩丟給了千梓。

“莫不是公子身體不好?我今日見他,發現他又瘦了。”羅兒瞥過阿雀手裡捧著的一罐藥渣,思慮片刻,做了打算,“我不懂藥理,千梓想來也是個半吊子。這樣吧,明日我請仙醫來替公子看看。”

“不用不用!”阿雀一聽,慌了神,“南棲沒事兒,他就是相思病犯了!”

“阿雀,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羅兒立馬道。

阿雀雖涉世未深,容易被套話,但她對於這件事,簡直是守口如瓶,一字一句都不肯透露。

羅兒性子直,不會千梓那般彎彎繞繞。她拗不過阿雀,便不再強問。

不過第二日一早,她便連著幾日都親自去正居照顧南棲。好在南棲過了三個月後,慢慢地不再嗜睡,時常能在院落裡練字看書,氣色也好了不少。

羅兒趁著南棲小憩,用術法窺探南棲的內丹,竟是發現它多了一絲仙氣。

如此一來,羅兒也不再起疑。

況且,她回回來正居,都見南棲坐著看書習字,十分安生。除了他穿著的衣衫越來越大以外,也沒什麼大問題。

可不巧的是,十月,院落裡栽著的幾棵桂花樹一夜綻放,飄香百里。

南棲突然變得聞不得桂花香,當夜起身便抓著床沿乾嘔。他彎著腰,蜷縮成一團,漲紅著面,像是要把整個胃都吐出來。他的喉嚨乾澀,喊不出聲音,想要呼救卻無能為力。

桂花的香氣繞鼻,如無形的繩索使他窒息。南棲無法呼吸,整個人恍如落入沸水中,被剝皮燙骨,揚火便挫成一簇灰。

他奮力抬手,卻摔落床底,剎那間他雙手護著肚子,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堪堪停住。南棲稍稍吸入了一口氣,眼眸模糊,這是他孕子以來,最為危險的一次。他咬牙,眼淚來不及落下,統統咽入了心中。他狼狽地推翻了床角的木架子,將一件瓷器打破在地,才驚醒了隔壁廂房中的阿雀和千梓,以及還未入睡的羅兒。

南棲懷著孩子,往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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