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噶叫老王的醫生說：“恐怕不妥吧，這不是搞特殊嗎？現在什麼條件不具備，處理屍體就按照一般程式，我看就沒問題了。”

鍾醫生惡狠狠地瞪著王醫生說：“就算是特殊，也要搞！我們這點特殊算什麼，地震之前，即使在抗震救災期間，不還是有大量的特殊化嗎？這有什麼奇怪的！是不是，年青人？”最後一句話是對程琪說的，顯得半陰半陽。

王醫生遲疑了一下，還是立即出去了，後來他執行了鍾醫生的命令。

程琪說：“地震將醫生也變成了軍人！”

鍾醫生說：“這個被你說著了。”說罷，又看了看剛才那幾個醫務人員，後者還在拿一種蹊蹺的眼光在他和程琪之間瞅來瞅去。

程琪也感受到了那些異樣的眼光，但他對此不加理睬，而是對鍾醫生嘀咕了幾句，意思是他還是想看看那個躺在白布下，正要被人抬出去的死人。

這時，那幾個醫務人員一一出去了，像躲避妖魔似的，或者說他們魚貫而出的樣子，就像妖魔似的。鍾醫生朝那幾具灰色的背影看了幾眼，才口氣酸溜溜地對程琪說：“為什麼想看看他？你說說，為什麼？對呀，我正納悶著哪，在我做手術這段時間裡，你都躲在我身後，原來不是為我，而是為了他。不是嗎？按規矩，如果以前，絕對不允許閒雜人員呆在手術室裡。我真是自作多情了，原來你為的是他。他僅僅是一個學中醫的醫生，你怎麼就這麼牽掛他？難道是因為你救了他？還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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