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前也只是陌生人,最多,也不過是呂文媗救了他一命。
“公子,呂姑娘怎麼了?為什麼一個人走了?她還送不送公子去徐州?”
郭嘉抬眼,似乎從複雜得情緒中回過神來,他靠在車板上,微微閉了眼,說道:“腿長在她身上,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話衝的,八兩有些不適應,公子很少說話這麼衝的,就是不高興了,也多是笑眯眯地,讓他吃些苦頭。
公子……看來是很煩?
“公子,要不,我們去追一下,我們用馬車,總比呂姑娘兩條腿快。”
郭嘉睜開眼,說道:“別添亂了。”
隨後,他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把馬車解了。”說完,他就痛快地下了馬車。
八兩有些懵,完全不知道郭嘉這是什麼意思。
郭嘉說道:“我們快些。”
說著,竟然親自動起手來,八兩見狀,只得馬上幫忙,八兩是老手,很快,馬車就解了下來,他正負責馬車的車廂,免得裡面的東西遭到破壞,誰知道,他家公子突然躍上馬。
“八兩,去寧縣等我。”
說完,也不給八兩回答的時間,就疾馳而去,留下八兩追也不是,守著行李也不是,只能急在原地跳腳。
第20章
深夜,距離夏縣二十里,曹軍行軍而來。
呂文媗遠遠就看到了大軍,軍隊是分軍而行,呂文媗的目標就放在中軍上,古代行軍作戰,主將幾乎都是坐鎮中軍。
她離得遠,便是五感再強,也無法看清楚被數千兵馬包圍的主將。
呂文媗也不急,行軍路上,士兵們必然是隨時做好了作戰準備,她不能動手。
作為實驗基地的科研人員,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她就這麼緊跟其後。
她清楚,曹軍是會停下來了,數百里奔襲,在進攻前肯定要做一個修整。
她也在密切注視著曹軍派出斥候的時間和人數,因為在數千大軍的包圍上,若沒有以一敵千的實力,想接近主將,只有假扮斥候。
時間緩緩過去,已到了子時。
這時候距離夏縣不足十里,果然,曹軍停了下來,畢竟再前進,必然就被夏縣守軍發現了。
軍中立刻就有十六隊斥候從軍營各個方向飛馳出去。
呂文媗知道機會來了,她跟著一隊出去,她滋擾了這一隊,原本八人,只剩下了五人,五人相當惶恐,立刻回程。
呂文媗再次出了手。
“報,斥候遭遇襲擊,死傷六人。”呂文媗和一個斥候渾身是血,跑馬墜地急匆匆稟報。
一層層稟報很快出現在中軍,曹純果然立刻召見斥候。
呂文媗正要進去的時候,這會兒,卻是之前路上的斥候回來了,與之前毫無異動比起來,此時多了些嘈雜。呂文媗待他們走近了,心神不由一沉,蓋因為,這次的斥候回來的時候,還多帶了一群人,其中為首的人,呂文媗還認識。
就是夏縣縣令的夫人和兒子。
不是說明日才回徐州?
呂文媗正是因為這位夫人和小孩,才沒有動手,她明白,若是她殺了孫縣令,那麼王縣尉勢必會拿這位夫人和小兒開刀,所以,她才暫時收了手。
“稟將軍,抓到孫文德的妻兒、家僕共十九人。”
曹純眼睛一亮,說道:“帶進來。”
呂文媗就和這一隊一起進入了中軍,並且很快來到了曹軍主將面前。
曹純看向呂文媗和她的同伴李虎。
“何人襲之?”
李虎只覺頭疼異常,還是說道:“稟將軍,我等八人自西探夏縣動向,一直平靜,卻在回程,遭遇偷襲,兄弟們紛紛墜馬重傷才知是一位高手偷襲,為報軍情,拼命逃出稟告將軍。”
作為斥候,以訊息為重,同伴性命為輕,這一點,李虎做得非常不錯。
曹純和戲志才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沉,來了。
呂文媗站在這李虎後頭,她就是在關鍵時刻用精神力刺激了這位李虎,他一說完,就再也支撐不住暈倒了過去。
曹純和戲志才的目光這時候放到呂文媗身上。
而他們已經離呂文媗不足五步,呂文媗只要一抬頭,便會讓他們發現不對,而呂文媗也沒想抬頭,她已然準備立刻出手,拿住曹軍主將。
就在她要動手的時候,曹軍主將旁邊的文士說道:“將軍,既然抓到了孫成德的妻兒,將軍當儘快處置,馬上……就要攻城了。”
曹純的目光這回放到了孫孟氏一行人身上,許是他身帶煞氣,孫小公子不過三歲,這時候完全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曹純看了一眼很沒興趣,說道:“將他們暫時收押起來,好生招待。”
孫文德不是寧死不降?妻兒在他手上,他倒是要看看。
孫孟氏突然掙脫了,原本她也是掙脫不了,蓋因為曹將軍說了暫時收押還要好生招待,旁邊看守鎖拿計程車卒不敢用強按住。
“曹賊,休要威脅我夫。”說完,她竟然直接往旁邊士卒的刀口上撞去。
誰也沒想到孫孟氏突然來了這麼一招,等到撞上了,士卒才回過神來。
剎那間,孫孟氏渾身是血,她的眼睛依然是死死地盯著曹賊主將,孫小公子立刻哇聲大哭,其他僕人也紛紛跪倒嚎叫。
曹純臉色難看,一旁的戲志才,突然笑說:“倒是貞烈,將軍,將他們放了吧。”
曹純有些愕然。
戲志才卻是什麼都不說。
曹純看了戲志才一眼,其實也沒想過拿其威脅孫成德,只是想看笑話而已,因為他們不見得這孫成德會因此改變立場,畢竟妻子可以再娶,未長成的小兒可以再生,忠義可比妻兒要重要得多。
他想了想,主公在他行軍前就多加囑咐過他,讓他多聽戲志才的,這事情既然不影響大局……曹純說道:“放了他們。”
卻在這時候,曹純突然後退。
呂文媗這時候如何不知道她已經被提前發現了,那文士故意提起孫氏母子,只是讓她按捺下來,然後他們趁著她放鬆精神後退,避免她的一擊必中。
但是這又如何,她的速度很快,她也許比不上那些可以揮舞兩百斤中的名將,但是若說速度和靈活,她覺得還是可以比一比。
剎那間,呂文媗就如一隻離弦的箭的一樣,衝向了曹純。
刀刃和斷刃的兵器相交的聲音響起來,在黑夜中極其刺耳。
這一交手,她完全放心了,這位曹純的功夫並不如何,她可以打十個。
曹純明明壓住了刺客的一擊必殺,正準備以此拖住刺客一時半會,他計程車兵就能夠一擁而上,將這刺客斬成碎屍。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手腕如刺骨錐通,手上長刀已經落下,更是整個胳膊已經斷下,等他再反應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