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看她,綠眼睛裡神色莫名。
一玉看著他的眼睛,抽了抽鼻子。
“我真的很難受,”女人躺在床上,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她開始抽泣,“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我不該和你們這樣。”
“阿白已經結婚了,”她聲音哽咽,捂住了臉,眼淚從手指縫裡流了出來,“我就是個沒道德的人——”
“哪裡那麼嚴重?”旁邊的男人伸手來摸她的頭髮,低聲安慰她,“什麼道德不道德的?結婚是一回事,在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玉你別難過,都是我們欠你的——Alex也欠你。”
“Andy,”喻遠抬頭,“那就打一個吧。”
一玉躺在床上,被子裡面的身軀赤裸,她仰著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旁邊的男人靠在床上打電話。
談話內容並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只是一番“商界朋友”的普通電話罷了,問候,閒聊,Andy說最近新入了一艘新遊艇,請他有空來玩玩——不過如此幾句,便掛了。
一玉聽到了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矜持又冷淡。
她想起了他溫暖的手指。
他們根本沒有提她,也不可能提她的——也可能根本不方便。
只是按她的要求“打電話”罷了。
掛了電話,綠眼睛的男人低頭看她。
“謝謝,”
一玉慢慢的爬起床,還扯著被子捂著胸,她湊過去主動親了親他,沒有提剛剛的事。女人身上的被子半遮半掩,赤裸的嬌軀格外誘人,又有男人的手落在她背上。
季月白嗯了幾聲,不露聲色的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神色一片平靜。旁邊有紅裙女子微笑著過來,“這麼晚了,誰的電話?”
“客戶,”男人沒有多說的意思,把電話收了起來,又扭頭看她,“你今天去的聚會怎麼樣?”
“挺好的。”
女人走進了他,一臉自然的伸手去幫他解西裝的扣子——男人沒有拒絕——她幫他把外套脫了,看了看他雪白的襯衫,慢慢地,把臉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Alex,我們已經好久沒見面了,”女人的頭靠在他胸前,順著他的呼吸起伏,她聲音溫柔,“我很想你。”
男人的胸膛起伏了幾下,然後推開了她。
“我先去洗澡。”他說。
酒店的套房明亮,面積寬闊,裝修豪華。浴室裡擺放著雙人浴缸,套房管家還貼心的撒上了花瓣,但是男人絲毫沒有邀請太太一起泡澡的意思。他站在花灑下方,一股熱流從上而下噴灑而過,滑過他赤裸的身軀。
他在附近其實還有套別墅,幾千個平方。山水格調,花木掩映——如果不是女人一同來了,他現在應該住在那邊。
那邊有另外一個女人,還有他的兒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們了。生活似乎總是在離別。
Andy這通電話看似莫名其妙,什麼都沒說。可是正是因為這通電話的內容毫無營養,所以“打電話”這個“行為”的意義就凸現了出來。
他只是告訴他,“我們知道你過來了。”
或者,“她”知道你來了。
男人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這次天正的裝置打入北美市場,一路上過關斬將,羅斯家族出力良多,Vicky家裡的人脈也有動用,這就是為什麼他這次需要她一起過來的原因。
男人胡亂的衝好涼,身上隨便的裹了一條浴巾。他走到臥室,女人已經換好了睡衣,身姿曼妙,十分性感。她看見他過來了,笑吟吟的起身走了過來,輕輕抱住了他赤裸的腰,又親吻他赤裸的胸膛。
男人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女人親吻他的肌膚,輕輕拿掉他的浴巾,伸手握住了他微微勃起的半軟器物,然後跪在了他身下,把它含在了口中。
在嘴裡挑弄了半天,男人的器物終於硬了起來,他也終於有了一點反應,摸了摸她的頭髮,他把她按到了床上。
臥室裡響起了女人的呻吟,還有男人微微的喘息。最後的時刻,男人狠狠地衝了幾下,然後猛地拔了出來,白色的精液噴灑到了她的小腹和胸脯上。
“怎麼了?”
女人低頭看著身上的液體,“不是說好多生幾個孩子嗎Alex,只有瑤瑤一個怎麼夠?”
