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城,某處小房子。
六點過後,各家各戶的菜餚香味,混合著車聲與喧譁聲,彌散在空氣中,熱熱鬧鬧的。
臥室裡,落日的餘暉從窗邊斜斜打進來,給乾淨敞亮的小空間鍍上了一層溫暖的橙光。
兩人膩在一起,躺在床上。
白芷彷彿想到什麼,忽然直起身來,一臉新奇地盯著他的臉看。
“幹嘛?”李梟看著懸在身上盯著自己的女人,撩過她垂下來的黑髮,緩慢地繞在指尖。
“剛才,你居然沒殺他……”她把頭低下去,鼻尖抵住他的,好奇地直視他的眼睛:“為什麼?”
“殺他幹嘛?”男人不屑道。
“哼,要是以前的你,早就動手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捏他的臉,把他的頰肉拉成一個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笑。
他捏住她的小手,用力揉了揉:“想要了?”
“?”白芷生氣地甩手,甩不掉:“你走開!”
李梟一個翻身,修長結實的身軀緊緊把她壓在身下。
“啊……”她不過扭動掙扎了一下,感覺到他身體越發灼熱,胯間的硬物挺立起來,頂著她的腿根。
猝不及防地,他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看似兇猛的動作,力道卻很輕,與其說是咬,倒不如說是溼溼的舔吻,時輕時重,纏綿繾綣。
灼熱的氣息呼在她敏感的頸側,引起一陣戰慄。
她因為他的氣息而全身發軟,幾乎是立刻動了情,忍不住把雙腿環住他的腰,輕緩地呻吟。
李梟在她耳邊笑了一聲,讓她臉上竄起一抹紅暈。
一隻大手伸到她衣衫下襬,一點一點向上撩。
雪白細嫩的肌膚,被他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從下往上,逐漸裸露出來。
接觸到內衣,他輕輕挑開,如願以償地釋放出兩團白嫩跳動的胸乳,粉嫩的乳尖早已悄悄挺立起來,被他含在嘴裡,邪惡地玩弄。
“嗯啊,李梟……”她仰頭呻吟,捧著他的腦袋,纖細的手指插進他粗硬的髮絲。
他吸得越來越用力,把她的乳頭都吸化了。下身泛出晶瑩的蜜液,渴望被他填滿。
內褲被扯下,粗硬的手指分開陰唇,探進溼漉漉的蜜穴,淺淺抽插著。
敏感的內壁被他手指摩擦,輕微抽搐,透明的汁液流過臀縫,滴落在床單上,洇溼了一片。
她挺了挺下身,迎合他的手指的玩弄,嬌軟地嗯了一聲,示意他快點。
李梟粗重地喘氣,兩隻手指忽然一齊插進她嫩穴。
齊根沒入。
她吸了口氣,下意識地想要併攏雙腿,卻被他強硬地分開,一隻手握著她腿根兒,另一隻手開始無情地抽插。
淫靡的咕啾吞嚥聲迴響在室內。
她的呻吟聲越來越凌亂,最後帶上輕微的啜泣,攀上了高潮。
李梟喘息著,釋放自己粗長的下體,抵住她剛被手指操開的花瓣,狠狠貫入。
一下頂到了脆弱的宮口。
她眼裡溢著淚花,咬住嘴唇,承受他兇猛的挺動。
他掐住她細嫩的腰肢,肌肉賁起,粗長的巨龍每一次都沒入她最深處,帶出粘稠的淫汁,翻出嫩紅的媚肉。
狂野極了。
“李梟,李梟……”她被他頂得聲音斷續,又好像在細弱地求饒,兩隻乳房卻像淫蕩的小兔子一樣在他眼前亂跳。
汗珠從青白色的額間緩緩滑下,李梟看著身下可憐又可愛的女人,應了一聲,低頭吻住她粉嫩的唇。
她的呻吟被堵住,身下的操弄卻沒有放緩。眼淚溢位來,嫩穴夾住了他,抽搐著,又噴出粘稠的汁液。
他粗喘著,繼續操她,直把她操得嗓音沙啞,雙腿都難以合攏。
最後,才抱著赤裸的她,走進浴室裡,開啟花灑,小心又細緻地清理兩人的身體。
李梟線04命運
白芷醒了。
窗外天色陰霾,空氣滯澀而沉重,帶著涼涼的溼氣,拂過她赤裸的肌膚。
有一瞬間,她還以為天剛矇矇亮。
一隻大手覆在她赤裸的背上輕撫,傳導著陣陣熱氣。
她晃了晃腦袋,發現自己被李梟圈在懷裡。
他的懷抱堅硬卻溫暖。
“幾點了?”她問,聲音因為剛睡醒有些細弱。
男人撫摸的動作頓了一下:“十一點。”
“這麼晚了……”她捂著頭坐起身來,胳膊和腿傳來一陣綿軟的痠痛,不由得活動了四肢,又嗔怪地瞪他一眼。
李梟卻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眼睛享受地眯起,鎖在她胸前輕微晃動的渾圓乳肉上,雙手扶上她的纖細嫩白的腰肢,上下撫摸著,胯下的東西輕輕地蹭她腿根。
“我餓了。”她皺著小臉,推開他不安分的大手。
“待會吃東西去。”
“……我現在就好餓……”看著他晶亮的眼神和眼裡燃起的火焰,她聲音不由得越來越小,最後悉數化為綿軟的呻吟。
中午的W鎮有些沉悶,鎮民大多習慣於午睡,多數店鋪也拉下了捲簾。開門的店裡,店主都蔫蔫地趴在櫃檯前,眼皮耷拉著,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
