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在K記排隊買雪糕與飲料，我帶著李勘到旁邊的精品店逛，想買點小東西給李勘當禮物。

“勘仔，你還記得你將你爸爸的瓷器狗狗打碎的事嗎？”我問他。

“不記得，不過爸爸把那隻狗狗的碎片用布包起來放好了。”

“那你再挑一個，我出錢，就當是我們兩個一起送給他的禮物好嗎？然後你自己再挑個，當阿爸送給你的禮物。”

“那好，我要這隻能存錢的豬，我要用它來存錢。”存錢的豬，我腦海裡立馬轉回當年。

“你要存錢做什麼？”

“我要存錢給阿爸買大房子住，不要你住那裡。”小小年紀就會為他人著想，陳麗玲當年你要是稍微地為你自己想想，為孩子想想，如今的我們也就不會是現在這般模樣了。

“真乖，那你現在存了多少了？”

“237張，爸爸和我一起數的。”

“237塊麼？”我故意這麼逗他，大腦裡閃出一個畫面，他們兩父子坐在一堆鈔票錢數數的樣子，不禁啞然失笑。

“不對，是237張一百的，三張就三百了。”

“那237張是多少？”他用手指數數，怎麼數都好像不對，看來他還沒學到？

“是兩萬三千七百。”我教他數過。

回到酒店，我看李勘一身汗就放水給他沖涼，本來我想著自己給他衝，陽說要跟說聊會，讓他自己衝，李勘也說他會自己衝。

“濤，讓你為難了。”他說。

“我否認就好了，他又不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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