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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中。

葉崢嶸則把目光轉向炭火爐子,繼續一塊塊的認真翻肉。

在溫良玉將要走到林弘山身邊的時候,丁田噌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三爺,我想起來還有點事要辦,我先去處理一下。”

林弘山抬了抬手,讓他走他的,葉崢嶸也站了起來:“三爺,我去廚房看看。”

林弘山不置可否,葉崢嶸便把自己和丁田的碗筷收了,順帶用紙巾擦了擦桌面,等林弘山拉著溫良玉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時候,扭頭一看桌面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烤好的羊肉放在烤架的角落,是一小堆肉山。

面前只一副碗筷,林弘山夾起一塊肉喂他,溫良玉雖然想要一雙自己的筷子,不過面前的羊肉散發出一種刺激性的香味,勾得他一直清淡飲食的嘴猛的分泌口水,就著林弘山餵過來的肉,試著咬了一口。

林弘山看他張開嘴,啊嗚一下咬住肉的一角,試探著溫度和味道,確認了都好才把肉往嘴裡吞。

林弘山看他嘴饞覺得很有意思,不停的喂,溫良玉吃著舌尖不時舔嘴角蹭到的油,連吃幾塊之後對送到嘴邊的肉搖搖頭:“飽了,嚐個味道。”然後站起身,走到客廳桌邊自己倒了水喝,喝了半杯又慢吞吞圾著拖鞋上樓了。

林弘山不去管他如何,隨他去休息,自己大快朵頤,吃得滿意了放下筷子上樓。

天黑得早,晚上又閒,林弘山吃飽喝足想去看看溫良玉吃飽了在幹什麼,若是沒睡覺他倆可以一起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推開房門一看,溫良玉換了一套衣衫,兩個枕頭把頭墊得高高的,兩隻手伸在被子外握著一本書,正躺在看書。

他一進去,溫良玉稍微坐起來了一點:“你把衣服換了,都是烤羊肉的味道。”

林弘山嗅了嗅,是有點,難怪溫良玉換了一套睡衣在躺著,他轉身出去想洗漱換衣服,一下有點不自在,以前都是葉崢嶸在給他做這些,第一反應是找葉崢嶸,但是葉崢嶸剛才就去廚房了,現在都還沒出現在大廳。

第56章

林弘山站在原地,叉著腰想了好一會,在回憶的印象中找到了衣服,洗漱後鑽進溫良玉的被窩。

溫良玉感受著身旁緊挨著自己的體溫,心裡悵然,覺得自己的人生總是處在進退兩難中,即使林弘山這樣照顧著他這樣對他好,他依然無法心安,覺得前方就是懸崖峭壁,下面只有林弘山一個人,他能不能活,全看林弘山願不願意接住他。

這感覺實在不好。

可此刻的林弘山摟住了他的腰,手臂的溫度實在溫暖。

林弘山很想做點什麼,但溫良玉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允許,他又應允過會對他好,只好忍著將人摟入懷中,把他手上的書摘出去:“別看了。”伸手關掉檯燈。

溫良玉在黑夜裡睜大了雙眼,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想自己的家人,其實他眼中的的家人也只有一個而已,就是父親,他想他對自己苛責,嚴厲,但父親這樣對孩子總不是壞事,小時候他討厭這樣,如今覺得還好。

父親都沒過問一下,是不管他了嗎?

這個疑問伴隨了溫良玉整整三年,從每晚都想,變成偶爾才想想。

林弘山要忙的事情則多得多,三年中腦袋裡的彎彎繞繞日益增長,在徹底掌握了林家之後,林弘山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除掉潘刈州。

金盆洗手了便該把刀藏在匣子裡,林弘山功成了,潘刈州自然得身退,何況林弘山始終記得,他讓潘刈州去將人除掉,那個冬天,潘刈州沒派過一個人去江南。

就在林弘山磨刀霍霍之時,一個訊息的傳來倒讓他暫時放下了除掉潘刈州的想法。

林煥文醒了。

但是電話那邊的女護士說,林煥文出了點狀況,具體什麼狀況,還請他親自去看了再說。

林弘山乘車前往醫院,道路兩旁的梧桐蒼翠,陽光漫天的撒下來,林弘山撐頭看著窗外:“他醒的時間很好。”

葉崢嶸看著窗外的陽光,明白林弘山的意思,盛夏,陽光正好,林弘山如日中天,故舊在嶄新的時間關隘再次歸來。

這個故舊還正好是個仇人。

林弘山已經看清自己其實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只是為了年少時一點小小的不甘,就留了林煥文三年。

如今他醒了,就像三年的付出結了果,即使知道不值得,也得去看一眼才算有始有終。

到了醫院,病房外面反倒格外安靜,林弘山都做好了隔著兩層樓聽林煥文叫罵的準備了,轉念想他才醒過來,不見的有這個力氣,於是推門走進去。

醫生和護士正站在床的兩邊,看見他來了,道:“林先生。”向旁站開了讓林弘山能近前相看。

林煥文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頭幾乎沒人形,半睜著眼琥珀灰的眼珠一片空落落的,什麼顏色都映不進去。

林弘山沒想到會看見這樣的林煥文,看向醫生:“他怎麼了。”

醫生看向林煥文,嘆了一口氣:“患者這樣的情況,能醒過來已經是奇蹟了,到底如何也不能確定,但看得出,他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可能大腦也被波及了。”

林弘山是聽說過撞到大腦會變成傻子,林煥文三年前從車裡抬出來的時候就滿身滿臉的血,是不是撞到了頭也不好說。

林弘山嘴唇翕動了一下,有話想說,無所謂的感覺和淡淡的失落籠罩在他心頭,走到床邊,手指拍了拍林煥文的臉頰:“林煥文。”

原本毫無反應的林煥文在這樣的動作下居然做出了一點反應,他抬起眼,雙眼微微睜大,林弘山在他的眼眸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穩重、陰騭,衣冠楚楚,今夕不同往日的漠然疏離,高高在上。

林煥文張開嘴,一陣乾涸的吼叫就傳了出來,這種吼叫只能算作憋在喉嚨裡的聲音,林弘山看出他竭力想要動,但只能像條蟲子一樣在床上蠕動,甚至連蠕動的力氣都沒有。

毛毛蟲還是肥滾滾一隻,林煥文只剩一張蒼白的皮裹著骨頭。

他等了三年,就等來一隻可憐的蟲子,一個指頭就可以碾死。

三年前他走在田間土路上,秧苗上的泥水在這個人的衣服上濺了一個小點子,他這個下賤東西得磕頭,得跪下才能償罪,他不服,他還了手,就罪該萬死。

現在這個人變得連一灘爛泥都不如了。

林弘山並不高興,他沒能戰勝林煥文,直接就把林煥文碾成泥了,他沒享受到勝利的果實,還被弄得暗自心驚。

原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樣子,荒山與東海,權勢與富貴,在這其中,人命一文不值。

猶如收到了一個警告,上一次給予他警告的是林易之,他警告他,他就要戰勝他,這次給出警告的是這個世界。

他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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