入獄之前,李梟在這裡搜尋李戰,重新熟悉了周圍的環境。所以現下,他帶著白芷,熟門熟路地在鎮上找吃的。
用餐過後,在白芷的提議下,兩人找了家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一人拎著兩個塑膠袋,慢悠悠地肩並著肩,踱回家。
是的,回家。
對她而言,媽媽去世前,她們共同居住的小屋是家;後來,有哥哥的小出租屋是家。
現在,李梟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人有了後盾,就可以一往無前地向前行走。
不知何時,黑沉沉的雲壓下來,陣雨潑下。細密的銀線落在兩人身上,涼絲絲的。
不多時,地面上就積了淺淺的水窪。
他們貼著狹窄的騎樓屋簷,躲著雨,一前一後地走回樓下。
還未走到樓梯間,李梟瘦長的身影忽然站定了,一動不動。
他盯著樓梯的某一點細細地看,忽然擰起濃眉,偏了偏頭,示意她停下腳步。
“怎麼了?”她不解,左右顧盼了一下,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東西扔了,走。”李梟率先扔了袋子,拉住她的手臂。
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忐忑地看他有些凝重的神色,還是信任地放下手裡的塑膠袋,跟著他往回走。
沒走幾步,耳邊傳來紛亂急促的腳步聲。
許多人踏著水窪走來,濺起四散的透明液體。
“哼哼,捉到你了。”寬厚得意的嗓音從前方傳來。
一個肥胖的身影被幾十個小嘍囉簇擁著,堵在他們前方:“李梟,沒想到吧?金燁死了,笑到最後的,是我。”
與此同時,身後也傳來一陣腳步聲。
樓梯間內,一群身手矯健的人湧下來,圍在他們後方,封堵了所有的退路。
李梟挑眉,無所畏懼地直視那人:“金胖,位子坐得不耐煩了?”
金胖噎了一下,臉上又紅又白。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此時此刻,看到李梟噎人的樣子,白芷還真有些想笑。
她輕輕扯了扯李梟的手指,讓他稍微收斂一點。免得激怒了對方,讓他下殺招。
畢竟對面人太多,李梟還拖著她一個人,不好對付。
果然,金胖臉一沉,揮了揮手,前後的人一齊湧了上來。
李梟主動迎上去,三兩下將身前的人掀翻在地,又開始對付後面的人,自始至終都給她留下了一方安全的空間,看起來遊刃有餘。
可是,對方顯然很瞭解李梟,這些炮灰根本傷不到他,只是為了拖住他的行動罷了。
真正用來對付他的,並不是血肉之軀。
在李梟背對著金胖的空擋,白芷眼睜睜地看著金胖掏出了一把槍,瞄準了李梟。
那槍形狀奇異,似乎是麻醉槍。
她完全顧不得多想,飛撲上去,擋在李梟背後。
噗地一聲輕響,腹部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沒入皮肉,擴散開來。
脫力感襲來,她軟軟地哼了一聲,向下倒。
李梟察覺身後的異動,轉過身來,大手險險接住了她。
看到昏迷的白芷,他眼珠頓時暴突,抬起頭,死死瞪著金胖。
那眼神彷彿淌著血,宛如一隻惡獸,要將人撕碎了,拆吃入腹。
金胖如墜冰窖,額間冒著冷汗,臉色也灰敗下來,卻仍是垂死掙扎,又連開幾槍,卻被早有防備的李梟技巧性地避開,閃身直取他的面門。
李梟線05我命由我(完)
白芷醒來的時候,似乎已是第二天。
她癱在一張大床上,周圍的環境很陌生,清一色黑白的裝修風格,簡潔幹練,卻死氣沉沉。
房門緊閉著。
封閉而窒息的空間,讓她想起黑暗的監獄,被囚禁的可怕經歷像潮水一樣湧過來,頓時感覺渾身冰涼。
她強自鎮定下來,揉了揉發暈的腦袋,下了床,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毛茸茸的地毯,溫度適宜的空調,桌子上甚至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薑茶。
顯然不是對待囚犯的方式。
她光著腳,踏在柔軟的地毯上,只聽得門外傳來細微的說話聲。
走過去,開啟門,說話聲變得清晰。
“崔氏這幾天安分了許多,沒有再砸場子……”
“……弟兄們有些軍心不穩,新人太多,個個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聽話……”
金胖的聲音,音色寬厚,此時卻顯然有些瑟縮發抖,還帶著十足的恭敬,向某人彙報著什麼。
“聽話的,留命;不聽話的,殺雞儆猴。”
一道沉穩嘶啞的嗓音,忽然發話。
是李梟。
她又驚又喜,喜的是他安然無恙,驚的是,他居然和金胖面對面坐著,發號施令。儼然一副大哥大的樣子。
有點不可思議……
顯然,他取代了金燁的位置,卻仍然重用暗算過他的金胖。
寬宏大量嗎?
