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那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傷害舒夏的人。
“不可以!”
說這句話的是朱迪。
所有人都被她異常的反應給吸引了過去。
“朱迪?”史密斯夫人瞭解自己的女兒,查監控這不是她會在意的事情。
“媽媽,我經常在後院的溫泉裡洗澡……”
“朱迪,我們只檢視今天上午到發現舒夏不見的這個時間段,你洗澡都是在晚上,不怕,而且監控並不能拍到溫泉的視角。”
說著,史密斯夫人對顧星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朱迪慌了:“媽!”
可是史密斯夫人並不管。
於是浩浩蕩蕩的一堆人都走向了監控室。
朱迪不敢過去,立馬呆在原地想應對方法。
她想啊想,只想快點找出一個完完全全的應付方法。
其實她也並不想讓舒夏死,但她就是討厭她,認為她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霸佔著她喜歡的星涎叔叔不放。
不喜歡星涎叔叔的話,那就讓給她啊。
可是她又在自己面前炫耀。那副嘴臉,就應該受到懲罰。
可是這一刻她很慌。
顧星涎叔叔看上去很在乎她。
三分鐘後,顧星涎從監控室裡出來,直接掏出木倉對準了朱迪。
“她在哪?”
後面敢來的人都嚇懵了。
“sunny,no!”史密斯嚇到了。
史密斯夫人也尖叫了一聲:“星涎求你不要,朱迪是我的孩子。”
而失去理智的顧星涎一雙眼睛幾乎充了血:“告訴我,你帶她究竟去了哪?”
十四歲再陰險狠毒,也不過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從沒有人敢拿著木倉對著她。而且從小到大是被父母捧著長大的。
在這一刻,她嚇得腿都軟了,跌坐在原位上,幾乎是要哭出聲來。
“在、在礁石洞裡。”
顧星涎頭也不回朝外跑去。
留在原地的史密斯夫人看著自己犯下大錯的女兒,直接找了管家:“把朱迪關起來。”
“媽!”
“閉嘴,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保證你小命安好無損的一個辦法。”
史密斯夫人頭疼。
“你只知道顧星涎是我們的客人,可你知道我們家全家都得看他的臉色嗎,往好的說我們才是顧星涎的客人,這一片甚至我們旗下的賭場都是顧家的,我們只是一個管理者。”
“什麼?”
史密斯夫人再次強調了一遍:“對,我們對顧家來說,就是一個管家。”
朱迪的公主夢徹底破滅。
——
海水已經沒過了舒夏半個身體。
傷口在海水的浸泡下已經泛白。
但好在不流血了。
天已經黑下來了。
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的意識也已經十分模糊。
忽然,耳邊傳來了彷彿遠在天地外傳來的一聲虛無縹緲的呼喊。
“舒夏。”
很輕很淡,彷彿雲煙一吹就散。
舒夏想回應,聲音卻像是被鎖在喉嚨裡出不來。
她的眼眶很紅,淚水怕是渾身上下最熱的。
“顧星涎。”
是他的聲音,她很肯定,那個曾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呼喊她的人,就是這麼叫她的。
最後,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激起片片水花。
快要失去意識的舒夏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
顧星涎的聲音從她的上方傳來。
“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舒委屈夏:以後我再也不敢亂跑了。
顧冷漠星暴怒涎:那就好好待在我身邊。
紅包。
32、接吻...
對不起……
對不起我來得太晚了,對不起沒能第一時間找到你,對不起讓你在這孤零零地害怕了那麼久。
可是顧星涎因為太過害怕,聲音顫抖著,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但舒夏全部感受到了。
她抓緊了顧星涎的衣服,努力支撐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然後輕輕咬住男人的胸膛,重重用力。
可是顧星涎已經麻木了,他並不能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力氣。
漸漸的,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多。
可重傷的舒夏越來越困頓。她牙關一鬆,在了男人的懷裡垂下了眼皮。
——
“處理了嗎?”
安靜的病房裡,死一樣寂靜。
顧星涎看著妻子安靜的睡容,扭頭看向趕過來的薛助理。
“還是找不到朱迪。史密斯一家不開口。”
“那就全家陪葬。”顧星涎很久沒有這麼大的戾氣了,這一次舒夏出現意外,徹底將他心底的平和擊垮。
“先生我不反對您的命令,但是……”薛助看向床上的舒夏,“夫人絕對不會想要看到你這樣。”
顧星涎看向床上的妻子。
又想到約翰。
“把他們趕出義大利,也不許來明城。最好一輩子別讓我再遇見他們。”
“是,先生。”
薛助出門了。
屋子裡只剩下顧星涎一個。
當他將舒夏從那漆黑冰冷的坑裡救出來的時候,他以為她只是發了高燒暈過去了。
可是當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時,才知道舒夏受的傷有多大。
幸好都不是致命的傷,只是失血過多。
顧星涎脫掉外套,爬到床上,側躺著將她攬入懷裡。
“疼。”
睡著的人沒有睜開眼,但是哭出了聲。
顧星涎吻著她的眼淚,讓自己的胸膛給她最溫暖的地方。
“我在。”
“疼……”
“不疼了。”
最後,呢喃的聲音小去,舒夏在男人的懷裡重新睡去。
——
海鷗停在窗戶邊,輕輕碰了碰玻璃。
另一側沒關緊的窗戶吹開白色布簾,讓房間裡有了些許生氣。
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的女人,喘息了一口氣,有些兒厭世。
顧星涎把她壓得太死,喘不上來氣。
可是她又不能動,幾乎被包成了木乃伊。
“顧星涎……”她叫他的名字,可自己臉蛋旁這張俊臉黑眼圈很重,似乎一夜沒睡。
她喚他的聲音小了些許。
不過他的臉離得這麼近,舒夏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