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起床，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賀圓滿飛快的跳下床，換好衣服。

在換衣服過程中，他總覺得有哪裡特別彆扭……衣服換到一半，他摸著布料，細細感覺，賀圓滿發現，他剛才隨手加的那一點觸覺，似乎給自己添了大麻煩了……

他的手指尖現在格外靈敏，輕輕一碰粗糙的織物表面，就覺得咯手，就算是價格不菲的柔滑衣料，劃過身體也總叫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真是見了鬼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後遺症。

他難受的動了動身體，覺得自己真是想不開，閒著沒事提升觸覺做什麼……

賀圓滿勉強忍受著不適，出去找祁承。

果不其然，他又在書房裡，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聽到賀圓滿進來的聲音，祁承飛快的把手邊的電腦合上，露出了完美的微笑：“你起來了？”

賀圓滿點點頭，雖然有點奇怪祁承怎麼突然合上電腦，不過也沒多想：“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

“怎麼了？”祁承一邊說，一邊走過來，讓賀圓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自己也捱了過去坐著。

要是以前，以賀圓滿的粗線條，他才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今天，敏銳異常的肌膚才感受到祁承的溫度，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實在太刺激，受不住受不住。

“怎麼了？”祁承一愣，馬上問道，還去握他的手。

“沒什麼。”賀圓滿急忙忙收回手，又是一個哆嗦。

祁承皺起眉頭。

“先討論正事，”賀圓滿覺得自己動不動哆嗦的模樣實在有點難堪，迅速轉移話題，把剛抽獎得到的那個灌溉水渠的事情和祁承說了。

祁承聽了以後點點頭：“系統的目標倒是不用懷疑，不過你最好當心它在其他地方搗亂。”

“什麼意思？”賀圓滿沒聽懂。

“只要能夠達成目標，有時候，系統很不講究手段。”祁承說。

“比如說？”賀圓滿擔心的睜大眼睛。

“如果有一件事情，系統覺得應該做，它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誘使你達成目標，”祁承眼睛裡精光一閃，“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馴化你的系統，叫它徹底乖乖聽話。”

“？”賀圓滿懵。

系統跟著哆嗦，然後迅速在賀圓滿的腦子裡賣起萌：“本系統以維護繫結使用者的利益為最高標準，絕對不會做任何違背使用者利益的事情，相反，使用者需要特別提防情緒不穩定的羈絆物件哦~”

賀圓滿看了一眼祁承的心情值，95，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偷偷升上去了。

賀圓滿才懶得去動多餘的腦筋，他也不管祁承和系統在那邊互穿小鞋，既覺得馴化系統絕對是個麻煩事，又完全的信任祁承，根本就沒接這個茬。

他腦子裡就一根筋，還在問那個灌溉水渠：“那你覺得這個能裝？”

祁承看賀圓滿不接話，也不著急，只點點頭：“可以裝。”

賀圓滿很痛快的就點選了安裝。

系統出來一幅地圖，顯示出華國所有的江河湖海，賀圓滿看了一圈，既然大神祁承保證了沒有問題，他也就沒有一點擔心，乾脆直接點選了華國最重要的龍江源流，這條江覆蓋的人口最多，影響最大，要真有效果，相必效果也是最明顯的。

點選完畢，系統顯示安裝成功，然後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賀圓滿看著無聲無息暗下去的介面，有些失望，很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歐陽健是龍江水域某水質檢測所的研究員，最近他突然發現，龍江水域的水源質量，突然莫名其妙的飛速提升。

他還清楚的記得，就在十天前，他們所剛做了一次水質檢測取樣，管轄區水質輕度汙染，略渾濁，勉強達到三類水質標準。

可是今天，他一走到江邊上，就覺得有些不同。

歐陽健忙拉著身邊的同事問：“你覺得江水是不是突然變清了？”

他同事也猶豫了半天，還用力抽動了一下鼻子：“是不是因為早上空氣好，產生的錯覺？不過今天江面上空氣是真好，一點腥臭味都聞不到。”

歐陽健搖搖頭，也沒再多說話，只是下去採集了幾管水樣。

他剛把取樣管放進水裡，就察覺出了鮮明的改變，江水冰涼而澄澈，有些像他讀書時候，跟著老師考察過的冰山水，玻璃試管裡的水也清澈得嚇人，甚至給他一種可以直接喝下去的錯覺。

歐陽健勉強把這股衝動壓了下去，又去幾個不同的地方取樣，不同位置水質也有分別，城市的排汙口最差，幾乎和原來差不多，江心的水質卻出現了明顯變化，彷彿有一個無形的手，一下子將那些汙水全都淨化乾淨了。

歐陽健滿腹疑惑，將水樣帶回了所裡。

不多久，試驗所的一個白大褂突然過來找歐陽健他們：“你不是逗我吧？今天有幾管水怕是用的哪個牌子的礦泉水吧。”

歐陽健一愣，連忙否認，還翻出了工作影片給他看。

“那就是你們交錯水樣了，有幾管倒是正常，可是有幾管水的水質比一類水的標準都高，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剛從河裡採回來的。”那個白大褂還是十分肯定。

歐陽健實在沒辦法，乾脆拉著他自己去江邊上取樣去。

白大褂一路上還很不高興的抱怨：“真是胡鬧，這種事情作假有什麼用？還用的這麼高標準的水做樣子……”

午後的龍江江面，一片波光粼粼，幾個老翁全副裝備的坐在江邊上，將吊鉤甩得高高的，魚兒卻不太給面子，半天都不來咬餌。

“總覺得這幾天魚變聰明瞭。”一個垂釣的老漢向同伴抱怨，“半天都不來咬鉤。”

“可不是，”另一個人也說，“說起來真是怪，誒你覺得不，這江水都比平時清澈，我昨天不小心喝了一口進去，竟然覺得發甜。”

“那肯定是你的錯覺，這水不臭就不錯了。”老漢笑著搖搖頭，突然看見一條肥碩的大魚，趾高氣揚的從他們眼前躍過去，魚兒跳得極高，落水前還得意洋洋的甩了一下尾巴，簡直就像是在朝他們示威。

“這魚怕是成精了。”老漢抱怨。

白大褂也忙不迭下去採了一管水樣。

水清澈晶瑩，還帶著一股極其純淨的水才會有的水香。

沒多久，華國水質檢測局突然接到各地的報告，龍江水水質突然出現不明原因的改變，很多轄區的水質都從三類四類水源直接變成一類水源，根據實驗報告，水質改變以後，對當地的動植物都沒有造成任何危害，反而有研究顯示，水中動物的反應力和記憶力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新聞報道也很快傳播出去，全國上下一下都炸了鍋。

“漢河人民表示抗議，憑什麼就優待龍江！漢河也要同等待遇！”

“龍江人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