不……她懷疑,他這樣做,只是圖個方便罷了。
相處這麼久,她其實已經很瞭解他的想法。
李梟雖然行事殘忍暴戾,但內心就像一個小孩,直接而簡單。
對待不聽話的人,如果還有用,就揍服來用;揍不服,則殺之。
聰明人不會選擇忤逆他,甚至很容易明白在他手下幹活的好處。
拋開暴戾的外表,他做事沒有彎繞,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對待承諾,言而有信,甚至有些錚錚鐵骨的味道。
看似吃軟怕硬的金胖,在金燁死後上位奪權,整肅內部,又在李梟歸來之時,急流勇退,顯然手腕靈活、能屈能伸。
——她想,他該是個聰明人。
如果他真的足夠聰明,會選擇真心臣服。
他會成為李梟無可替代的幫手。
她貼著牆,緩慢地繼續朝外走。
還沒走到他們所在的客廳,談話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李梟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她眼前。
瘦高的身影,逆著光,站得很直。
她仰著頭,半眯著眼,有些分辨不清他的神色。
“醒了?”
“嗯。”
李梟轉了轉頭部,她看到暖黃的燈光落在他側臉,勾勒出清俊的側面輪廓。
金胖接收到他的示意,識相地點頭,帶著滿臉的青紫淤痕,低頭走出了房門。
房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近在咫尺。
“我們……回到M城了嗎?”她問。
“對。”
大手撫上她臉頰,溫柔地摩挲。
她癢得想笑,輕輕蹭了蹭他掌心:“你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
男人動作頓住了,眼睛瞪圓,困惑地偏了偏頭。
她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掌,凝視著他的雙眼,輕聲引誘:
“比如,你有多愛我;比如,你想和我在一起多長時間;比如,你希望以後和我過什麼樣的生活……嗯?”
他呼吸一窒,然後變得快速而粗重。
她聽見他呼吸聲中濃濃的渴求。
“告訴我,好不好?”她柔聲道,另一隻手捧住他的臉頰。
“白芷。”他抵著她的額頭,嘶聲說。
“……嗯?”她臉頰發紅,因為他性感嘶啞的聲音而雙腿發軟,聲音也帶上軟軟的鼻音。
“我愛你。”他舔她的耳垂。
“我也愛你。”她耳根通紅。
“你是我的。”他吻她的臉頰。
“……你也是我的。”她攬住他的脖子,撲哧一聲笑了。
“我要娶你。”
“……好。”
話音未落,她唇瓣被他封堵,有力的長舌竄入她口腔,掠奪侵襲,長久才抽離,牽出粘連不斷的銀絲。
“我愛你。”他說。
她小口喘氣,腿間濡溼。
衣服被他剝掉了。
“我愛你。”他又說。
她咬住嘴唇,感受到身下的小穴被他勃起的陰莖溫柔地擠開,緩緩推進到最深處。
夾緊了他。
“我愛你。”他還在說。
他一把將她抱起,一邊抽插著,一邊大步走進房裡。
纏綿廝磨。
“我有多愛你……”
“現在,你清楚了嗎?”他說。
他不善言辭,此前亦未將愛字掛在嘴邊。
她啜泣著呻吟,胡亂點頭,極致的快感之中,渙散的目光被他深邃的雙眼牢牢吸引,再也無法移開。
如果愛人是他,她願意沉淪,與他同生同死,哪怕一同墮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