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得你不會只是我一個人的太陽,而該用你的光芒去照亮更多的人。”
舒晴走到床邊,俯□去親他的嘴唇,喃喃地說:“你信我嗎?”
她不斷地親吻他,每親一下,就低喃一句,到最後,就連顧之也不知道自己該回應她什麼了,直到她的唇沿著他的脖子來到了胸膛上,她的手指沿著衣襟一顆一顆將釦子悉數解開。
他的身體滾燙起來,心底深處的*也被她激發出來。
他將她壓倒在身下,一點一點回應她,熱烈而肆意,從柔軟的胸前一路吻至雪白的大腿內側,甚至親吻了那朵沾染雨露的嬌軟幽花,漸漸地將她唇邊的那句“你信我嗎”變成了綿延不斷的低吟。
一室婉轉嬌音,春光無限旖旎。
而他在挑起她的熱情迴應後,終於沉身而入,與她緊密相融。純白色的被子被兩人撩得凌亂不已,而緊緊相嵌的身軀也悸動不已地交纏了許久。
顧之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終於將一切都給了她,最後抱著她在月光纏綿裡靜靜地平復呼吸。
舒晴沒有再說話,卻聽見頭頂傳來了他的聲音:“我信。”
低沉溫柔,像一個永恆不變的誓言。
她眨眨眼,閉上眼睛貼在他光裸的胸膛上,恍惚間想起了Marc對她說的那番話。
顧之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放下過醫學和夢想,因為他曾經為了這個夢不懈努力了那麼多年,又怎麼可能輕易放下?
他並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更不會願意永遠沉寂在過去的失敗裡,他所需要的全部只是一個契機,一個給他勇氣面對失敗和重新拾起手術刀的契機。
他是Marc曾經最看好的學生之一,他的冷靜與睿智都是上天賜予一個醫者最好的天賦,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令Marc這個年過半百的著名醫學教授嘆惋的事情,那麼顧之放棄醫學事業絕對算是其一。
而在舒晴臨走之際,Marc對她說的那句話是這樣的:“Je suis vaincu que tu seras sa libérateurice. Sauve-lui, s’il te plat.”
——我相信你會是他的救贖,請務必幫幫他。
第81章
這一趟法國之旅稱得上是平和圓滿,雖然舒晴一直對於昨夜不知饜足的顧老師耿耿於懷,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旅行帶給她了踏入職場後就很少體會到的全然放鬆。
然而在返程的飛機上還是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當時飛機已經起飛了將近半個小時,舒晴正低頭看書時,忽然聽見靠前的座位上有人失聲喊了出來,說是有人昏迷了。
空姐很快朝這邊走來,一邊安撫大家稍安勿躁,一邊叮囑乘客繫好安全帶,不要輕易離座。
因為昏倒的人就在舒晴前面的座位上,空姐與昏迷人員家屬的對話也就被他們盡收耳底。
昏迷的病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法國中年男子,隨行的是他的妻子,據說男子前不久也出現了類似症狀,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說是心包出現一定量的積液,可以採用手術療法和藥物療法。
男子對手術有牴觸情緒,選擇了藥物療法,但這幾天因為藥物用完了,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再開藥,所以就擅自停了藥物。
因為航班正在飛行過程中,很難立馬尋到合適的醫院,並且實施緊急降落。
空姐也對此束手無策,只能前去與機長商量,而眼看著地上的男子臉色逐漸發青發白,好像呼吸都出現了一定的障礙。
舒晴探出頭去,坐在過道邊的顧之把她按了回去,不容置疑地說:“別看。”
“那你——”她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顧之已然解開了安全帶,走到過道上男子平躺的地方,蹲□去查探病情。
“先生?”另一位空姐詫異地叫了一聲。
“我是醫生。”顧之頭也不抬地解釋道,然後伸手朝著男子的胸骨探去,沿著胸骨與心臟之間的部分從容不迫地觸控著,間或停下來輕輕按壓片刻。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一幕,那雙修長好看、指節分明的手準確無誤地查探著每一個部分,動作乾淨利落,毫不遲疑。
最後,顧之收回手來,皺眉道,“心包積液大量增多,已經嚴重干擾了患者的血液迴圈,導致靜脈血不能順利回到心臟,心臟的排血功能發生障礙。如果不緊急進行心包穿刺,恐怕患者會窒息。”
他說的是法語,患者的妻子一下子就慌了,帶著哭音求他:“先生,你是醫生,麻煩你救救他!”
機長也已經來到了現場,見顧之熟練地查看了病人的情況,也遲疑地問他:“你能救他嗎?”
顧之微微一頓,沉默不語,片刻後卻察覺到肩上多出一隻手,沉甸甸地壓在他身上。
舒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解開安全帶走了出來,也跟著蹲□來握住他微微發涼的手,朝他點點頭。
她的表情很安然,帶著毫無防備的信任與依賴,就好像她無數次替他拍照時那樣,用一種仰望太陽的姿態望著他。
顧之的眼神凝滯了片刻,卻在看到那雙明亮澄澈的眼眸時慢慢地鬆動了。
“你信我嗎?”昨夜,她無數次問他這個問題。
而他的回答是:“我信。”
當心包積液累積過多,對患者的血液迴圈造成干擾時,及時進行心包穿刺放出大量積液便可使患者症狀減輕,甚至消失。
而心包穿刺雖有一定的危險性,但如嚴格按操作規程謹慎進行,還是比較安全的一種診斷兼治療的方法。
空姐很快把緊急治療箱拿了過來,顧之從中拿出了對應規格的針筒,拆封後遞給舒晴,“針孔朝上。”
他抬頭問空姐:“有靠枕嗎?”
後座的一位女士很快把隨身攜帶的腰墊遞了過來,“這個行嗎?”
他點頭,先解開病人的襯衫,然後把腰墊放置在病人身下,讓他保持斜坡臥位,接著準確無誤地探到了左第5、第6肋間隙心濁音界內側,右手朝舒晴伸來,“針。”
舒晴忙不迭地遞過去。
顧之在進針前淡淡地對她說:“不用一直看著我。”
她立馬會意他是怕她看了害怕,於是低低地應了聲:“沒關係的。”
顧之沒有再說話,而是慢慢地將針管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