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晨驀然衝了過來，像星辰大陸平民打架那樣，一把用力地抓住我胸前的衣襟，用困惑和憤怒都沸騰到了極點的聲音咬牙切齒：“你叫以前，你的以前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會讓她選擇你？”

看到喋喋伏下身體進入備戰，我趕緊命令它：“喋喋不準動。”然後才正視著炎晨的眼睛說：“我不知道，我丟失了記憶。關於霜的選擇，我和你一樣是困惑的。”

一定是瞳孔裡的迷茫空白給了他答案，炎晨終於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頹然地放開了我。

許久，他才用狂風過後的平靜對我說：

“你應該珍惜你的位置，霜的選擇從來都不是盲目的。儘管我沒有在你身上找到一點點可以說服我的地方，我只是相信霜。對不起，我今天並不是真的要殺你，只是想試試你的能力。”

也許他真是不想殺我，所以沒有激怒喋喋。食屍鬼對殺氣就像野獸對血腥味一樣，有比人類靈敏許多的嗅覺。

炎晨突然又說：“但這並不保證我不會殺你！只要我找到一個辦法，我就會殺了你！”

炎晨丟下這句話後轉身朝著宿舍走去，那隱藏在平靜下面的憤怒像他的紅色盔甲一樣刺目，但我現在心裡糾結的是霜的問題，於是我大聲追問：“嗨，你還沒有告訴我，霜怎麼了？”

他沒有回答我，快步走著。

“霜怎麼了？”我追問。

他的身影消失在宿舍門裡。

好一會兒，一個空蕩蕩的聲音從陽臺處傳來：“她被囚禁在紡織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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