“我今天喝酒了,下次吧。”
男人聲音似乎有點疲憊,他翻身下去,躺在一邊,“我今天桌上談判了一天,有點累了,睡吧。”
女人起身去了浴室。過一會兒又回來了。
燈滅了。
黑暗裡男人的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熟。
“Alex,”
寬闊的臥室裡女人的聲音很輕,她抱著旁邊男人的身體,“我真的很愛你。”
“瑤瑤也大了,可以丟開了,以後把她交給爺爺奶奶帶,我都來陪你出差好不好?”
男人一動不動,也沒有回答。
似乎根本沒有聽到。
美國(13.怎麼辦)
13.
一玉還是沒有等來季月白的電話。就好像他整個人沒有在美國一樣。
那天Andy幫她打的電話,好像一顆石子落入了大海,只是濺起一圈微微的漣漪,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秋日陽光明媚,一玉穿著紗裙,頭頂花環坐在屋後的鞦韆上,最小的兩個孩子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快樂的奔跑打鬧。鞦韆慢慢的晃動,她扶著吊繩,看著孩子,心裡難得的有了一點心事。
阿白不來看自己。也不給自己打電話。
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一玉捂著自己的心,覺得有點疼。
他不來——是移情別戀了?
自古男人多薄倖。
一玉捂著胸,感覺自己有點心驚肉跳,又有些難過。他移情別戀,那自己和季念要怎麼辦?
真的讓Andy和阿遠來養季念?
他們說的養,只是給口飯吃的意思,可能也一樣會把念念教育得很好,還會送他去唸藤校——她知道他們有這個能力——可是,總覺得還是差了什麼,對不起孩子,一玉咬著唇想。
哎,算了。
她跳下了鞦韆,又想,阿白如果真的要走,自己其實根本什麼都做不了。
哭哭啼啼嗎?
現在已經很好了。
可是還是有點想他怎麼辦?
一玉拿起電話看了看,裡面什麼都沒有。她有點想撥號,可又再一次放下了。阿白雖然沒有明確禁止她給他電話,但是一玉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她是他見不得光的女人。
她丟下草地上的兩個孩子慢慢的走進了屋。喻遠也不在客廳,也不知道帶著來剛剛來拜訪的客人去了哪裡。
這是喻遠的房子。離Andy那裡也不算太遠。他們幾個這奇怪的關係確定之後,為了照看她方便,幾個男人都有意無意的把房子分散買在了這附近。
男人明明身份特殊,還一天到晚待在美國。說他沒事也有事,說不忙也忙,偶爾會離開去別的地方出差,偶爾又會有人來拜訪他。
最開始客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好奇,後來好像貌似也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離婚不離家的前妻麼。
一玉坐在沙發上,拿起桌子上新入的擺件看了一小會兒,樓上有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了,客人手裡還提著一個密碼箱。
“那就先這樣吧,”喻遠看見了一玉,又對來客說,“不留你吃晚飯了。”
“再見。”來客其貌不揚卻十分有禮的樣子,他看了一玉一眼,沒有打招呼,直接提著箱子離開了。
“怎麼了,不開心?”
客人走了,男人坐到了她身邊,他把她攬住了,低聲在她耳邊笑,“他這次過來,可是給我帶了不少好東西——閒著也閒著,不如我們現在就來試試?”
“什麼東西?”
一玉問。
“好東西。”男人一臉神秘。
美國(14.大哥需不需要?)
14
“什麼東西呀。”
一玉被男人勾起了一點好奇心。喻遠已經起身,牽著她的手去了書房。
一個黑色的皮盒子開啟,裡面是一盒泥色的膏狀物體。男人擰開,蓋子,把這盒三無產品放在鼻邊聞了聞,又遞給一玉。
一玉也湊了過去聞了一下。一股很奇怪的味道,麝香?還是騷氣?還是香味?
“這是抹的,”
男人高她一頭,站在她後面,手從她的肩膀上穿過,下半身已經有什麼硬硬的抵著她,他還在笑,“說是失傳秘方——我們今天來試試?”
