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嘆息著呢喃:“你騙不了我的。”
溫漸不自覺的伸手推他,卻被秦譽反手一把抓住,在後者驚訝的神色中淡淡的說:“你自己找的人,故意演一出受傷的戲碼,我都快......被你騙過去了。”
在秦譽說完這句話後,屋裡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半晌後溫漸才不動聲色的縮回手,輕笑了一下:“你真的挺聰明,不愧能跟我玩到一起去。”
秦譽瞳孔一縮,在理智沒有回籠進大腦之前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了——他猛的扣著溫漸的下巴,強迫他正眼看著自己,冷聲質問:“你是不是瘋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風險多大?萬一掉下來你摔個好歹的怎麼辦?!”
“不可能的。”溫漸毫不猶豫的說,並沒有掰開秦譽掌控著自己的大手,只是平靜的看著他慍怒的雙眼敘述著自己早就安排好的一切:“人是我找來的,十分專業的技術人員,呵呵,環扣會在我下降到離水池兩米三高的時候錯開,我掉下去,不會受傷的。”
秦譽啞然,半晌後才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過了。”溫漸的眼神一瞬間變的有些凌厲,幾乎是有些殘酷的凌厲:“有人要拿康晶雨這件事情做文章,我不能讓他們得逞。”
“你......”秦譽不敢置信的盯著他:“你這樣做,他們就不會行動了?”
“不會了。”溫漸自信的笑了笑:“起碼現在他們在弄出一些例如‘大公司明星迫害普通人’的新聞也沒人在乎了——不過,你是怎麼看出來是我自導自演的。”
“可能別人看不出來。”秦譽輕聲說:“不過你......一向最喜歡玩套路不是麼?呵呵,掉下去後就受了個小傷,劇組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犯案的工作人員,事後我和馮哥問你,你也避重就輕的不回答,還有今天——今天在釋出會上,你對那個讓你‘受傷’的劇組那麼包容諒解......幸虧我知道你不是這麼好心腸的人。”
聽到最後一句話,溫漸本來正式的表情繃不住了,眼睛忍不住彎成兩條月牙,咬著嘴唇笑道:“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
秦譽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而是問道:“你不累麼?”
這樣的問題成功讓溫漸笑盈盈的臉色僵住,半晌後他才冷淡的推開橫在自己上方的秦譽,淡定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睡衣,無所謂的說:“我這麼多年就是這麼算計過來的,要是累,早就累死了。”
這般‘大言不慚’的理直氣壯成功讓秦譽愣住,繼而聽著溫漸不鹹不淡的聲音:“為了保持著熱度和人氣,還有來之不易的一切——你不得不用一些手段。幾年前,我也是被罵過來的,但是被罵又怎麼樣,你可以劍走偏鋒——”
溫漸轉過頭來看著秦譽,璨若星辰的眸子掠過一絲嘲諷:“你投胎投的好,隨便日天日地,我可不一樣。你知不知道,幾年前我有一個狂熱的粉絲——專門負責在機場堵我的?”
秦譽誠實的搖了搖頭,他雖然是個娛樂圈中的人,但對於圈中人那些‘過往’卻十分不太瞭解。
溫漸也並不意外他不知道,眯了眯眼睛用一種回憶的態度敘述著:“幾年前——大概是七八年前,我不算火的時候,在機場有一個粉絲,一個打扮成清潔工的老太太,在我從安全通道里出來的時候突然衝上來,身形矯健的擠過重重保鏢,在我面前一把把自己花白的假髮扯下來——呵呵,是一個大美女。”
秦譽聽的目瞪口呆,見溫漸停下還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然後我這位粉絲就火了啊。”溫漸淡淡的笑了笑,語氣中莫名其妙的有一絲嘲諷:“嘖嘖,霸佔了一週的熱搜榜,都在撕這個粉絲的行為,說來很可笑,我是跟著她的光火的,有人注意到了我這個小透明,可能是覺得賣相還行,才給機會拍戲的。”
溫漸是年紀輕輕的就火了,但是他之前也經歷過無人問津的低潮時期,聽著他這麼往事如風的態度講述著,秦譽莫名的對其產生了一絲微妙的同情,可不到一分鐘,他就發現自己這同情心氾濫的沒必要——
“然而有一個不為人知的事實。”因為溫漸笑了笑,忽然很神秘的對他說:“其實那個奇葩的女粉絲,是我僱來的,當時還花了兩千塊錢呢。”
秦譽:“......”
沒想到劇情反轉的這麼厲害,他眼睛不自覺地張大,幾乎是瞪著一臉坦蕩蕩的溫漸,後者還惡作劇的笑了笑:“沒想到吧。”
秦譽不說話,他是真的沒想到,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溫漸——這傢伙為了紅不擇手段就罷了,偏偏還有腦洞,有招數,有套路......秦譽忽然覺得,自己自認為對溫漸的‘瞭解’,實際上或許還是太淺薄了。
“嘖嘖,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溫漸忽然一個翻身,在秦譽愣神的時候壓住他,一副老流氓的神態勾了勾他的下巴輕笑道:“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洞察力,比馮哥那個沒眼力見的二貨強多了,來,親一個——”
然而他這流氓還沒耍上,就被忍無可忍的秦譽避開了。兩個滿漢心事深夜睡不著的二人,就在這kingsize的大床上一來二去的鬧了起來。
結果鬧的太累了,溫漸難得在第二天早上秦譽起來穿衣服的時候都沒有被吵起來。等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他自然是少不了對他的一番詛咒,鬧就鬧好了,秦譽這貨還在床上實行了單方面的‘壓制’,壓的他早上起來,感覺自己如同被車軲轆碾過了一般,只能唉聲嘆氣。
而且如此‘慘痛’的情景之下,作為錢的奴隸還要去上班,在車上溫漸聽著馮潛絮絮叨叨的時候,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暈——
“對了。”馮潛完全沒注意到溫漸‘幽怨’的眼神,自顧自的說:“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康晶雨近三週的通話記錄,都是在本市,據排查,大多數都是地攤上買來的電話小號,戶主是誰都不知道,基本上是隻能用一個月的‘贓號’,只有跟她通話最多的那個號碼,開戶人叫曾宇照,在......雲鼎陳庚的手下當助理。”
馮潛說到此處,神情不禁變的有些複雜——因為他都沒有想到,這件事居然真的跟雲鼎有關係。
“嘖,雲鼎還真的在裡面摻和。”就連溫漸也說,他不自覺的摸著下巴思索:“看來他們還不想放棄蔣斌那貨——馮哥,你把這些證據都做成簡明意要的長微博,現在康晶雨這顆棋他們是利用不了了,但不一定會就此放棄。”
馮潛不由得渾身戒備了起來,謹慎的問:“你覺得他們想幹嘛?”
“無論想幹嘛咱們都有後手。”溫漸頓了一下:“還記得施曼曾經給過咱們一份材料麼?”
馮潛一愣,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