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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關靖澤有事兒也不知道開口,他立刻端出“長輩”的架勢不客氣地訓話:“覺得不舒服就說出來啊!小病變成大病怎麼辦?”

關靖澤收回自己的心緒,緩緩說:“我以為不舒服是因為昨晚沒睡好,補一覺就好。”

鄭馳樂忍不住掐了他的臉蛋一把:“你果然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關靖澤眉心一跳。

這話其實是對成年以後的他說的吧?

那時候鄭馳樂和佳佳總是以這樣或那樣的理由逼他放下工作休息一下,當時鄭馳樂的語氣也是這麼不客氣,其實那裡面透著實實在在的關心。

關靖澤佯作聽不出他話裡的感慨,說道:“我只是沒有察覺而已。”

鄭馳樂瞪著他:“好好躺著,等一下吃點東西墊肚子就喝藥。”

關靖澤聽令躺下,安靜地看著鄭馳樂跑去幫自己把已經發燙了的毛巾重新溼一遍。

29第二十九章:美色

關靖澤這點兒小病對鄭馳樂來說當然不算什麼,別看他當初瞧著好像吊兒郎當,他的醫術也跟著季春來一步步練出來的。他師父別的不說,在醫術上把關絕對嚴,在沒有得到他的認同之前根本不允許他獨立診病,即使後來慢慢放手了,也還時常檢視他寫的病歷。

見關靖澤乖乖躺好,鄭馳樂站到陽臺看著不遠處的嵐山。

嵐山這邊山多,周圍的村莊都以採集藥材為生。後來藥品市場被西藥佔了大頭,藥材的需求逐漸少了,各地的山林都該種經濟樹種。

當時嵐山這一帶也有不少人提出“要致富,種果樹”的說法,可也不知是處於什麼原因,這一片始終沒被開發。發展的停滯讓這一帶的青壯都跑去城裡打工,留下一個個空巢,一直到後來中央省把這一帶劃為國家重點藥材產地才漸漸恢復生機。

正是因為嵐山這個藥材產地的存在,季春來才會在跑了全國一整圈後決定回到淮昌發展。

想到“前世”,鄭馳樂心底突然生出一陣遲來的鈍痛。

既然關靖澤沒回來,那關靖澤也許還活著,可自己肯定是死了的。佳佳的身體本來就弱,聽到這個訊息後一定會很傷心,病情也許會惡化;薛巖本來就沒什麼朋友,他死了以後薛巖也許會更加孤僻;而師父也已經六十多歲了,他不敢說自己是師父最出色的徒弟,但絕對是師父最喜愛的徒弟——要不然師父也不會把代表著師門傳承的藥箱傳給他。

他的死對師父來說也是很大的打擊。

鄭馳樂看著明媚的夏日一會兒,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就算他再糾結都沒辦法死而復生,既然碰上了讀檔重來的機會,他就應該好好地活著,保護好自己也保護好所有在意的人,再也不讓任何人遭遇意外。

他應該快點成長起來。

要是有人不想要他活得好,他就更該活出個樣子給他們看才行。

想通了這一點,鄭馳樂的心情突然就輕鬆起來,放輕腳步走回寢室裡面。關靖澤這傢伙不錯,跟他父親一樣都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既然都解開了當初的心結,他也沒必要處處針對這傢伙了。

鄭馳樂走到床沿給關靖澤掖好滑落了一半的薄毯。

等牛敢玉把冰拿回來以後鄭馳樂才想到關靖澤這會兒才十一歲,冰敷雖然能快點退燒,但對小孩子的身體沒好處,索性就將碎冰擱到一邊當給整間宿舍降降溫。

過了半小時,薛巖也把粥煮好了。

鄭馳樂把關靖澤叫了起來,見關靖澤還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乾脆送佛送到西,一口一口直接餵給關靖澤。

關靖澤也不拒絕,心安理得地享受病號待遇。

一個喂得順手、一個吃得自然,粥很快就見底了,鄭馳樂跑下樓把看守大爺幫忙熬好的藥湯端了上來:“這個你得自個兒一口喝掉,一點點喂反而更難受。”

關靖澤點點頭,接過藥就一口灌完,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鄭馳樂很滿意:“躺下好好休息,醒來後又能生龍活虎地活蹦亂跳了。”

關靖澤依言照辦。

鄭馳樂翻出一疊稿紙把薛巖和牛敢玉招呼到背陰的走廊外邊,繃著臉說道:“正好這裡有個現成的病例,我給你們說一下我們師門出來的人應該怎麼寫病歷。我們祖師爺在民國時就規定了的基本內容,到師父這裡有進行了完善,開始的個人資訊這些就不必說了,是必須要詢問的。接著就是逐項記錄病人的表徵、症狀、病史、飲食習慣,同時還要記錄當時的天時、地侯等等,聽起來很麻煩,但是你們寫習慣以後就好處了。”

見鄭馳樂說得鄭重,薛巖和牛敢玉也認認真真地點頭。

鄭馳樂補充:“而且師父要求我們寫病歷時要書寫清晰,開方更要詳細。我們師門沒那麼多避忌,既不怕別人深究、也不怕別人把自己的本領學了去,留下這些病例的資訊就是為了給自己、給同行提供參考。”他邊說邊寫,書寫的速度快得驚人,沒一會兒一張完整的病歷就完成了。

牛敢玉拿過去看完後搔搔後腦勺,相當沮喪地說:“看來我要練字了。”

鄭馳樂和薛巖聽完後一樂。

大牛那手字可真是一絕,連考試答案都沒幾個老師看得清的那種!

薛巖把鄭馳樂寫滿了的兩頁稿紙收好,對鄭馳樂說:“你留在這邊照顧你外甥吧,我和大牛繼續去教室那邊抄書。”

見薛巖真的對學醫上了心,鄭馳樂自然是打心裡高興:“好。”

薛巖和牛敢玉收拾好東西出去了,鄭馳樂就把窗邊那張擺放著雜物的木桌清理好,坐在那兒開始抄寫季春來的手稿,時不時停下來跟著季春來的思路進一步思考有沒有別的治療方案。

關靖澤醒來的時候感覺藥效已經出來了,原本沉甸甸的腦袋一下子變得輕鬆不已,就是身上發了不少汗,有點兒黏黏的,不是很舒服。

關靖澤掀開薄毯坐起來,靜靜地看著背對著自己伏案書寫的鄭馳樂。

他知道鄭馳樂很聰明,學什麼都很快,要不然當年鄭馳樂也沒底氣處處針對跟著自己——要是根本沒有贏面,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後來鄭馳樂回淮昌給佳佳治病時,也曾輕描淡寫地說起當初突然消失的理由:“跟著季春來學醫去了。”

季春來早年就很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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