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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沒有顧慮了,便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他一路上想著花錦南和程千述,心裡轉過了許多念頭。

若花家真有問題,程千述必然是被監視著的,他出門,必然有花家的人跟著;而花錦南的性格正直俠義,且向來崇拜他和大哥,他離家出走,花錦南是最有可能偷偷追出來的人。

大哥不可能想不到這些,可他沒有阻攔弟弟,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按正常邏輯來說,不管花家有沒有問題,花錦雙離家出走,又在武林大會在即的關鍵時候,花無琅應當會派人看著他們幾兄弟,以免其他人去找花錦雙,惹出更大的麻煩。

但花錦南卻這麼容易地就離開了花家,若不是大哥私下安排,故意放走了錦南,就是花府因為某種原因,人手不夠了,所以無人看管。

亦或是,兩者原因皆有。

花錦雙皺起眉,抬頭看著遠路,喃喃:“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想要什麼?”

兩日後,花錦雙到了碼頭,他要在這裡渡船北上,水路是最快的。

這船有兩層,上面一層有幾個小小的房間,房間逼仄得很,透著一股潮氣。花錦雙嬌生慣養,站在房門口左看右看,總覺得不舒服。

他正要回身關門,一隻手突然擋在了門前,花錦雙反應速度很快,立即往後躲開伸手拔劍,卻見那門後站著的竟是程千述。

程千述為了追上他,連夜趕路,不吃不喝,整個人一下瘦了一圈。他頭髮隨意地綁著,包了布巾擋住了髮色,臉色蒼白難看,眼下帶著點青黑,短短的胡茬都露了出來,看上去十分滄桑。

“終於追上了。”程千述嘆了口氣,進門關門,在床榻前坐了下來。

他聲音有些沙啞,花錦雙下意識給他倒茶,小心地看著他。

程千述臉上帶著濃濃的疲倦,眉頭習慣性地皺著,幾口喝乾了一壺茶,隨意抹了下嘴,道:“跟蹤的人打發掉了,你放心。”

花錦雙臉色一凝,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不知道程千述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千述沒看他也沒做解釋,將裹著頭髮的布巾摘下來,摸了摸頭,說:“為了追上你,身上髒得很,也沒洗澡。別嫌棄師兄,嗯?”

花錦雙心頭湧起復雜的情愫,在另一頭坐了,抿著唇說:“你來做什麼?我辦完事自然就回去了。”

程千述沒答話,一手在桌案上敲了敲,片刻才道:“你啊……”

不過兩個字,帶著莫名的長吁短嘆,已成熟許多的少年側過頭來,疲倦又深邃的目光看著窗邊稚嫩青澀的少年人,細細地觀察他。程千述眼裡帶著不明顯的笑意和溫柔,擺擺手不再多說,又示意自己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便就這麼裹著一身風塵僕僕,隨意在角落裡蜷縮著睡了。

第36章 攤牌

程千述一覺醒來感覺自己晃來晃去的,迷糊了片刻才想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他這兩天為了追上花錦雙連頓飯都來不及吃,就在馬上隨便啃兩口乾糧,只要維持不餓就成,一顆心一直高高懸著,到見了花錦雙的面才終於放鬆下來。這一放鬆頓時疲憊不堪,渾身痠疼,什麼餘力也沒有了,就這麼昏頭昏腦地從白天睡到了夜裡。

這一醒來先是餓了,他翻身坐起朝四下看去,想著這都在水上了人總跑不掉了吧?可逼仄的房間裡居然只有他一個人,他登時清醒了,立刻翻身下床拿了行囊就往外衝:“花錦雙!”

門一開他差點就撞在花錦雙身上,花錦雙手裡端著兩個碗,腳下輕點身形不動就這麼往後滑出去,衣袖微微揚起又落下,碗裡的湯水一點沒灑。

“醒了?嚷嚷什麼?”花錦雙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好不容易給你弄來的,要是灑光了你就活該餓著吧。”

程千述愣了愣,這才看清他碗裡裝著一點面,灑了小蔥,一股清香伴著滿船的水汽蘊繞過來。

“你……”程千述一時有些沒回神,看看他,又看看他手裡的碗。

“讓開啊。”花錦雙道,“杵門口做什麼?收過路費?”

程千述忙讓開了,又慢半拍地伸手去接碗:“我來……”

“走開。”花錦雙側身避了一下,端著碗放在床前案板上,說,“吃吧,肯定餓了吧?”

程千述睡過去一個白天,花錦雙都以為他睡死過去了,中途還擔心地探了他的鼻息和額頭,確認他只是睡著了,沒有生病發燒更沒有猝死,這才放下了心。

可放了心後更多的卻是生出怒火來——話都說清楚了!還這幅模樣追上來做什麼?一點不愛惜身體,是想讓誰心疼?反正我不心疼!

花錦雙坐在另一頭,端著碗自顧自地吃,不想搭理程千述。

程千述幾口吃完了面,連湯水都喝乾淨了,這才回魂似地長吁了口氣,尷尬道:“謝謝。”

花錦雙嗤笑一聲,不答話。

兩人之間一時相對無言,只有輕微晃盪的水波聲有節奏地從窗外傳來。

花錦雙在如此逼仄糟糕的環境下,端著一碗缺了口的麵碗,居然也吃得十分斯文高雅,慢條斯理吃完後拿帕子輕輕擦拭嘴角,面色雲淡風輕,將碗推到一邊去,命令道:“拿走。”

程千述知道他這些日子在外頭,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已是十分不易了——雖然對於尋常人來說,這本就是非常普通的事情,半點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對於花錦雙來說,從出生起他就如同眾星捧月,自小便有人伺候穿衣洗漱,不管做什麼只需要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吩咐一聲便是,哪裡需要他四處走動打點?

因此這一路他可謂是走得相當不容易了。

程千述深知這一點,也沒說什麼,端起兩個麵碗去還了船家,又借了一點熱水隨意抹擦了一遍臉和身體,這才走了回來。

他關上門從包袱裡拿出衣服來換,剛解開腰帶又想起什麼,頗為不自在地轉頭看了眼窗下坐著的少年。

花錦雙今日一身鵝黃色短衫,腰繫玉帶,墜著墨玉,袖釦和褲腿都繫了起來,稍寬的衣袖挽起一點,看起來十分灑脫隨性,很是陽光明媚。

他的黑髮亂七八糟地綁了辮子甩在身後,無人幫他梳頭,他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只是就這麼隨意一編,倒也很好看,有種別樣風情。

察覺到程千述的視線,花錦雙微微側頭,先是顯出疑惑的面色,隨即明白過來,冷笑道:“怎麼?師兄以為我會趁人之危?我是那種人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程千述心裡嘆氣,總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乾脆不再拘謹,直接脫了衣褲。

花錦雙一手撐下顎,就這麼大大方方看了起來。

程千述赤-裸的上身十分精幹勁瘦,肌肉結實有力,有著十分流暢舒服的線條,並不過於誇張但也絕不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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