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並不主動結交女性,和不和她們交談什麼,縱然有一兩個被他容貌迷惑的小姑娘,也禁不住他淡淡的態度。
林弘山沒在場地中看見溫良玉,想也知道他又一個人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林弘山懶得去找他,但咽不下去那口煩燥的氣,覺得有必要讓溫良玉搞清楚狀況。
在角落裡找到溫良玉時,漆黑的後院空無一人,地上積雪連綿,很容易就看見穿著深色外套的溫良玉,他兩手揣在兜裡,正坐在一截橫木上發呆。
林弘山踩著雪走過去,咔嚓咔嚓的腳步聲讓溫良玉回了神,翹起嘴角看他一步步的走過來,笑得恍惚:“你來了。”
林弘山看了一眼橫木,有他的位置,拍掉上面的雪坐下,寂靜又黑暗,沒有言語也不存在文字,若是能說話溫良玉現在已經捱了他一頓諷刺了,沒有可發洩的途徑,林弘山扳過他的臉,狠狠吻了下去。
黑暗中溫度攀升,快得不可思議,林弘山取下手套一手捏著他的後頸,一手從毛衣下襬探進去,冷空氣鑽進衣服裡,溫良玉含混的唔了一聲。
林弘山又摸又捏半點沒留情,然而一個疑竇從手下傳了上來,溫良玉怎麼又瘦了。
溫良玉本來就已經一臉病容,瘦骨伶仃,可這次摸起來竟然還能比上次瘦?
林弘山暫停親密的交纏,黑暗中一雙眼睛驚疑不定,溫良玉在溫家吃不上飯嗎?怎麼能瘦得這麼快。
溫良玉被吻得頭腦發昏,林弘山突然推開,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他想當然的認為,這種時候林弘山應該已經很上火了,離回家還有好一段時間,他不該再拒絕林弘山了。
兩人各懷想法,但又心有靈犀的慢吞吞踩著雪向外走,誰都沒問對方要去哪裡,最後一同走到了飯店。
飯店大堂燈光明亮,照在鋥光瓦亮的瓷磚地面和牆上,令人無所遁形,溫良玉低垂著頭,林弘山一側目就能看見他發紅的耳廓和雪白的耳垂,一路無言走到房間,林弘山拉開門,溫良玉慢慢往裡走,然後咔嚓一聲,燈光照亮整個房間,他回頭,林弘山站在緊閉的門前,靜靜看著他。
也算熟門熟路的事,卻讓林弘山和溫良玉都有一點不快,溫良玉的問題出在身體太虛弱,經不起折騰,還沒結束已經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林弘山的問題出在看見溫良玉那麼虛弱,想要給他一點教訓,又不忍心下狠手,於是又厭煩自己總是對溫良玉心軟,□□上沒盡興,心靈上也吃了悶虧。
……
衣衫散落一床一地,溫良玉縮在被子裡,雪白側頸冷起了雞皮疙瘩。只露出一張臉,林弘山摟著他,看他眯著眼彷彿要睏倦睡著的模樣覺得很像個毛茸茸的小貓小狗。
林弘山在被子裡探出手,把大衣口袋裡的筆記本拿了出來,寫了一行字給溫良玉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在溫家沒飯吃?
第52章
溫良玉上下眼皮一直打架,漆黑的睫毛顫啊顫,林弘山捏了一把他的臉,把本子放在他眼前,同時垂眼看他困頓瑟縮的樣子,心尖發癢。
溫良玉從眼縫裡投出目光,落在紙上後徹底睜開了眼,沉默著沒說話,也沒法回答。
林弘山是在問他,算在諷刺他,心底也隱隱有個想法在浮動,既然過得不好,就該看清誰才是對你好的,更希望他來投靠自己。
他都給他置辦了嶄新被褥,前兩天在衣局看見一間皮裘,冬天穿非常合適,光滑純黑一定很襯溫良玉的面板。
林弘山自覺耐心有限,雖然不承認自己明裡暗裡付出了不少心思,但還是覺得溫良玉欠了自己一點主動,這樣冷嘲熱諷的問,實則是想溫良玉能知道他的好主動投懷送抱。
但這樣的作法顯然文不對題。
溫良玉眨巴了眼,蒼白的小臉蛋陷在柔軟的被子裡,沒給個答覆,也沒自覺的投入他懷抱明裡暗裡尋求庇護一番,休息一會起身整理衣衫,垂眼睫羽在眼下透出一塊脆弱的陰翳。
“啞巴,我回去了。”
林弘山挑眉,氣得夠嗆,不想低頭留他。
溫良玉給自己一圈圈裹上薄羊毛圍巾,看見林弘山顯然動氣了的冷漠眉眼,露出一個淡笑:“啞巴,今年的雪很漂亮,我們看著就好,用手去碰會融化的。”
林弘山抬眼,這句話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卻暫時想不出問題在哪裡,只能看著溫良玉拉開門,慢慢走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林弘山,然後林弘山就發狂了,他已經誠心誠意要回頭吃溫良玉這枯瘦的綠草了,結果溫良玉不幹???
他要宰了溫良玉!!!
等待溫良玉送來訊息的日子林弘山懷疑溫良玉在鬧彆扭,但又看不懂溫良玉在鬧什麼彆扭,時不時的想一想這件事,便發覺以前很多自己沒發覺的事情,比如自己對溫良玉很好,但其實也很壞。
林弘山不認這個罪,只是不斷琢磨著如何才能把溫良玉哄騙回來。
而溫良玉,似乎忘了還有他這麼一個人。
及至下次見到溫良玉,已經是隆冬臘月,林弘山還以為要等過了這個冬天才能再見到他,畢竟冬日事務忙,家家戶戶都要過年,都要應付親朋好友,沒有閒興辦什麼聚會。
購買年貨後車從百貨公司發出,林弘山本意是讓手底下的人去忙碌就好,但臨近過年,到處都熱熱鬧鬧的,吃完晚飯看著外面的雪景生出要親自購置點東西的想法。
主幹道上的雪鏟到路旁堆起連綿的小山丘,冬日天暗得早,一片灰濛濛的氣象,只有雪堆還是白生生的模樣。
林弘山坐在車裡,手肘抵在車窗上撐著下頜,看外面人來人往,穿著直筒棉衣的踩著棉鞋的人像模糊的影子,東來一個,西往一個。
那片影子中忽然看見一個醒目的影子,瑟縮的慢吞吞走著,大衣與貂毛領子厚厚擁著他單薄的身形,垂著頭只能看見凍得發紅的鼻尖。
溫良玉是出來送朋友的,鄭伯伯家的女兒,也是他在班上關係比較好的同學,之前他便很少去學校,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架勢,但偶爾見上一面,關係還算不錯,學校放假後她倆沒怎麼見面,她很擔心他。
女同學總是觀察入微,看得出他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狀態也開始不好。
難得有一個女同學年前親自來探望他,又撞見溫老爺也在家,溫老爺自然樂見其成,熱情得能把房子燎了,把人送出門也不忘用警告的眼神盯著他,讓他好好‘送送’人家。
他這剛送回來,也不想叫黃包車,盯著鞋尖慢慢走著。
直到一雙鞋擋住他的視線,安靜踩在雪地裡,溫良玉一愣,目光一直向上,直到對上葉崢嶸那雙黑懨懨的眼睛,天色昏暗,他的雙眸也黯淡,眉宇間藏著刀鋒與血腥一樣,看得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