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砍死已經不錯了。她不敢要求太多。
“陳一玉,”季月白猛地一個急剎,他咬牙切齒,“你做出這種事,還有臉搬出去?搬,你要搬哪裡?Andy那裡?你靠得住他?”
一玉搖搖頭,說不是,又哭了起來,“我搬出去自己住。”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季月白冷冷的說,“你是我的,陳一玉,我花了這麼多錢養你——你揹著我出軌不說,現在居然還想跑?”
33. 談判
一玉不敢再說話了。一路上戰戰兢兢。到了房子,季月白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但是她知道他隨時會爆發。小心翼翼的跟著他走到臥室。一玉站在門邊,不敢動作。
“怕什麼?”季月白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正常了,他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玉熟悉的輕笑,“我又不吃人。”
“過來,”他溫柔地招手。
一玉猶猶豫豫的走過去,季月白抱住了她,“我們去洗澡。”
浴室裡站著赤裸地一對男女,男人小心翼翼的幫她把沐浴液塗滿全身,動作極其珍愛。一玉一動不敢動。
“一玉呀,”季月白喟嘆,“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做的事真讓我吃驚——今天嚇壞了?”
一玉輕輕的嗯了一聲。
“還有誰?”
“什麼?”一玉全身收緊。
“除了他,還有誰?你還和誰上過床?”季月白聲音平穩,一玉卻全身毛髮倒立。
她腦裡閃過喻遠。
“沒有了沒有了。”她拼命搖頭。
“真的沒有了?”
“沒有沒有。”
季月白輕笑一聲,“Andy弄的那些Party——你去過幾次?”
“什麼Party?”
“我們沒有參加過Party。”
“呵,”季月白沒有回答。
一玉不知道她的回答撿回了自己一條命。
在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季月白捏了捏她的乳房,“要是讓我知道還有其他人上過你,我一定殺了你。”
“沒有沒有。”一玉拼命搖頭。
季月白抱著她熟睡了,臨睡前還體貼地給她端來了紅糖水。一玉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全身的恐懼感遲遲消散不去。
明天——她真的希望今晚就是世界末日,永遠不會有明天。
可是太陽第二天永遠會升起。
一玉食不下咽的吃完早餐,季月白倒是面色如常。Andy如約而至,季月白看著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的一玉,笑笑,自己去開了門。
過了一夜,兩個男人的情緒都平和了很多。
“你們到此為止,”季月白微微一笑,“你玩了她這麼久——也夠了。以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Andy扯起嘴角,“該放手的是你,Alex,我能給她的,比你多得多。”
“你能給她什麼?”季月白輕笑,“錢,我有的是——婚姻?別開玩笑了,處女,白人,猶太教,出身——她有一條符合嗎?”
“說起這個,Alex,”Andy冷笑,“我好像記得前幾天聽說你訂婚了?新娘不姓陳吧?什麼時候中國法律允許兩個太太了?——你才是應該放手的那個。”
一玉看著兩個人漸漸又劍拔弩張,恨不得縮到桌子下。
“我絕對不會放手。”Andy說,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哼了一聲,“和她怎麼選擇的無關。”
季月白笑了一聲,正準備開口,手機發出一陣震動。他低頭,來電人是Vicky。
他看了半天。沒有動作。
那邊的電話鍥而不捨。斷掉又撥入。
他轉身拿起電話轉身出去了。
等季月白回來的時候,他看見Andy半跪在一玉旁邊,一玉往後縮著,臉上掛著尷尬的笑。Andy的眼裡抬頭看著一玉,眼底都是溫柔。
一個念頭就在那麼一瞬間衝入季月白的腦海。
自己已經被帶上了沉重的鐐銬,難道也讓要一玉失去自由?
他的一玉呀……
他的花兒,他已經不能帶回家。不能時時陪伴,難免被人窺探。羅斯家……如果對她真心.....
算了。
季月白感覺一陣疲憊襲來,由她去吧。只要她開心。
還好她眼光還不差。自己沒有白把她養這麼刁。
一玉幾乎在同時看見季月白出現在門口,被抓姦似的手忙腳亂的更往後縮,差點摔了下去。Andy撲過去拉住了她。
“就這樣吧。”季月白很疲憊,他走過去低頭看著一玉的眼睛,“讓一玉自己決定——不用現在。”
他看了看眯著眼的Andy,“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你——那是你自己沒本事,希望你爽快一點,自己離開。”
他們互相盯著對方。Andy嘴角慢慢勾出了笑容,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你也是。”
“我下午要去法國了,”季月白挪開視線,他看了一玉一會兒,又看向Andy,“除了工作場合,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見面了。”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Andy笑笑,看了下一玉,“那一玉,我明天再來找你。”
一玉拼命搖頭。Andy想親親她,被她躲過了。男人也不介意,直接大步離開了。
“Andy,”
當他走出房子的時候,季月白喊住了他。Andy轉身,季月白看著他的眼睛。
“把她盯緊點。”
不要讓她再搞出事來。
男人做個OK的姿勢。很快汽車馬達轟鳴。漸漸遠去了。
34.別讓他射裡面
Andy走了,一玉放鬆了一半。她看著季月白回來坐在沙發上。神色疲憊。
是自己對不起他——他們怎麼沒說出結果就走了?和自己預想的怎麼不一樣?那現在自己到底被踹了沒有?
給個準話啊。
一玉慢慢的走到季月白麵前。
季月白伸手,一玉慢慢坐他腿上。
“對不起……”一玉想他是原諒她了。於是輕輕的攬住他的肩膀輕聲說。
季月白看著她,“你永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
“一玉,你知道嗎?”季月白抱著她輕聲說,“我要結婚了。”
一玉點點頭,也低聲回答,“我看見新聞了。”
“那怎麼不見你來問我——你們女人呀,”季月白苦笑搖頭,頓了下,他解釋說,“我也是沒有辦法。”
一玉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不懂,”季月白笑了,“你也不用懂這些,高高興興的就好了。”
“嗯。”
“這次太忙了沒顧上,我下回喊律師一起過來,把我在大陸的不動產轉給你——”
“不用不用,”一玉搖頭,她覺得自己受之有愧,“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傻瓜,”季月白笑,“以前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