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直到現在她驚悚地發現這樣的事不是沒有可能的。即使她相信凌雲的說辭,她也不禁開始考慮現在沒有,那以後呢,兩個還是單身的男女真的擦不出火花嗎?
想到這些段星芸才開始擔心,才主動要求要給兩個人一場盛大的相親晚會,她不希望她最愛的兩個孩子產生不倫的愛情。
“凌雲,你很聰明,我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段星芸放下相框,欣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能夠有這樣的兒子哪個做母親的會不驕傲,只是很快她的笑容也淡了下去:“但是,我想要把我手上的全部股份都給玥玥。”
“她還小,我不知道要怎麼才能保護好她,我只能這樣做了。別怪我偏心,兒子。”
“我能理解這個決定,我也認為你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凌雲輕鬆地笑笑似乎對這個決定沒什麼所謂,其實從最開始他就做好了這種準備,即使段星芸真的要給一部分股權給他他也會都給凌玥的。他堅信自己不會傷害凌玥,但他也要給凌玥足以自保的能力。
“謝謝你能理解。”段星芸真的對這個兒子非常滿意,她也疼愛著凌雲,這樣懂事確實讓她心疼。
“剛剛的那件事,雖然我相信你們兩個,但是我必須要再多說一句,你們兩個是兄妹。”段星芸刻意強調了兄妹二字,她相信凌雲能懂:“玥玥可以不懂事,但是你是哥哥,你也只能是玥玥的哥哥。”
“我知道的。”凌雲一如往常的淡然迴應,心卻痛得他難以呼吸,連維持這個平常的表象也用盡了全力。
這段日子跟凌玥一起過得太快樂了,他甚至都快忘記了這一點,他現在只不過是從將來可能會擁有凌玥的男人手中偷來短暫的幸福罷了,這本就不該屬於他的。
凌玥根本還不知道他的想法,這種如夢般的快樂日子他竟然真的沉醉其中了,但是他是真的想要佔有凌玥,對凌玥的愛他是認真的,那麼的刻骨銘心。
凌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書房的,凌玥一直趴在他的床上等他回來。笑靨如花,凌玥一直都是那樣的純潔美好,那麼的讓人難以忘卻,讓他能夠不惜一切代價。
“哥,怎麼了?”凌玥察覺到凌雲的異常,立刻跑到他的身邊抱著他,討好似地看著他。
“玥玥,我們是兄妹。”很平靜地說出這一句話,溫柔依舊,卻帶著疲憊與絕望。
凌玥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凌雲的情緒,她堅定地抱著凌雲不肯鬆手:“我們只是恰好是兄妹。”
這樣一句話給了凌雲莫大的喜悅,只是他還在堅持,他不知道凌玥這樣說只是為了挽留一個床伴還是真的認真的,段星芸的話讓他膽怯了。
凌玥不知道段星芸到底跟哥哥說了什麼,她只知道現在被她好不容易哄騙好的哥哥現在又要跟她維持著距離,就像好不容易寫滿的文件被人清空了一樣讓她不開心。
“我喜歡哥哥,難道哥哥就不喜歡我嗎?”為了再次哄騙好凌雲,凌玥用了最直接的方法。願意跟她上床那肯定是喜歡她的,她對哥哥的感情是兄妹以上,戀人滿未滿她還不確定,但她可不想把這麼美味的哥哥送到其他女人的床上。
她的哥哥只能是她的!
“喜歡!”凌雲緊緊地抱著凌玥,他沒想過有朝一日凌玥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他不知道凌玥到底有多認真,但有了這句話,即使前方是地獄他也義無反顧。
他不禁祈禱著,希望凌玥不要那麼快就後悔跟他說出了那樣的話。
27.琴音
這一年的冬天很暖和,溫暖的陽光照入室內,讓呆在暖氣房中的人都有些懶洋洋的不太想動。除開過年最開始的幾天需要頻繁走動拜年,剩下的日子倒是輕鬆,段星芸就直接把兄妹兩個都鎖琴房裡強迫他們練習了,畢竟過了年距離她的生日所剩的時間也不多了。
段星芸就是怕他們消極應對才這樣強迫他們呆在琴房裡的,她相信一場讓人眼前一亮的演出絕對會讓到場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她則是準備好邀請函寄送出去。
凌玥坐在琴房的凳子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她身邊放著的就是一把小提琴,到目前為止要表演什麼曲目他們都還沒決定好。凌玥覺得以他們那種業餘水平的演奏根本很難讓人眼前一亮,他們兩個可都只是在小時候學過一段時間,到學業繁忙的時候樂器是必然被拋棄的。
樂聲奏響,再呆在原處發呆似乎也不會讓事情有所進展,凌雲坐到鋼琴前隨手彈奏出一段旋律。這裡的樂器都有專業人員定期過來保養調音,樂器現在這個狀態絕對是可以演出的狀態。
聖安東尼的聖詠,節選自勃拉姆斯的海頓主題變奏曲,原本應該是悠揚輕快的樂曲在凌雲的演奏下卻硬生生多了幾分悲情的味道,也許凌雲只是隨手彈奏的緣故,並沒有帶入原曲的感情,表達的也許更多的是他此刻的情緒。
“哥,你把這樣一首曲子都快演繹成悲痛離別的感覺了。”凌玥笑著走到凌雲身邊,凌雲無奈苦笑著停下了手,迴盪在琴房的樂聲也戛然而止。
凌雲只是想到什麼就直接彈了出來,也沒想過到底是哪一首曲子,他已經很習慣地彈著鋼琴想自己的事,沉浸在自己的事中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彈的到底是什麼。
他當時在想的也確實是關於凌玥的事,很幸福,但其中的各種困難與苦楚他同樣也非常瞭解,必須要跨過的就是兄妹不倫的這道坎,他在不斷地問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為了他的一己私慾讓凌玥面對這些。 。
凌玥還小,還有非常多的選擇,以凌玥的魅力是不愁找不到愛她如命的男人的。而他這個哥哥真的要這麼自私地獨佔凌玥嗎?問題是現在他還能放手嗎?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做不到的,即使知道他不該這麼做,他也無法親手把凌玥送到其他人的手上,除非凌玥主動要求他放手。可當到達那個時候,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凌玥就是他的一切,甚至是他的存在價值。
纖細柔軟的小手摩挲著他的手背,慢慢地覆上他的手指,嬌小脆弱的小手當然無法與他的大手重合,手指與手指間還是稍微錯開了一點距離,但這也不影響凌玥撫摸他的手指。
他能夠清晰感受到從那隻白皙的小手上傳來的溫度,他能夠感受到來自那隻小手的力量,控制著他的手指按動面前的黑白琴鍵。速度很慢,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不熟練,但還是能在靜謐的房間中聽出一個個清脆的音符。
凌玥的呼吸拂過他的耳畔,被溫熱的呼吸噴灑過的地方漸漸地染上了潮紅,面板起了應激反應毛孔站立,他的呼吸也不由得跟著深了些許。
凌玥似乎沒有在意到這些細節,移動著他的手在琴鍵上按下一個個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