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多的股東會票數。小股東零零散散的成不氣候，能有影響力的一部分是父親的鐵桿，一部分是他的簇擁，中間還有一些可以爭取的——是了，林家。

他一下子明白了。

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父親用這種殘忍的方式告訴他一個現實。如果想要推翻自己，他必須依靠林家——甚至以後想要順利的權力交接，他必須依靠林家。如果他不能把林家的投票權捏在手裡，那麼父親退位以後，一旦他壓制不住那些老人，可能就會面臨控制權旁落的危險。

父親在逼他做出選擇。

然而給出的兩個選項的答案卻都是一樣的。

他別無選擇。

24.你被她控制了

母親走後，季月白一個人在房間裡待到了半夜。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房間裡煙霧瀰漫。

生活不是童話。他想。命運以前給了自己太多，現在正在向自己要求回報。

喻遠在美國狠狠地折騰了一番，試過各種療法。然而無濟於事。

還好Andy最近被中國狐狸精迷了魂，一有空就往那邊跑，以前一個月至少兩場的性愛趴也不搞了，否則他還要發愁怎麼解釋自己突然修身養性。

“唉，”

他坐在吧檯前端著酒杯慢慢醒著紅酒，一邊冷眼看著Andy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嘆氣。

“怎麼？被踹了？”他幸災樂禍。典型的“你的倒黴事快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心理。

“一玉又不理我了。”Andy靠在沙發上，看看自己的下身，抱怨，“就因為我今天實在忍不住了……弄到了她裙子上。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忍了一個多月了——”

“什麼？”喻遠挑眉，“你居然沒睡她？那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

“我們不是一次都沒有，”Andy強調，“只是我現在覺得我必須尊重她的想法……”

“停停，Andy，你不覺得自己最近不對嗎？”喻遠皺著眉頭打斷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番，“你最好找下心理醫生——我感覺你是被她控制了。”

“你想太多了，”Andy笑了，“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她那麼弱小，意志力接近為零，只要我願意，她根本反抗不了我——她怎麼可能催眠我？”

“家裡現在每個月都會安排心理醫生過來檢查我——昨天剛來過，我很好。”

“不是催眠，是控制，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還是以前的你嗎？你以前會為女人嘆氣？”喻遠皺了眉頭，他抿了一口紅酒，輕聲說，“你對這方面真的毫無抵抗力——不不，我不是說女人和做愛。”

“中國有句古話，說女人是水做的，”喻遠站了起來，走到Andy面前，低頭看著朋友，“水，是地球上至柔至剛之物，看似溫柔，其實卻能在不知不覺中殺了你。”

Andy笑著搖搖頭。不信。

“別小看中國的女人，她們在男尊女卑中活了幾千年。幾千年來，男人把她們當物品一樣豢養起來，以至於她們如果想要讓自己過的舒服，就必須學會討好和甚至控制男人，才能讓男人按著她們的意願做事——幾千年後，控制男人已經變成她們的本能。”

“你現在就被她控制了。”

“怪不得教授當時給了你A+”，Andy輕輕鼓掌，笑道，“不過我還是認為你這是嫉妒。”

“我現在只想著怎麼哄她開心才好，”Andy說，“如果是朋友的話就幫我想想怎麼追求她，別的可就別說了。”

這個女人不簡單。喻遠心想，突然出現在這個財閥繼承人身邊把他迷的頭暈目眩——喻遠腦裡突然想過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這該不會是某處派來的燕子？專門用來懷柔親共的？

這個念頭讓他後背突然一陣發涼。自己居然上過她。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案卷呈送到老頭子桌上，老頭子被自己氣的怒髮衝冠的樣子。

還好他現在已經萎了，沒辦法再萎第二次。

不行，他要去見見這個女人。除了確認下剛才那可怕的猜測——喻少還突然想起來，自己不行之前，幹過的最後一個女人，分明也是她。

自己現在的情況絕逼和她有關。

25. 獎勵

“不好意思啊剛剛實驗室有點事。”

“順利的話我明年博士學位拿到就準備回國，你呢”

“想試試能不能去C大。研究所也行，就是研究所薪水不高 ? ”

“看看能不能走國家的千人引進計劃。”

“我家在C市已經買好婚房了，到時間你也在C市找個工作，有孩子了我媽下來帶。”

“我下個月在M市有個學術會議，方便的話你過來我們見個面行不。”

一玉沒空管Roy發的微信。她盯著剛剛刷到的國內新聞，《婚期落定！Vicky手戴巨鑽甜蜜秀恩愛》

主圖上的長髮女人甜蜜微笑，配合地擺出姿勢秀出手上的巨大鑽戒，灼灼生輝。

挽著季月白。旁邊是他的父母挽著手微笑。

她閉了閉眼睛。

“這個王八蛋。”她嘟噥。

“還好老孃沒準備在你這棵樹吊死，早就知道你不靠譜。”

深吸了一口氣，她拿起了手機發了一個笑臉給Roy，

“好啊。”她回。

幾乎與此同時，門鈴響起。

有人來？

一玉有些疑惑。自己在這邊除了幾個同學，很少有人來往。

她開啟門，認出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後面個是Andy，滿臉笑容，前面個很眼熟，一玉寧願自己記不得他——此時正一臉考究地看著自己。

一玉眼皮跳跳，皺了眉頭狠狠瞪了Andy一眼，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一玉……”Andy在後面似乎想說什麼。

一玉猛地關上房門。

被一隻手擋住了。

喻遠強行擠了進去，自顧自的走進客廳，Andy跟在在後面對著一玉抱歉的笑。一玉站在旁邊，柿子撿軟的捏，眼神如刀砍了他一百八十遍。

Andy抱歉地想來抱她，被她推開了。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喻遠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看了眼一玉，圓圓的眼睛，和印象中一模一樣——長相只能給七分。長髮隨意披散，寬大的棉質睡衣顯得身材特別嬌小，睡衣上面還印著snoopy——裝什麼可愛——該死，裡面居然沒戴胸罩。

喻遠盯著那處隱隱約約的凸起，那天晚上的記憶一下子衝入腦海。

熱血湧入下身，他發現小兄弟居然一下子硬起來了。

大腦開始缺氧，他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自己過來的時候準備問什麼。

喻遠眼神盯得位置引起一玉嚴重不適，她抬起手捂住了胸，Andy也貌似無意的站在了一玉面前。把一玉擋得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