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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嚐到厲害。

溫良玉是他失而復得的東西,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再次奪走。

下定這個決心,林弘山感受到了錢財和地位帶著血腥氣的快樂,彷彿整個世界都由他主宰,他可以決定他想要決定的一切。

於是這個冬天他過得很快樂,年節中物質豐沛,要什麼有什麼,大年夜雪難得的停了,丫鬟媽子忙完就讓她們早早回家吃團圓飯,葉崢嶸和丁田是想和他過年的,但是這一點林弘山是不信的,丁田家裡有老有小,哼哼唧唧捨不得他是真的,要說擱著那一大家子人不管是不可能的,反正他現在身邊有溫良玉,也不太需要別人,發了一圈紅包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

葉崢嶸在屋子裡前後逛了兩遍,確認該弄的都弄好了,沒有任何紕漏,也準備走了,他要先去醫院把他病重的老媽接回家,這樣的年節對他來說很珍貴,因為過一次就少一次了。

林弘山很理解這種心情,他爹快死的時候他就很盼著兩人能再過一個大年夜,畢竟一個人過年能叫什麼年,可惜病入膏肓,熬也熬不住,死的時候離過年還有小半年去了。

家裡一空,林弘山就感覺不太好,想著該弄幾個家奴,叫屋子裡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有人氣。

看著空了的屋子,不是很得勁,轉身上樓把被子裡的溫良玉挖了出來,溫良玉現在每天喝藥,據說那藥喝下去就會一天到晚的睡,是身體在好起來的徵兆。

林弘山看也確實是那麼個意思,溫良玉蜷在被子裡,像個大馬蝦一樣,枕著枕頭的半張臉睡得紅撲撲的,蒼白的面板變得白裡透紅,嘴唇也潤澤了起來。

林弘山把手插.進被窩裡,將人鏟進臂彎,連著被子抱起來親了一口,鼻尖嗅到的味道暖又芬芳,是衣物洗滌後的香氣和乾淨的□□的氣息。

溫良玉眼睛睜開了一點,瞧了瞧他,又閉上抬起手揉眼睛,像只貓兒一樣,惹得林弘山心裡癢癢。

將溫良玉強行拖起床,兩人吃了年夜飯,躲在廚房忙活的廚子也完成了最後的任務,匆匆離去了。

現在整個屋子真的空了,外面的門房和保鏢或許在打瞌睡,林弘山搬出自己屯的炮竹,帶著溫良玉去外面放。

燈光映在外面的雪地上,一塊塊窗格一樣的明亮,林弘山讓溫良玉站在廊下,溫良玉便老實站在廊下了,他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

林弘山拿起一個比拇指還粗的紅皮炮仗,插在雪裡捋了一下引線,咔嚓點燃打火機,引線燒出一串郗梭的細微火星,林弘山後退了幾步,沒站得足夠遠就砰的一聲爆了,雪點子飛了他一頭,甩了甩頭轉身又去拿了幾個炮竹。

溫良玉看著被炸飛的雪,考慮到雪下面的牡丹根苗欲言又止,看向林弘山的時候他正從光亮處走回廊下,光在他臉上一閃而逝然後陷入黑暗,溫良玉在那一瞬好像看見了林弘山在笑。

無聲的,雙眼略彎起,一個沉默的笑。

溫良玉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潮湧動,有點悲傷,有點感慨,也淡淡笑了起來。

放了幾個炮仗,林弘山拍拍手,回頭看溫良玉還傻傻站在那裡,過去牽住他的手,讓他也下來走走。

也並無什麼快樂,只是一起踩一踩雪。

玩過之後兩人會了屋子裡,林弘山考慮到溫良玉要早睡,洗漱之後兩人早早進了被窩。

摟著懷裡暖乎乎的人,溫良玉在他懷抱裡小小掙扎了一下:“睡吧。”

林弘山覺得這種氛圍很好,並不心生綺念,親了親他的臉頰便睡了。

大年初一第一天,第一個上門拜訪林弘山的是潘刈州。

現在他換了一身行頭,穿得儒雅又體面,也沒那副捂得嚴嚴實實的神秘姿態了,和過去的打扮大不相同。

雖然潘刈州是長輩,又幫了他很多,林弘山對他的態度卻始終好不起來,心裡總覺得他當牛做馬都是應該的,他若真心對自己好,那肯定是他當年欠了他母親什麼,既不是真心的,便是一場交易,更不需要什麼尊重了。

潘刈州一進門,淡淡的說了兩句新年吉祥話,然後提起溫家的事。

林弘山喝著茶,知道他會有這種話,覺得他有些多管閒事了,總拿溫家來敲打他和溫良玉的事,有些想要警告他不要把手伸太遠,都伸進他家裡來了。

第55章

冬雪中一片寂靜,厚厚堆積著阻擋了細微的聲響,世界變得格外靜,只有小孩放炮仗啪的一聲炸裂時不時傳來,硫磺和火藥的味道飄搖在空氣裡,直傳入了他們的屋子裡。

林弘山吸了吸鼻子,對這個味道挺喜歡的,是熱鬧的年味,年節下他看什麼都有兩分喜歡,除了現在上門的潘刈州。

潘刈州沒發覺他的不愛搭理一樣,還在一味說著:“溫家不是吃悶虧的人,我們這次是掐住溫家的七寸了,貨卡在手裡,溫三也捏在手裡,他們那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了,可這口氣你以為他們咽得下去?”

“現在盯著你的人可不少,盛家巴不得你多出點事,林煥文還在醫院裡躺著。”說到林煥文,潘刈州更是心氣不順,很想不通,壓低聲音,眼神急躁的看著林弘山,指節急促的叩擊了幾下茶几。

“他該死了!”

林弘山看向潘刈州,覺得他管得太多,但因為他現在還非常有用,林弘山沒有和他翻臉的理由,年節前他派葉崢嶸帶著人去清點賬務,一看潘刈州是不是藏著什麼貓膩,二看潘刈州態度如何,是不是服他管。

潘刈州要是端著架子把葉崢嶸拒之門外,東也不許看西也不許查,林弘山過完這個年就要想法子著手除了他。

可潘刈州老老實實沒有半點異議,他做著手裡的事,讓葉崢嶸帶著人愛怎麼查就怎麼查,最後查出來的結果也光風霽月,賬面比葉崢嶸的臉還乾淨。

所以林弘山還真沒對潘刈州發脾氣的立場,只能搖了搖頭。

他和溫良玉的事在他眼中是家事,溫良玉是他枕頭邊的人,因為怕麻煩就不敢要溫良玉了?那他當初連奮進都不必往上奮進了,更加沒有麻煩。

至於林煥文,林弘山有些說不出口,一旦說出口了難免被潘刈州說幼稚,愚蠢,林易之死了,是不得不死,林易之要是活著,林弘山沒那麼高明的經濟頭腦,也沒那名分和他分庭抗禮。

何況他虧欠林易之,出了手便再也不見最好。

而林煥文,既不如林易之聰明,也不是林家嫡長,更不是盛家外甥,他倆之間還有一段仇。

他想林煥文醒來的那天發覺變天了,世易時移,他成了林家的主人,風光無限。

林煥文是這場戲裡僅存的一個觀眾,那時候他仰望著他,如何的忿恨嫉妒發狂自不用說。

風光不顯露給仇人看,豈非錦衣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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