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的守護者,蕭國梅氏舊臣為白虎墓守護者,司空家族為朱雀墓守
護者,微生家族為玄武墓守護者。”
“蕭國梅氏舊臣?”褚師朝纓微怔,道,“幾年前,不是被蕭國帝室以通敵罪,滿門盡誅嗎?”
“對,就是那個梅家。”雀榮確認道。
“司空家族……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個家族在蕭國。”雀榮慨嘆道,“一百三十年前就被滅門了。”
“那朱雀令?”
“下落無蹤。”雀榮道,“朱雀會擇新的守護者,但是目前還沒聽說這新的守護者露面。”
“那白虎令也……”
“白虎令在月初手上。”雀榮解釋道,“梅家被滅門之際,月初在蕭國受難,梅家將白虎令託付於月初,交於新任白虎守護
者。”
“為什麼梅家會信任她?”
“因為她是青龍令之主。我說的韓家,就是月初母親韓戚一脈。”雀榮繼續說道,“韓家為青丘高隱之族,月初的母親也並非
韓戚,而是韓戚的妹妹韓匆。韓匆生下月初後,將月初交給了韓戚,隨後就失蹤了,有人說死了,有人說還活著,知道她的人
不多。月初生下來後,便被選中為青龍令之主,這件事只有少有的幾個人知道。韓戚也有一女,但是先天不足,出生七天便夭
折了,故而月初便順理成章地成了白家么女。”
“月初不是常棣王之女?”褚師朝纓震驚。
他一直以為自己知道足夠多的秘密,但是……雀榮說的,他竟然一點都沒聽說過。
“不是。”雀榮搖頭,“月初母親是韓匆,父親叫元庭。”
“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褚師朝纓忽然有些好奇,究竟怎麼樣的一對父母,才能生出這麼逆天的孩子。
雀榮眼底有些苦意,道:“她父親,一個血統很厲害,但是很輕浮的男人。”
能讓他泥足深陷,能讓韓家天之嬌女不顧一切違背家族意願,生出一個不被承認的孩子……這樣的男人哪有什麼好?不負責
任,又總是一意孤行,最後還落得個英年早逝。
“他是……異族?”
雀榮搖頭:“人族。”
“但卻是人族中的異類。”
人族中的異類?
褚師朝纓費解,但是雀榮沒有再提這件事。
這個叫元庭的人,好像是一個禁忌,但是又很神秘。
PS:後面腦洞大開,怪力亂神,之前就有這個安排與計劃,從四墓的名字應該就能聽出一點苗頭。寫到這裡打算決定放飛自
我,但是應該不會寫太誇張的東西,比如法力什麼,沒有的!瞬間移動,不存在的!月初的腿,當然也不可能好!就這樣,這
章寫了3500+,感覺自己不得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歸家
小童將茶水送了上來,順便將食盒內的茶點也一一擺上,屋子內安靜的有些詭異,褚師朝纓失神,正低頭細細凝思。雀榮不疾
不徐,將杯中的茶水斟滿,然後將矮桌上擺著的花瓶放在中央,用手摺斷了一隻有些蔫掉的花枝。
與褚師朝纓說的這些,有些東西連月初都不知道。
不過雀榮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那丫頭向來聰明,應該是早能猜到自己並非常棣王所出,但是常棣王夫婦待她如己出,這些事
情她便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依稀記得十幾年前,他初次與她提起元庭的時候,她似乎已經有所察覺,所以便草草打斷了他的
話。
對於月初來講,親生父母是誰並不重要,她只重視身邊人,對於血脈倒看得極淡。之餘她恩惠的人,她向來銘記在心,而且必
將傾盡所能去報恩。那些在她困難時期,沒有出手相助的人,她也不記恨,於她而言,這世上沒有誰該必須對一個人出手相
助。
他與月初本性相似,雖然青鳥一族族長几乎將他直系盡誅,但是卻將那時尚在青鳥蛋中的他帶回族中撫養,費盡心血將他孵
化,甚至最後傳他族長之位。對於這些人,他並不恨,那些大徽王室的恩恩怨怨與現在的他並無干係,早已塵歸塵土歸土。
對於那些曾經落井下石的人……
他不會饒恕,但是月初不同。
現在的她,已經不會讓自己浪費時間去恨一個人,只會利用,如果能讓自己的計劃更完美的話。
*
“天下四墓,與四墓之令,還有守護家族……有什麼聯絡?”
褚師朝纓定定地看著雀榮。
“四墓之令就是開啟天下四墓的鑰匙,守護家族便是掌握鑰匙的人。”雀榮分了茶,抿了一口,笑道,“你應該知道微生家
族。”
“玄武墓守護家族,你說過的。”褚師朝纓說。
“微生家族因為監守自盜,已經被除名了。”雀榮譏諷地笑了笑,“微生家的那些人,以四墓守護為名,意欲與太史家聯姻,
就是為了挽救日漸傾頹的家族榮耀。他們私下探墓,從墓中盜取寶物,結果人財兩失,只弄回來一些沒價值的東西,但是拿出
來糊弄太史家那些沒見過四墓的土包子,綽綽有餘。”
褚師朝纓不置可否,不過雀榮說的是事實,太史家的確與微生家族有聯姻意向,但是微生珠畫與微生花茉看中的卻是太史津和
太史子周,這兩人都是太史家的逆骨,並不會服從這樣的安排,所以這聯姻之事便是一拖再拖,到現在也沒個準信兒。
褚師朝纓清楚,太史津並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人,縱使他不知道什麼異族還有四墓真正的秘密,但是也絕不會輕易跳進微生家族
這顯而易見的圈套內。
說不定,這些年是誰吊著誰,是誰利用誰,都是反的。
*
“你的疑惑我也解答了,剩下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們要做的事情,我不會插手,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雀榮說完,徑直起身,留下一室暗香。
褚師朝纓站在三樓高閣視窗,看著清湖波光粼粼的湖面,看著跨過門檻的雀榮,忽然問道:“若是,她死了……”
雀榮頓足,仰頭看著大堂頂上高掛的華燈,八角燈一個摞著一個,彩色的流蘇掛在華燈邊角,燈罩上有涼州最好的畫師描的八
仙圖,栩栩如生。他看著靜止的燈罩,硃紅色的廊簷,描金小篆的對聯,沉吟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