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1-09 22:35:12
第二十七章 炊事員詩稿化冰雪 老班長杯酒釋寒氣
冷戰還在繼續,我們兩個為了面子,誰也不主動找對方先說話,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能控制對鐵頭的思念,我開始為這次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吵鬧感到後悔。
一個星期了,春節假期也過完了,各班在開班務會總結節日情況。晚上,我藉著指導員讓收班務會記錄本的機會滿心惴惴地去了一班,我一邊對著一班長說,“一班長,指導員讓十點前把班務會記錄本交上來,他要批閱”,一邊想去偷看一眼鐵頭,卻還是孤傲地忍著看都不看他一眼。從他們班宿舍出門前,我假裝開啟一個內務櫃,裝模作樣地和一班長說,“一班長,給你透露個訊息,我聽到指導員剛才和連值班員說,明天好像要全連內務評比,小櫃是重點查的,書籍後面不能有雜物,不過我看你們班的內務挺好。”乘著一班長說“謝謝”的片刻,我從內務櫃櫃門背面的小軍容鏡上偷偷地瞄了眼鐵頭,卻剛好和鐵頭碰了對眼,一張明顯憔悴的臉讓我瞬間心碎了,我的孤傲我的矜持我的舉步不前統統被擊打地粉碎,才一個星期不到,鐵頭就像變了一個人,嘴角邊的小絨毛成了亂砸砸的胡茬,健朗的臉龐瘦削了下去,清澈的眼神似乎暗淡了許多,樣子更加黝黑。我不忍心再多停留一刻,飛似的逃離了一班。
回到宿舍我就哭了,一星期來我和鐵頭都沉浸在百般苦痛之中,我難受,他也難受,一定是這樣的。我一人站在窗前,窗玻璃凍上了厚厚的冰花,我拼命地朝上面哈著氣,一小塊冰花軟化了,我伸出手指使出整個胳膊的力量,狠狠地寫下了一個字,很快在屋內暖氣的烘烤下,薄薄的冰花軟化成了水滴,在窗玻璃上滑落開來,就像一個人在哭,透過淚眼模糊的視線,我分明知道那是個“峰”字。
我擦了擦眼淚,想去炊事班找二吊子諞諞天散散心,他們班長說他去關灶火了沒回來。我穿過營房外的小操場來到炊事班操作間,踮起腳從窗戶朝裡看去,燈都關了,只有滅蠅燈的藍紫色光還亮著。我輕手輕腳地擰開操作間的鋁合金門把手,好奇二吊子一個人躲在裡面幹啥,墊著腳摸著黑朝操作間裡面走去。操作間沒人,副食庫沒人,主食庫也沒人,我一個小隔間一個小隔間的找去,都沒見到二吊子,心裡正在納悶,身子一晃發現在主食庫揉麵機後的一個角落裡有點光亮在閃爍,我屏住呼吸緩緩移動著步子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二吊子身後,竟然發現二吊子在看著手機,手機上的畫面正播放著毛片,伴隨著毛片裡女人的呻吟聲二吊子的另一隻手正在褲襠外快速擼動。這小子原來躲在這裡一個人打著飛機!
我一跺腳在二吊子身後大叫一聲“別動,舉起手來”!二吊子嚇得“啊”地大叫一聲,手機掉到了地上,螢幕上的光剛好照在他留在褲口外迅速軟去的老二上。
“我的媽啊,嚇死我了,我當是誰呢。”
“哈哈,你在幹啥,讓我抓住了吧。”剛才我還滿心憂傷,沒想到撞上二吊子這事,竟一時忘了難受,和二吊子開起了玩笑。
“有啥,不就是擼個管嘛,你和張東峰都幹了那事了,我自力更生不行啊。”
“行,那你繼續啊,我保證‘女兵洗澡,男兵觀摩,只看不摸’,可以了吧?”
“去你的吧,還沒找你算賬呢,我正在性頭上,害得我陽痿了我就找你。”
“是嗎,我看看是不是陽痿了”,一邊說一邊伸手摸了過去。本來以為二吊子會躲閃,誰知道他竟然站著不動,結果真的握住了他的老二,這下反倒是我不自在了,動也不是,放也不是。雖說和二吊子從新兵連就認識了,關係一直很鐵,我和鐵頭的事他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可和他這樣接觸還是頭一次,頓時讓我很尷尬。讓我沒想到的是二吊子的老二竟在我的手中重新硬了起來,由軟至硬的手感還不錯,我趕忙放了手笑著說到,“功能還行,不用賠了。”
二吊子嘿嘿笑著把老二塞回了褲子中,整了整衣服,問我這麼晚來找他啥事,我就把和鐵頭這些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結果二吊子戲弄我道,“什麼!玩過你就算了?現在想起女人了,玩之前幹啥來著,這個張東峰,吃著碗裡還看著鍋裡,還腳踩兩隻船!要不,這樣,你也別難過了,他不要你,我要。”
聽他這樣笑話我都快氣瘋了,朝他肚子就是一拳,二吊子假裝“哎呦”一聲,我說到,“我這樣信任你,把你當知己,你卻拿我開玩笑”,轉身往外走去。
二吊子一把拉回我,嘿嘿地笑著說,“別生氣啊,哥們,開個玩笑,坐啊”,拉著我指了指地上。
我堵著氣和他並排靠著牆坐在了地上,二吊子又詳細問了我情況。我今晚來找二吊子就是想和他傾訴下,連裡這麼多戰友,可真正能讓我把心裡話吐露出來的,除了鐵頭就是二吊子。我把和鐵頭之間很多細節都和二吊子傾倒出來,二吊子認真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我心裡痛快多了,只是想起了和鐵頭過去的種種,說著說著眼淚又無聲地滑落了出來。
聽完我的訴說,二吊子說到,“你寫的那個詩還在不?”
“在啊,咋了?”
“你別問咋了,給我就得了。明天晚上我安排一頓,你準備好場地就行了,我來給你們撮合,只不過事成之後你怎麼感謝我啊?”
“你說吧。”
“你得幫我把今晚我沒完成的‘任務’給完成了,嘿嘿”,二吊子一面說一面壞笑著指了指褲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