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飲食,樓上是客房,以供客商住宿。
牆壁四周還掛著幾幅各代有名畫家的畫作,看上去有幾幅倒是很像是真品。
糖蓮子本來先前見那婦人那般欺負洗衣的女子,心中已經帶了幾分成見,又聽著她不停自吹自擂的說著這裡如何如何好,心中便更是不耐,她本想換一家住,可是筮塢戌卻嫌麻煩一般,面色木然的付了房錢,定下了三間客房。
“先進房休息一會吧” 筮塢戌回身朝著他們淡淡說了一句,便隨著那小二沿著木樓梯蹬蹬的上了二樓。
“可是,我不喜歡這裡啊!” 糖蓮子不甘不願的朝著他的背影叫了幾聲,但是筮塢戌卻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樣,步伐停都不停一下。
“好了,好了,小蓮子,我看這裡不錯啊,咱們就在這裡將就幾晚吧!哎,累死我了,我先上去躺一會兒,整個骨頭都快散架了啊~~~”
韶華年似是當真被連日來的趕路累壞了,眼見終於有落腳休息的地方,也不挑剔什麼,只息事寧人般的笑著捏了捏糖蓮子氣鼓鼓的臉蛋,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朝著樓上的客房走了去。
糖蓮子看著他們二個就這麼丟下她,徑自回房歇息了,心中雖然氣惱,但是也知道自己像是木頭一樣杵在這裡也是白搭,撅著嘴‘哼’了一聲,揹著手也不甘不願的朝著樓上緩緩走了去。
他們在這一住,便是三天,
韶華年和糖蓮子也在與那些客人們攀談中知道了,那個胖婦人便是這裡的老闆娘,因為她喜歡穿金色衣衫,又貪財如命,大家便都愛管她叫‘金夫人’,而那個洗衣的女子,名叫茹娘,是金夫人從一個窮人家買來做童養媳的。
可是,沒想到,這女子剛來幾天,金夫人的兒子便離奇死了,誰也不知道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掉到了水缸裡給淹死了。
從此,那金夫人便恨透了茹娘,認為她是不祥之人,用盡一切手段折磨她,欺辱她,那茹娘彷彿也是心有愧疚,並不敢反抗,只是默默忍受著,可是,她越是忍耐,那金夫人的手段便越是發狠,很多次都打的她哭的沒了氣。
“太可憐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糖蓮子打抱不平的怒聲道,義憤填膺的臉頰上滿是同情之色, “那不過是個意外,她怎麼可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茹娘身上呢!”
不想,那客人又笑了一聲,目光突然露出幾抹淫邪之色,緩緩道,
“其實,你們見這的都不算什麼,更有趣的是……那件事兒,過幾日等到了晚上,茹孃的房中可是會熱鬧的很啊,聽說,那女人的身子,真是妙的很啊……呵呵呵呵……趕明兒,我也塞給金夫人些錢,也去爽一爽……”
“什麼?你在說什麼呢?” 糖蓮子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神情有些疑惑。
“呵呵,過幾日你自然就會明白,哈哈……她前幾晚才被破了身……聽說也是不甘不願的,哭的很厲害的那晚,要被人硬綁著才行……” 那客官淫邪的目光,透著幾絲邪惡的興奮與神秘,讓人看了不由分外厭惡。
那客人越說越露骨,看著糖蓮子的目光也有些不懷好意起來,韶華年目光一沉,搖著扇子擋住了那男人的視線,不想再讓她聽這些淫蕩之事,彎眸笑笑,
“好了,好了。小蓮子,別聽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了,走走,我帶你去外面看看,聽說這崑崙上腳下好玩的地方可多著呢,走,我帶你去瞧瞧”
糖蓮子久居天山,根本聽不明白那男人口中的淫邪之事,又見他神情似不懷好意,也不願意與他再說什麼,點了點頭,用手撩撥了下臉頰邊的碎髮,隨著韶華年朝著客棧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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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拾魂人 < 枉生錄—豔歌何嘗行 ( 砌花凌亂紅深淺 )
十三、拾魂人
兩人正往外走著,便見茹娘提著二桶泉水從門外走了進來,那兩個水桶都裝滿了水,看著她提起來似乎甚是吃力。韶華年心中有些不忍,又見她一副楚楚動人的摸樣,心中一動,桃花眸子一亮,動作瀟灑的一個轉身,人已來到了茹孃的身前,笑的一臉風流倜儻,
“茹娘,這種粗活怎麼能讓你這種弱女子來幹,還是讓我來幫你提吧”
他那雙風流多情的眸子直視著她樸實素美的小臉,臉上的笑容如同三月的春風,溫柔而醉人。補充道,
“何況還是如你這般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女子啊,呵呵~”
“這怎麼好意思?……不……必了”
茹娘看著面前俊美異常,風華絕代的男人,臉色發紅的搖搖頭,但是看著韶華年已經不由分說的接過了水桶。神情更是羞澀,她輕輕垂下眼簾,一時間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見茹娘這般羞澀,不由的都紛紛起鬨起來,有人甚至問她,‘昨晚房中又來了誰?’‘昨晚是如何脫光了衣服,去伺候男人’‘身子是是又想被人玩了?’
茹娘一聽,臉色更是紅的像是蒸熟的蝦子,神情又紅又羞窘,揪著衣袖的手指微微發著顫。
“二位客官真是太客氣了,這種粗活本來就該我們這些下人乾的,更何況這些活她早已經幹慣了,還是由她去吧”
不知從何處走來老闆娘拿著一個酒壺,親切和煦笑著走了過來,目光卻頗為嚴厲的朝茹娘瞪了過去,
“你說是不是?茹娘?”
茹娘被金夫人一瞪,身子立時微微一顫,像是怕極了的點下頭去,咬著唇點了點頭,急忙從韶華年手中搶過水桶,朝著灶房一步步吃力的走了去,
那老闆娘這才滿意笑了笑,轉身湊到其他客人的桌前,喝酒划起拳來,肥胖的身子蹭的凳子吱呀吱呀的直響、
糖蓮子見狀,有些打抱不平的的撅撅嘴,剛想說什麼,便見筮塢戌低著頭走了進來,神色怏怏不樂,似是又是一無所獲。
“還是找不到玉膳蟾麼?” 韶華年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嗯……”
,便見筮塢戌低著頭走了進來,神色怏怏不樂,似是又是一無所獲。
“還是找不到玉膳蟾麼?” 韶華年打量了一眼他的臉色,提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嗯……”
筮塢戌眉頭微微皺了下,將手中的五毒銅蠱盅放在了右手邊的桌子上,本來吃的正香的糖蓮子見狀,表情立即變得痛苦起來,臉上的神情如躲瘟疫一般嫌棄的看著那銅盒,卡在喉嚨裡的吐也不是,嚥下不是,費了好大勁,才吞吞吐吐的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若是找不到它,我們該如何是好?”
筮塢戌不言,只是端起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