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沒膽子靠近他了。
對了,之前她說過什麼來著。怕別人亂說話,說他被她包養了?
這還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之前,都是各種美女躺平了坐等他來包養。現在,他倒好像是被安雪這個膽小的草食小動物包養了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她不間斷餵食的話,就算被她包養也無所謂。
☆、第21章
陳玉梅那邊再收到的訊息已經是兩天後了。
高朗沒弄出來,高長東反而又被搭進去了。具體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
只是老家那邊兩個外甥小子都出了事, 一時間, 陳玉梅心急火燎的。她一邊讓家裡那些人繼續打聽著訊息, 一邊又急吼吼地跑來找安雪。
可惜,安雪這邊也邪性了。小區門口保安根本就不讓她往裡走,養生館那邊的保安一看見她就趕她走。
一時間,陳玉梅到處碰壁,心裡那股邪火越燒越旺。她強忍著氣, 晚上在住宅區大門口守株待兔, 一直乾耗著, 等安雪下班。
只是沒想到, 安雪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身後竟然還跟著她養的那個姓陳的小白臉。
陳玉梅有心衝過去罵街,可她實在是怕了陳振。她聽說, 高長東找了好幾個壯漢去教訓安雪, 結果都被這姓陳的給收拾了。
這人不止拳腳功夫好, 脾氣也暴躁。偏偏, 每次鬧出什麼事來, 他還都有辦法把自己摘出來。
這麼一個生冷不忌的厲害角色, 陳玉梅不敢再去招惹了。
白白等了好幾個小時,陳玉梅卻沒有膽子往安雪那邊躥。
最後, 只得站在一旁,冷眼瞅著安雪笑得一臉盪漾,跟著姓陳的一起進了居民區。
陳玉梅忍不住狠狠吐了口唾沫, 暗罵道:“呸,還不是像你媽那麼浪。平日裡裝得正經八百的,其實都是騙傻子玩呢。”
她正罵著,陳振冷不丁衝著這邊看過來。
大晚上的,也是見了鬼了。或許是陳玉梅眼花了。她只覺得陳振那雙眼睛陰冷陰冷的,還冒著綠光,就跟惡狼似的。
陳玉梅甚至有些懷疑,陳振下一刻,就會跑過來收拾她。
一時間,她嚇得兩腿直髮抖,站都站不住,急忙就向著大路跑去。也顧不得找安雪算賬了。
安雪這時也發現了,她隨著陳振的視線看過去,一邊開口問道:“你看什麼呢?”
陳振一伸手就攬著她的肩膀,把她的頭轉過來。嘴裡說著:“沒什麼,好像看見一隻長得長得很難看的野狗剛跑過去了。大概是我看差了吧?怎麼著,今天晚上到底是吃餃子還是吃餛飩,你想好了沒有?”
安雪果然被他轉移了注意力,忙笑著說道:“都行呀,餛飩頂多就是多弄點紫菜蝦皮,一點也不麻煩。你說你很久沒吃過了,那不然咱們就做餛飩吃吧?我包那個也挺順手的。”
陳振隨口說道:“好呀,那我就來擀皮吧。”
安雪忍不住問:“唉,你會擀皮麼?”
陳振笑道:“那是自然。我還會手擀麵呢,下次給你弄上一碗。”
“好啊。”安雪挺高興地應著。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家走去。陳玉梅白跑這一趟,安雪自然是不知道了。她甚至連高長東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陳振說讓她信他,安雪也就真信了。現在,她只盼著高朗這事儘快了結。
*
陳玉梅躲開陳振之後,一邊往車站走,一邊給連雪茜打電話。
此時,她是真慌神了,不知道高朗這事到底要怎麼了結?只得求助於連雪茜這個唸書多,頭腦又聰明的同鄉女孩。
連雪茜也是個有心算的勢力人。她跟陳玉梅算不上太熟,卻和高朗一直都關係不錯。她畢業後,還想仰仗這個能幹的表哥呢。
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高朗就這樣被安雪這個無恥又放蕩的城裡女人給毀了。
連雪茜自然是做不出高長東那樣的事來。
她想了想,在電話裡說道:“陳姨,安雪這樣油鹽不進,普通辦法都奈何不了她。咱們倒不如想想,她到底有哪些弱點可以加以利用。
對了,您不是說過一些安雪她媽的事麼?你那邊知道不少她們家的內情吧?”
陳玉梅冷笑道。“安雪她媽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她那些破事我都知道。怎麼,這對咱們能有用麼?安雪現在好像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她媽都死了好幾年了。”
連雪茜卻笑道:“您先別急呀。她到底在乎不在乎,就看咱們怎麼用了。不如這樣吧,明天您一下班,就到我們學校這邊來。咱們聚在一起,再詳細謀劃謀劃。”
此時的陳玉梅早已沒了主意,對連雪茜自然是言聽計從。“唉,也好,我明天下班就過去找你。”
*
就這樣在安雪沒注意到的時候,連雪茜這邊也出招了。
連雪茜這人大體上還算聰明,心思也算縝密,特別是她在學校裡時常接觸一些新鮮事。所以,對待安雪自然也有幾分不一樣的手段。
連雪茜不會像高長東那樣簡單粗暴。可實際上,她做得那些事,論噁心程度卻比高長東更勝一籌。心裡脆弱的人甚至有可能被活活逼死。
*
安雪還是照常過日子。這幾天,她突然覺得平日裡跟她打招呼聊天的那些鄰居們,好像變得冷淡了些。
可安雪現在已經有陳振了,兩人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話題。安雪也不太需要跟鄰居們聊天了。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她曾經最在意的那件事還是發生了。
輪休的那天下午,安雪出去買菜回來,就看見一幫鄰居聚在一起聊天。
安雪剛想湊過去打個招呼,就聽見那些人說:
“真沒想到,安雪竟是這樣的姑娘。他們家的情況也夠複雜的,居然還上過社會新聞。虧得我還想把我侄子介紹給安雪呢”
安雪的腳步瞬間就停了下來,她站在拐角處,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硬生生地任由閒言碎語飄進她的耳朵裡。
安雪好像又回到了她的青少年時代。那時候,她也總被迫聽各種母親的壞話,還有罵她的話。
偏偏,她母親安總這人一向瀟灑隨性。她根本就不在乎別人用什麼樣的眼光看她。凡事只圖自己舒服自在。
自打跟安雪父親離了婚,安總就像是掙脫了韁繩的野馬。從此便恣意揮霍人生,工作之餘,喜歡找年輕俊秀的男人們談戀愛。
安雪年少時總是覺得,既然所有的人都說母親錯了,那自然就是母親做錯了。
那些被連帶著來的批評和指責,一度讓她感到窒息。
安雪的整個中學時代都不太好,看過心理醫生,甚至還失去了一小段記憶。
後來,她母親才收斂些,不再把那些男人帶回家小住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