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孩兒帶來了難以言說的壓迫感。
他一言不發,安靜地把困擾女孩兒多時的繩子摘了下來,隨手丟到了地上,又站在那不動了,清澈的綠色眼眸將目光放在維奧萊特身上,似乎在等著下一步指示。
淺金髮色的姑娘目瞪口呆。
他他他他難道是機器人嗎?
但留給她思考的時間實在不多。
她輕咬下唇,試探性地發出指令,省略了那些禮貌的詞彙:“……離我遠點。”
男人就像是聽從吩咐的機器人,又回到了剛剛待著的地方,這次他沒坐下,而是站在那裡,依舊注視著快要站不住的姑娘。
維奧萊特紅了臉。
她的視線在這間不大的“囚籠”中轉了一圈,最後定格在洗臉池旁,露天存在的廁所那裡。
她漂亮的淺藍色眼眸又泛起水光,又羞又怕。
她忍不住了。
女孩兒原本溫柔的聲音變得尖細,掩蓋不住聲音中的委屈:“你給我轉過去!不許偷看!”
男人乖乖聽話,轉身面壁。
他這次給了不一樣的反應。開口說了一串流利的維奧萊特聽不懂的外語。
淺金髮色的姑娘漲紅了臉:“說英語!”
“哦。”
作者有話要說: 維妹又沒有記憶,生長環境不一樣性格會有變化,本質不變。
謝謝白衣的地雷包養,愛你們喲~
順便推一波馬上開的新文《[綜英美]反派捱揍日常》暫定名
點開作者專欄,都在裡面!再來個作收更好啦!
麼麼啾!
☆、溫暖凜冬
維奧萊特覺得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羞恥過。
女孩兒紅著臉開了水龍頭, 洗了手擦了臉,再把頭髮理順, 這才默默地關上水。
期間, 那個男人就乖乖地“面壁”,一動不動, 一言不發。
女孩兒扯了扯袖子, 在空蕩蕩的金屬房子裡轉了一圈,確認這間屋子裡是真的什麼有用的都沒有。
天花板到地面大約只有兩米出頭的高度, 顯得有些壓迫;天花板上鑲嵌著長條樣的燈管,亮得有些刺眼;滿房間裡, 除了她醒來的時候躺著的金屬床, 就只有對面角落的“洗漱區域”還算是有東西。
另外, 就是房間四個角上都有的監控攝像頭。
維奧萊特在門口研究了半天,指甲都塞不到那個關得嚴嚴實實的門縫裡,想要開啟門出去簡直就是在做夢。
她想了又想, 舔舔嘴唇,鼓足勇氣, 站在攝像頭下:“你好?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十四歲的年輕姑娘呆呆站了半天,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女孩兒沮喪地坐回了唯一的那張床上,看著還在面壁中一動不動的陌生男人, 鼓了鼓臉頰。
“你……”,她遲疑了幾秒:“……也是被綁架的嗎?”
男人聽到她主動問話,這才轉過身來。
他和淺金髮色的姑娘離著大約五米的距離,綠色的眼睛中有些茫然。
“綁架?”他自言自語一樣, “No。”
說完這句話,他又什麼都不說,繼續站在原地。
沉默在並不寬闊的房間裡蔓延。維奧萊特不安地動了動,又把雙手舉起,往手心哈了一口氣,搓了搓。
她有些冷。
已經是冬天了。
她身上還是被“綁架”前的衣服,暖咖啡色的毛衫,褲子不夠厚,鞋子也不夠保暖。平常大部分時候都呆在暖呼呼的房間裡並不會覺得冷,可現在這情況,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又安靜地坐了好一陣,一陣涼意自下泛起,維奧萊特打了個激靈,差點發抖,只好趕緊從冷冰冰的金屬床上站起來,站在地面上跳了跳,想要讓身體暖一些。
真的,好冷啊。
然而房間裡什麼都沒有,唯一的布料大概就是那個男人的褲子了。
……他都不怕冷的嗎?
可憐的姑娘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離開的方法,還沒有人來和她說到底要她做什麼。維奧萊特又嘆了口氣,重新把視線放到這個奇怪的男人身上。
他個子很高,肌肉線條流暢,一看就是真材實料,而不是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兒練了兩天就得意洋洋的肌肉;他身上隱約有一種壓迫感,但是當維奧萊特看到他的眼睛,就會覺得那是自己的錯覺。
他的眼睛,太乾淨了。
說實話,他長得也蠻好看的。
與平日裡接觸的毛頭小子不一樣,他身上有一種滄桑與單純交織的奇怪氣質。他的綠眼睛很漂亮,在近乎刺眼的光下顯得十分剔透。他眼窩深邃,倒是黑眼圈有些重,似乎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過,頭髮比大部分的男孩子都要長,臉上還有鬍渣,有種很久都沒有打理過的感覺。
看看這間可怕的屋子,要什麼沒什麼,他要是能打理自己,能好好休息……才怪了吧。
維奧萊特默默地在心裡計算著,覺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這個奇怪的傢伙好好聊一聊。
可以說是生長在母親關懷下的年輕姑娘根本沒有什麼閱歷。她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最後只是乾巴巴地開口:“嗨……嗨?”
被她“嗨”的男人把目光投向了淺金髮色的年輕姑娘。
他好像單純地就是看著,眼睛裡什麼都沒有。
維奧萊特被他看得有些緊張:“……你好。”
他注視了她好一陣子,才慢慢開口,有些生澀沙啞:“請吩咐。”
維奧萊特一臉茫然。
她覺得自己好像和這個傢伙說的完全不是一件事情,可那雙綠色的漂亮眼睛始終盯著她,非要她說出什麼“吩咐”一樣。女孩兒吞了吞口水,緊張極了:“我說了‘你好’,你也應該和我說‘你好’的。”
和最初不知道哪個單詞戳到他一樣,維奧萊特也不知道這次哪個單詞讓他有了反應。他皺起了眉毛,滿臉寫著困惑,明明是個不修邊幅的滄桑男人,維奧萊特愣是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委屈和可愛來。
他似乎在艱難地接受維奧萊特對他說的話,幾分鐘後才消化掉那句話的意思。他點點頭,若有所思:“你好。”
這個傢伙終於看起來像是個活人了。
這時候,距離維奧萊特甦醒過來,也已經過了很久。她不知道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但她又累又餓又冷,委屈得想哭。
可憐的姑娘癟癟嘴,只能和唯一的活人搭話:“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綠眼睛看著她,聲音中的生澀不見了,語調平淡:“西伯利亞。”
女孩兒眨眨眼,反應了幾秒:“這是哪裡?還在洛杉磯嗎?我記得我——”
剛剛還不會說話的男人這時候已經會打斷她的發言了:“蘇聯。”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