一玉紅了臉。
“你抹的?”她低聲問。
男人腦袋裡都在想什麼啊——
可別叫她抹,她才不抹這些三無物品呢。
“我抹和你抹有差別?”
男人在她頭頂上,小腹間的灼熱已經烙得女人有些疼。他伸出小手指,有點躍躍欲試,嘴裡還要逗她,“我抹了,就等於你抹了——”
“阿遠你討厭,”一玉紅透了臉,她咬唇伸手拿過他手裡的藥膏,又擰上,“你年紀輕輕幹嘛用這個?我覺得你不需要的。”
“真不需要?”男人笑。
他任由她拿過手裡的東西,伸手握住了她的胸捏了捏,又開始拉她後背的拉鍊,“你說不需要,那就不用了。”
“嗯,”女人紅著臉嗯了一聲,聲音低如蚊吶,“你不需要這個——”
她一個人伺候三個半,工作量已經很大了,哪裡還經受得起他們用藥?
裙子滑落。
潔白的背部和細腰露了出來,男人讓她雙手扶住書桌,內褲被拉下,一個滾燙的東西在股縫躍躍欲試,然後破開身體,慢慢抵入了進來。
一玉咬唇,輕輕哼了一聲。男人層層寸進,抵平花徑褶皺,到了底端。他停了下來,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面板,按住了她的腰。
猛地一刺!
宮口被龜頭猛地抵開,女人咬唇,發出了一聲嬌媚又略帶痛苦的哼聲,混合著啪啪的肉體拍打聲,響徹在了書房。
男人已經按著她的腰大動了起來。
宮口被刺激拉,刮擦,小穴兒如同漫了水。男人的巨物脹滿了唯一的出口,他一下下抵入,穴肉攪動,前端卻又溫暖,像是刺入了一包水裡。男人滿意的嘆了一口氣。
大掌捏住了她胸前的一對白兔,男人一邊在她身後大動,又湊上來親吻她的耳垂,又突然在她耳邊笑,“我不需要,那大哥——需不需要?”
裹著陰莖的嫩穴突然一緊。
“阿遠你亂說什麼呢——”女人雙手撐在桌前,承受著男人的衝撞力,一邊呻吟一邊咬唇。
“大哥需不需要這個?”
男人去舔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吹氣低笑,“這藥其實是別人想經我手送給大哥的~”
“你幹嘛問我這個,我哪裡知道他需不需要?”
一個人的樣子從腦海滑過,女人全身一緊,一瞬間突然惱羞成怒,“我不知道。”
她想動幾下屁股,卻又被男人按住了。男人按住了她的腰肢,鬆開她的耳朵直起了身,又笑,“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大哥可沒少疼你——”
“阿遠~”女人紅透了臉撒嬌,不讓他說。
“要是大哥需要,我就先找人來試試藥,然後給大哥送去——”
“阿遠——”
一玉咬唇,臉紅耳赤,感覺自己羞得快要哭了出來,“你們兩兄弟的事,幹嘛要問我?”
“你說幹嘛問你?”
男人握著她的細乳玩弄,又在她背後挺送了幾下,笑,“孩子都那麼大了,一玉你還害什麼羞?大哥也沒少疼你——這可不是要問你?”
甬道一陣攪動,宮口咬合一瞬間甚至連拔插都困難,男人伸手拍拍她的屁股,“一說大哥你就緊張有那麼嚇人?又不吃你。放鬆些,我都快拔不出來了。”
“他老罵我——”
女人又記起了這回事,泫然欲泣。
“打是親罵是愛,沒聽說過?”
男人一下下送入她的子宮,書房裡啪啪作響,他笑,“大哥好歹大你十四五歲,教訓你不是應該的?”
他又扯回話題,“要是他需要——”
“他不需要。”
一玉紅臉咬唇,硬著頭皮低聲否認。
那個人現在都夠折磨她了,要是用上藥,那還的了?她還用不用睡覺了?
“真的?”男人揉捏著她的胸。
“真的。”一玉咬唇。
“那行~”他笑,“那我就先放著。”
美國(15.大成若缺)
15.
