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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十幾本破舊本子說:“這些都是手寫的醫學札記!”

有些醫生會有記錄醫案、反思的習慣,只不過他們記錄的東西一般都只傳給自己的徒弟或兒女,一般都不會外傳。鄭馳樂有幸看過幾個老先生寫的札記,每次都覺得獲益匪淺。

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個隱秘的書店發現它,鄭馳樂心裡有點兒激動。

他搬過一邊的凳子去拿那堆破舊本子,懷裡抱滿了東西后他重心有點兒不穩,身形不自然地晃了晃。

關靖澤面不改色地伸手環著他,穩穩地將他從椅子上接下地。

關靖澤表現得太坦然了,鄭馳樂也沒覺得有什麼,大咧咧地道謝:“謝啦。”

關靖澤拿起自己擱在一邊的書:“去付錢嗎?”

鄭馳樂說:“走!”

兩個人跑到老頭兒那時,老頭兒已經關了收音機定定地看著他們。

鄭馳樂把那堆本子放到桌上:“老爺爺,這個賣嗎?”

老頭兒拿起一本本子翻了翻,抬起頭問道:“你看得懂?”

鄭馳樂說:“不是很懂,不過我正跟師父學醫,遇到不懂的可以問師父。”

老頭兒抬了抬眼:“你師父是誰?”

鄭馳樂也不隱瞞:“我師父叫季春來。”

老頭兒語氣堅決地說:“不賣。”

鄭馳樂一愣:“為什麼?”

老頭兒似乎不太想搭理他:“不想賣。”

鄭馳樂還想再說什麼,關靖澤卻制止了他,把自己挑好的書擺了過去:“我買幾本。”

老頭兒看了看價錢,給關靖澤報了個價。

關靖澤付了錢就拉著鄭馳樂往外走。

等出了巷口,關靖澤才說道:“他可能跟你師父有過節。”這個他指的當然是剛剛那老頭兒。

鄭馳樂皺眉:“你怎麼知道?”

關靖澤說:“你報上師門時他的臉色不太對。”

出來買個書都能碰上這種事,鄭馳樂覺得這未免太巧了。

他說道:“那我回去找師父問問。”說完後他又惦念起剛剛看到一半的札記,臉色相當懊悔,“早知道我就看完再去問能不能買。”

關靖澤安慰:“總有機會看到的。”

他口裡這麼說著,心裡也在“醫學札記”一項上打了個勾。

嗯,這個可以多注意一下。

42第四十二章:冰釋

鄭馳樂回去後將自己在書店遇到的事告訴季春來,季春來聽後問道:“你把上頭的字寫幾個給我看看。”

鄭馳樂回憶了一下,扯過一張紙刷刷地寫下一行字。

季春來看到後靜默片刻,說道:“這人叫何遇安,是我的老對手了,老何有好幾個朋友死在早年那場動-亂裡面,他始終怨我沒救他們。”

見鄭馳樂聽得仔細,季春來又將師門秘辛給鄭馳樂講了大半。

當年鄭馳樂的“師公”在建國走過來的那批人裡面還是有幾分薄面的,畢竟他師公曾經救過很多人的命。可惜的是季春來性格跟“師公”不太像,這些人情往來對他來說不僅沒有半點好處,反而還是一種負累。

“師公”看透了他的秉性,也就沒給他留下首都那邊的門路。

對於“師公”這個決定,季春來甘之如飴。

人情向來是要靠自己去經營的,就算是至親骨肉、同胞兄弟,自己不去維繫也會漸漸疏遠,季春來本來就不擅長與人往來,自然樂得輕鬆。

沒想到這倒成了他與昔日摯友反目的引線。

建國初年國內的一切都還在摸索中前行,在他啟程行走各地行醫的第二年,一場醞釀已久的動-亂在國內爆發。在那場動-亂之中無數無辜的人被波及下放,其中就包括何遇安和他底下那批人。

當時季春來正好碰上了何遇安一行人,何遇安請求季春來幫忙。可這時候“葫蘆居士”已經仙逝,季春來跟首都那邊沒半點聯絡——就算有聯絡,在那種混亂的局勢之中他也起不了半點作用。

季春來據實以告,何遇安卻怎麼都不信。

季春來當時還帶著年幼的吳棄疾,不好在那邊多留,第二天就離開了。

後來何遇安的朋友統統身死異鄉,雙方也就結下了不解之仇。

動-亂結束後上面要恢復何遇安原職,何遇安卻沒回去,反而沿著季春來的行醫之路南下,開始跟季春來搶起了病人。

何遇安醫術不算太差,可他是典型的“攻下派”,喜歡用“攻擊性”比較強的藥物,這樣見效快,病人的身體卻不一定吃得消——就算當時把人治好了,少不得也會讓對方少活幾年。

偏偏何遇安恨他恨得不行,用藥比以前更急更猛,眼看都快要鬧出人命了。

季春來看在眼裡氣在心裡,最後說動了何遇安的老上級出面勸阻,何遇安才罷手。

自那以後季春來就沒再見過他。

回想起這段往事,季春來不由又想起了吳棄疾。他對吳棄疾這個徒弟從喜愛到反感,就是因為吳棄疾在朝何遇安的路子走,何遇安這個先例在前,再結合吳棄疾姑姑說的“他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季春來對這個徒弟是徹底失望了。

想到自己和昔日友人之間解不開的仇怨,季春來微微一頓。

無論他解釋了多少遍,何遇安始終不相信他在首都那邊沒有任何門路。那麼那時候試圖跟他解釋的吳棄疾,他又相信過沒有?他遭遇過的事情,這個徒弟是不是也正在遭遇?

季春來沉默片刻,對鄭馳樂說:“我出去走走,你在這裡守著。”

他說的“這裡”當然是指許國昌臨時劃給季春來的“值班室”。

鄭馳樂點點頭,拿出關靖澤走之前留給自己的書看了起來。

季春來走出值班室後緩步走向吳棄疾所在的病房。

關振遠已經走了,病房裡只有吳棄疾一個人在沉睡。

季春來搬過病床前的椅子坐到一邊,拿起一邊的報紙看了起來。雖然年過半百,但他的視力依然非常好,看報一點都不吃力。

吳棄疾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睜開眼時視野有點兒模糊,等他定了定神,瞧清了坐在床前的人是誰以後,整顆心都快跳出胸口了。

季春來聽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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