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若見面也不打個招呼,難免叫人多言。於是周絮柔只好帶著幾千個不情願,朝這邊走了過來,同時,也斂了她的毒牙跟信子,職業假笑在她臉上徐徐綻開:“詩雙,你怎麼也來了?”
嶽詩雙早預料到了,甚至可以說是期盼著這一刻的出現。她笑得甜美,發自肺腑:“怎麼,羨慕絮柔姐可以出席這種盛會,所以想辦法也來看看,不可以嗎?”
“倒不是不可以。”周絮柔隨手擺弄著她的大波浪發,若有似無地諷刺道:“只不過,我在邀請名單上並沒看到你的名字啊,這回是傍了哪位大人物才混進來的?沒在名單上也可以麼,看來這裡審查得不是很嚴格啊。”
不愧是大女主文,周絮柔說起話來都不“夾槍帶炮”了,乾脆“鋒芒畢露”。
不過她這一句話也暴露了一點:她是很認真地研究了名單,並且到現在都沒看到嶽詩雙身後的謝銘川。
也就是說,光憑那120人名單,她就篤定了嶽詩雙跟謝銘川都沒有到場。
可惜,她圖樣圖森破了。謝銘川人家是東道主,根本用不著邀請函。
正當嶽詩雙蓄力要發出致命一擊時,周絮柔的目光忽然一滯,接著,妝容精緻的小臉上,現出了尷尬的神情。
嶽詩雙回頭一瞧,是謝銘川這位正主走來了,此時已經到了嶽詩雙身後。
“她是憑謝、銘、川這三個字進來的。”謝總裁趾高氣昂地往她身後一站,一開口抵得上千軍萬馬:“大人物算不上,就是恰好開了個酒店,買了個島。”
周絮柔的臉色更加難看,都有些發青了。她愣了愣,慌忙道歉:“謝總,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科佩蘭是您的產業——”
“下次我得跟審查的人說說了,別什麼牛鬼蛇神都往裡放。”
“謝總,實在對不起,我——”
謝銘川並沒給她說完話的機會,攬著嶽詩雙的肩膀轉頭便走:“來,我給你介紹AG,那位首席設計師。”
第26章 足控福利派送中
在周絮柔因嫉妒而變得惡狠狠的目光注視下, 謝銘川果真帶著嶽詩雙找到了AG。這是一位看起來40歲左右的黑人女性, 留著簡潔而又順滑的短髮, 身上穿著F家最最經典的款式,渾身散發著優雅而獨特的成熟氣質, 像一顆美麗的黑色珍珠, 熠熠地閃爍著。
謝銘川與她很熟,說起話來相當親切。當他向她介紹起嶽詩雙時,AG那雙如同黑寶石般的眼睛頓時發起光來, 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不住地稱讚“Amazing” 。
穿越前,嶽詩雙曾經接過兩部中美合拍的電影。雖說請來的退居二線的國際巨星並沒像想象中撐起票房, 但卻督促著嶽詩雙把英語這個難關攻克了下來。面對這樣的稱讚, 她很會表達謝意。
AG誠懇地表示,來參加這場盛宴的女士都會得到F家一款紀念服裝, 她會將最美的一套贈與嶽詩雙。
寒暄過後,AG又投入到與別人的交談中。嶽詩雙跟著謝銘川離開, 剛走出人群,兩人不約而同, 望見了對面左擁右抱的卓言。
其中一位嶽詩雙能憑藉原主的記憶認出來, 是剛剛大火一波的西班牙裔女星。三人親密合影后,卓言擁著另一位金髮碧眼的美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謝總,嶽小姐, 好久不見了。”卓言挑挑眉, 彷彿之前三人之間的那些尷尬事件從沒發生過。
謝銘川沒有答話。他微昂著頭, 眼神裡盡是倨傲。
“這會兒有點忙,晚宴時見。”卓言選擇無視他的存在,只對嶽詩雙說道:“我有些話,得跟嶽小姐單獨說。”
謝銘川眉頭緊鎖,看著他離開,才低頭跟嶽詩雙囑咐:“待會兒晚宴我得跟他們坐在前頭那桌,這小子要敢騷擾你,你告訴這酒店的任何一個人都行。我把他趕出去。”
嶽詩雙從善如流,乖巧得像只小貓:“我會應付好的。”
關於卓言,嶽詩雙在看原文時,對他印象就非常不好。在書裡,嶽詩雙穿越的這位原主跑到謝銘川房間投懷送抱被扔出來之後,被一直垂涎她的卓言帶回了屋裡,兩個人還發生了關係。
事後,卓言賞了她幾個角色,原主也暫時退而求其次,跟在了他身邊。然而兩個人始終是同床異夢。原主心裡一直惦記著謝銘川,而卓言也並未改變自己花天酒地的毛病,還時常酒後失言,奚落她是“脫/光了謝銘川都懶得看的女人”。原主因此痛苦不已,進一步黑化,專注於離間謝銘川和周絮柔的關係。但人家周絮柔畢竟是大女主,在幾次有力回擊後,便將她打得潰不成軍。
得知她依舊惦念謝銘川的卓言立即“脫粉回踩”,成為了壓死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在原主大受打擊,最後鬱郁退出娛樂圈後不過兩週,卓言又迷上了戴著大大主角光環的周絮柔,最後也不幸淪落為炮灰。
作為一名反派人物,他既不可愛也不迷人。
這也就是嶽詩雙在穿越來之後,做的第一個決定就是利用他的原因——怎麼看都是沒救了。
晚間,昂貴的晚宴拉開了高定秀的序幕。在AG和謝銘川分別致了祝酒詞後,現場的氣氛被推向了一個小高潮。卓言擁著那位操著一口法語的金髮尤物來到嶽詩雙身後,毫不客氣地坐在她旁邊。
“可以啊嶽小姐,最近混得愈發風生水起了。”他臉上掛著久經風月場的那種恰到好處的笑容,有禮貌又不會太虛假,很顯然會給第一次見面的人帶來巨大好感。
但在嶽詩雙這,她把他的笑當作是即將開戰的號角:“託您的福,不敢當。”
“是麼。”卓言收斂了笑容,神色冷了下來:“好一個不敢當,那天在會所,你說想找我要角色,要著要著卻要到了謝銘川的床上。現在可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轉眼間成了可以出入上流社會的名媛了。”
撲面而來的直男癌氣息叫嶽詩雙覺得有些噁心。這樣的說辭,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女人只是一個個沒有思想、沒有實力的布偶。
她吸了口氣,眼底依舊是絕美的笑意,沐浴在海島獨有的月光之下,更加美豔不可方物:“卓總,我想這就是你跟謝總一直有很大差距的原因。他最起碼懂得尊重。”
“什麼叫尊重?每次用哪個姿勢,都先徵求你意見麼?”一提到差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