書房裡的溫情持續了很久,男人的精液滿滿的射入了她的子宮,他嘆了一口氣,保持著插入她的姿勢,壓在她身上。
“一玉,”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們都認識快十年了。”
“是啊。”一玉伸手摸了摸他的手,他修長的手指和自己一樣,光滑無比,沒有戒指。
當年為了陽陽的事,他們做了七日夫妻。
七日夫妻,也是夫妻。領完證出來,他去路邊買了一對戒指。然後兩個人去蜜月旅遊——回來的時候,陽陽的手續已經辦完,離婚證領了,戒指也取了下來。
她成了他的前妻。
“這些年,委屈你了。”他低聲說。
“我不委屈。”
體內的物體慢慢滑出,一玉轉過身,一手把裙子拉上遮住胸,另外一隻手去摸他的臉。女人的手掌滑下,落過他的脖頸,上面掛著一條紅色的繩線,繩線只露出來一截,然後消失在他的襯衫裡。
“阿遠你一直對我很好的,”一玉單手抱著他的脖頸,低聲說,“是我對不起你。”
男人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
又親吻了她的唇。
這朵菟絲花,到底是已經纏繞到了他身上。
他不是沒有能力掙脫,而是不願罷了——他起了愛惜之心,這是清醒的淪陷。
兩個人整理好衣服,打開了書房的門。男人坐在椅子上抽了一根菸,突然興起,招呼她來磨墨。
女人站在書桌邊,滴水入硯,墨石碾絲,男人鋪好了宣紙,拿起了狼毫,吸足了墨汁,揮灑自如,一氣呵成。
大成若缺。
筆意勁道,瀟灑恣意。
孩子們的打鬧聲由遠及近,門被撞開,老小先撲了進來,就地一個滾翻,老四隨後,拿著一個玩具槍,嘴裡還叭叭叭噠噠噠。
老小翹著屁股爬到了父親身後,就地還擊。
嘴裡模擬了一番戰地激戰,老小丟下了槍,扶著桌邊看父親在寫什麼。
老四也湊了過來。
“爹地你在寫什麼?”小朋友的聲音響起。
“字。”
“什麼字?大,成,若——”
“缺。”最後個字家庭教師顯然還沒教到,男人幫他補充。
“大成若缺,是什麼意思?”旁邊的老四問。
“就是指,”男人笑了笑,“再美好的東西,也會有殘缺;再厲害的人,也要表現得有弱點。這才符合天地的規律。只有認識到了這一點,才能保持住現有的局面——”
兩個稚子哪裡聽得懂這些話?老五拿著槍,又跑出去了,老四立馬又跟上。打鬧聲又遠去了。
男人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他們還小呢。”一玉站在旁邊笑。
“不小了。”男人坐在椅子上笑,“離長大也就還有十年來罷了。”
又想起了什麼,他抬起頭,眉目英俊含笑,“也是,還有十年來,季念就要成人了——Alex那邊,準備要怎麼搞這事?”
“什麼怎麼搞?”女人睜大了眼睛,又突然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麼。
這似乎觸及了女人心裡最敏感的地方,一玉臉色一變,又有些茫然無措。
“阿白都已經給了我很多錢了,”一玉咬唇低頭,聲音低微,“阿遠你對我很好,阿白他也對我很好——我不知道。這事本來就,念念他———”
“怎麼是你不好,一玉?”
男人笑了一聲,抓起了她的手,“孩子是我們讓你生的,生了就要負責,他給你錢不是應該的?要是不給,我們才看不起他。”
“可是光這樣怎麼夠?你看大哥,就算這麼曲折,還不是把陽陽接回去養了?以後我們喻家,那都是要交給陽陽接班的。”
一玉抿嘴,低聲說,“我知道大哥對陽陽好——”
所以她才能忍痛把陽陽交給大哥和嫂子。
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好呢?就算是漫長的分離也能忍受。
“再說,”男人打斷她,又看著她笑,“季念可是他們季家唯一的男丁。”
一玉咬唇,只是搖頭,“我不想給他壓力——”
“唉,傻。”男人笑了一聲,起身伸手彈了一下她腦門兒,引起女人的呼痛。他嘆氣,“一玉你幸虧是遇到了我,不然能被那兩個人騙得連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