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你跟常勝在這好好過,我等過幾天就走了,如果你倆還住在這,我會叫上大城、大樹來看你們的。”
【特定物件內心劇烈波動,原因:心動。積分 10。總積分:83。】
看到系統彈出提示,嶽詩雙回過頭,果然,常勝正拎著一捆柴禾站在洞外。
洞門口茂盛的樹叢擋住了他的絕大部□□體,但他的小腦袋還是從樹叢的縫隙露了出來。見自己被嶽詩雙發現了,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走了進來。
大洪倒是一副坦然的樣子站起身,接過了他手裡的東西:“回來了。”
常勝抬起眼簾看了嶽詩雙一眼,又迅速垂眸:“我去……給你們烤點肉吃。耗子肉煮著不好吃。”
想必他們方才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嶽詩雙搖了搖頭,點開系統,發現正是因為她剛才堅定的表態,下一個福利場景也解鎖了。她立即點選了兌換。
【恭喜您,場景四:月夜已解鎖。目標:攻略背控總裁。積分-50,總積分:33。】
這一頓,幾人吃得十分滿足,但誰也沒有提剛才大洪說的那件事。
晚間,面面相覷沒有事情做的三人很早便各自躺下。大洪自從受傷以來,精力就不如她們倆旺盛,每每躺下,不過一會兒就開始微微打鼾。
正在半夢半醒時,嶽詩雙聽見靠在石壁上的常勝站起身走到了洞外。她以為他只是出去方便一下,可等了好久他都沒回來。
想到白天兌換的那個“月夜”場景,嶽詩雙也跟著坐起身走到了洞口。
只見常勝自己坐在洞外的一塊很光滑的大石頭上,手裡不知拿著什麼東西,傻愣愣地發呆,背影顯得有點落寞。
嶽詩雙撥開洞口的枝葉走到他身後,輕輕拍了拍他。
他應是想著什麼東西想得出神,這才注意到她走出來了,於是很自覺地往旁邊挪了挪,給她留出一小塊地方。
嶽詩雙從善如流地走到大石頭旁,邁過去坐在了他身邊。她這才看到,他手裡握著的是一枚犬牙,像是項鍊一樣,拴在一根細細的樹藤上。
“這是什麼?”她揚了揚下巴。
“這是狼族最重要的象徵,是尖齒嶺上一任頭狼的犬牙。”常勝將那顆長長的尖牙舉到她面前:“也就是,我老爹的老爹,我的爺爺。”
嶽詩雙一愣,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她。
“我老爹是尖齒嶺現在的頭狼。而我……”他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就是狐族嘴裡那個被部落放逐了的,頭狼那沒用的兒子。”
第88章 背控福利派送中13
晚風習習, 近來山裡的夜倒是由寒冷向涼爽變化了一些,氣溫像是從春初走到了春末。
終於開口將自己長久以來的遭遇吐露出來, 常勝幾乎是用自己最為靈敏的五官觀察著嶽詩雙的反應。但聽完他的開頭, 她臉上非但沒有半點意外,反而面色平靜,眸色如水, 一言不發地等待著傾聽他接下來要說的這番話。
他蹙了蹙眉頭,內心的不安又加重了一些。此時的不安已經沒有了昨日怕被她發現心中黑暗面的恐懼, 反而多了幾分自暴自棄的意味——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最真實的,或是說最殘暴的一面展示給她。
如果這個弱小的雌性不能接受他的過去, 那麼就讓她趕緊逃離,他不會有任何怨言。如果她還肯呆在他身邊……那麼以後, 他決計毫無保留, 將所有的心裡話全部都告訴她。
他沉了口氣,繼續說道:“從我剛出生開始,我獸化的頻率就比其他獸人高上很多。沒有奶吃、冷了熱了, 任何一個讓我不痛快的事兒,都能惹得我獸化發狂。只不過那時我還是一隻奶狼,牙不尖爪不利,老頭子和我娘都沒有當回事, 反而因為我比那些不像狼族的孩子兇狠而更加疼愛我。可大些, 尖牙利爪都長了出來, 他們才發現, 我發怒獸化後發狂, 會對部落造成巨大的傷害。碰碎瓦片、撞壞房屋,我比時常來騷擾入侵的獅族更加可恨。”
他垂下頭,啟口時露出的四顆長長的犬齒,在月色的映照下很是森白。只是他的面色凝重,眼神中含著微微的悔恨與自白,那森白也變得有些無力。
“究竟是幾歲時我也記不清了。那一年,我與弟弟常樂因為小事拌起嘴來,不知怎的,我的怒火卻異常旺盛,沒講幾句便跟他動起了手,接著就獸化失控了。”他闔上眼睛,太陽穴因為咬緊的槽牙高高地鼓起:“每每這樣,我的世界都是一片血紅。我看不到,也聽不到。彷彿大腦再也不能支配身體一樣。等我再醒來,村子已經被我毀得不成樣子。幾棟房子燒燬了,碎瓷片鋪了一地。好幾個獸人都為了阻攔我而受傷了,包括我的弟弟,連門口那條河都染上了濃濃的血腥。而我娘,更是倒在血泊裡,身上全是爪印,再也沒有醒來。”
說到這,他的眉頭已經緊緊鎖在一起。嶽詩雙看得出,即使是經年已久,回憶起這段經歷,對他來說依舊是痛苦的折磨。
“父親狠狠地用鞭子抽了我一頓,當眾將我放逐,永生不讓我再回部落。”他仰起頭,望著那依舊皎潔的月色——無論目睹人間多少殺戮,那月東昇西落從未停止,好像永遠都不會降下任何一絲悲憫。“我臨走的時候,我最好的朋友陸生寬慰我,說那只是我身體裡的獸性作祟,與我無關。沒有人會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這麼多年,我一直在用他這句話安慰自己。但是……沒用,一點用處都沒有。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娘。她不能獸化,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她看著我的時候,大概眼睛裡還閃著淚花,而我卻能下手……”
“常勝。”嶽詩雙伸出手,覆在他的手上。他那粗糲的雙手死死地握著手裡那枚犬牙,指節發白,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她以指腹輕輕在上面摩挲,希望能將他的執念揉開。她嘆了口氣:“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即使是獸化失控時的你,也能分清什麼樣的是敵人,什麼樣的是朋友。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你不是也在瀕臨失控的情況下救下了我嗎?”
常勝抬起頭,睨了她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次不一樣。那一次,我並沒有真的獸化。說實話,你從未見過我那個樣子,我也永遠不想讓你見到那樣子的我……”
“你的族人以為你殺了你的母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