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依舊是能做出一大堆黑暗料理來,多數都難以入口。還有幾次吃的她上吐下瀉,折騰的不清。就連這漸漸的梳個長髮,他也是學了大半個月,才勉勉強強學了兩種髮飾。
“你讓我一個舞刀弄槍的人學著東西,自然是比不得你們女子那般心靈手巧。”白朮自然是非常不滿她總是這般說他,若是放在以前,他定是由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去,但是現在與她每日偶爾互嗆一下也是樂趣,不然這日子當真過的是非常的無聊。
不過才一月,他已經覺得非常的慢了,這其中還有月初給他找事情做。
有些時候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像月初那樣真的是不良於行,只能枯坐在山中,別說出去打獵了,就是入廁都難,卻長久的待上一年半載,究竟會是什麼樣子。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他都是打心底非常佩服眼前之人的耐心,十年磨一劍的心志,的確非常人可擋。
白朮看了一眼她的長髮,試了兩下最後還是放棄了複雜的髮飾,他又不大記得怎麼梳了,“辮一下可好?”
月初扭頭,盯著他老半晌,勾唇嘲笑道,“你該不會又忘記了怎麼弄髮髻吧?”
她這眼光實在是太過於老辣,白朮被她看的彆扭,微微輕咳了一聲,“記不大清了。”
“你真是……”月初伸手抓住他一縷長髮,伸手拉了一下,“你自己的幾種髮髻怎麼就學的那麼快?為什麼記我的就那麼難?”
“男人的束髮比較簡單。”
“你還敢狡辯?”月初瞪大了眼睛,白朮已經手下飛快的將她的頭髮辮成了一個辮子,垂下眼睫,用發繩綁好後,將桌案上的兩個花鈿拿起試了兩下,最後插在了她之前便打好的髮髻上,杏黃色的流蘇垂在耳邊,顯得溫婉了許多。
白朮收回了手,看著她不染粉黛的臉,略有些蒼白,但是依舊美的驚心動魄。忍不住便是伸手留戀在她的臉龐,月初歪著腦袋看他走神,也不打攪,忽而輕笑,“我長得可是好看?”
“傾國傾城。”白朮非常誠懇的回答道。
“恭維。”月初雖是這樣說,但是依舊眉開眼笑,抱著他的脖子,在他唇邊輕輕貼住,“不過,我喜歡聽。”
白朮卻並不覺得自己是在恭維,她當真是長得非常的漂亮,眼中始終有光,即使萬般磨難,似乎也奈何不得她。這樣的人一般多是非常的厲害與強大,日後有機會必定飛黃騰達。與她相處越久,他就越明白她是折翼的鳳凰,如今盤桓在林深之處,消失於人前,待到時機成熟之時,便會扶搖而起,直上九天。彼時,他臣服於她,不過是受於脅迫;今日臣服於她,卻是心甘情願。
雖然不明白為何蕭戈對她是這般,但是他也看明白了,如果她真的有機會回到青丘,蕭戈想要再將她帶回來……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什麼呢?”月初看著親吻他,也沒個反應的人,不滿的擰了擰他沒什麼表情的俊臉。
白朮抬手環住她的腰,低頭吻住她,挑開她的唇瓣,舌尖探入了她的口中。
她一張檀口中彷彿抹了蜜一樣,總是讓他萬般留戀,對於她的身體也是萬般的痴迷,靠的越近,他就越離不開她。月初承受著他有些侵略性的吻,兩人吻的越來越深,但是並沒有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白朮的手掌溫度很高,在她背後輕輕的摩挲,很長的睫毛掃過她光滑如同凝脂的肌膚,隨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對你真是親近不夠。”白朮低笑道。
“你這般實誠?”月初眨了眨眼,他以前可是非常的口嫌體正直的。
“大概是我對你太沒有抵抗力了。”白朮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輕輕舐舔過一下後,重重喘了兩口氣,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們不能再繼續了,不然今天又不用出門了。”
“那還不快點?你剛剛去拿什麼了?”月初伸手摸了摸他的腰身,好像也沒見他拿什麼東西。
白朮捉住她亂摸的手,打橫抱起她笑道,“武器,還有火摺子,鹽巴之類的。你不是要吃燒烤嗎?這些東西哪裡能少。”
“沒想到你這般心細如針。”月初感嘆了一句後,抱住了他的脖子。
“都是你的人了,我若不心細如針,以後我們兩個可如何是好?”
“你這般敬業,是因為責任義務,還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月初認真的看著他笑眯眯道。
白朮腳步頓住,低頭看了她繾眷的眉眼,思考了一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沒意思了。”
月初頓時失去了追究的興趣,他真的是拿捏的準準的,這種問題一旦說出需要真假……便再也沒什麼意義。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
白朮抿唇,眼底卻是輕輕的帶上了一層笑意,他現在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責任肯定是有的,喜歡也或許是有的。
但是現在連他自己都不是那麼肯定,但是他現在不討厭她,待她好也似乎沒什麼負擔……如此這般便好。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第五十四章.山中出獵 < 楚州謠 ( 楚人謠 ) | POPO原創市集
7424337
第五十四章.山中出獵
眠禪寺本就在山中,兩人悄無聲息的翻牆出了寺院,月初趴在白朮肩頭,微微皺眉,始終沒有說話。
兩人出了寺院,繞進了後山松林,月初伏在他耳邊低聲道,“有人跟著我們。”
“無礙,是世子的人。”
白朮並不在意,將他留在月初身邊,蕭戈自然不放心,這些人早就安排在寺廟周圍,從她送入眠禪寺開始一直都在,只是她從來不出來,所以完全不知道。在寺廟內的時候,這些人根本不會靠近,這是蕭戈的命令,而當時安排的人就是他。
月初神色不大好,抱著他的脖頸,低聲道,“若是我們在野外媾姌,你說他們還會不會跟著。”
白朮險些沒被她的話嚇得從樹梢上跌了下去,他託著她的臀,微微無奈,“你怎麼這麼沒有下限?不害臊?”
“我還害什麼臊?我這身體,千人……唔……”
白朮將她壓在樹幹上,堵住了她的嘴,“別亂說。這事以後不會,你既然能回青丘,就有把握脫離他的掌控。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
他也不喜歡聽這些。
過往有太多的無奈,他雖然知道,但是也不能完全懂她。
月初彎著眼角笑了笑,看著頭頂茂密的枝葉,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你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