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朝著西北,越走越遠。欣賞了丹霞地貌,見識了大漠黃沙,重走絲綢之路,接受了洞窟文化的薰陶。建築,雕刻,彩
塑,繪畫,品嚐各種小吃,體驗民俗風情。
“走吧,還有一天,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玩。”
這天,景點都玩了差不多了,季念看看地圖,突然說到。
“哪裡?”連月問。
“有驚喜的地方。”季念看看她,笑得神秘,引得連月好奇心四起,問他笑什麼,他也不說。反正行程都是他在規劃——找
個能幹的嫩草,生活就是少操心。
連月上了車,兩人到了一個小城,下了車,季念站在街上打了一個電話,就說站在路邊等朋友——
連月站在一旁疑惑的看著他。不應該啊,富可敵國的季大少在這裡也有朋友?
連月背對著路邊站著,一輛越野開的風馳電掣,一個急剎在她身邊停下來,連月嚇了一跳準備回頭罵人,一雙結實有力的手從
她身後環繞了起來抱起了她,嚇得她尖叫——身後的男人強壯有力,荷爾蒙氣息濃烈,抱起她輕鬆無比——他抱著她轉了一
個圈。
“哎呀——”連月嚇得伸手去掐男人的胳膊,又看見了季念站在一邊笑意盈盈的臉。
連月心下驚疑不定。背後男人的笑聲傳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等男人放下她,連月站穩回頭,看見了一張戴著墨鏡的
臉。
輪廓英俊,面板偏黑,穿著一身迷彩服,他在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連月一時沒認出來他——但是季唸的笑容和任她被男人摟抱的無動於衷,都讓她想起了誰。她努力把對面的男人和印象裡的
男孩聯絡在一起,心裡驚疑不定——
“喻恆?”她試探著問。
男人笑著和季念互相抵了個拳頭,擁抱了下,然後拿下了墨鏡,對著她笑,“連月。”
她真的認不出來人了。
坐在“市裡最好的”茶座裡,連月還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對面這個和她印象中的那個男孩真的一點都聯絡不起來。
都快十年沒見了。時間是把殺豬刀。以前的傻男孩沒有了,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成熟男人。
“沒想到老四你還捨得拋棄你的花花世界,到這偏遠山區來看看我,”男人笑,又上下打量下連月,眼睛笑得如一彎連
月,“還把連月也帶來了——真不愧是親兄弟。”
“這裡荒郊野嶺的,”他笑,“風沙大,紫外線強,連個美女都難見——看見了連月,我才終於記起了美女到底該是個什麼
樣兒。”
“喊你調京區你不調,非要在這裡吃苦受罪,”季念笑他,“回去了多好,繼續做你的紈絝子弟,看誰不爽就搞誰——到時
候大哥一入京,我們幾兄弟不就是團圓了?”
“你少拿話來抵我,你又不是不知道,紈絝子弟哪裡這麼好當,”喻恆拿出煙遞給季念一根,又拿了一隻自己咬著,開始點
煙,“天天在伯父眼皮子底下,是虎得臥著,是龍也得給他盤著——別說紈絝了,不活的戰戰兢兢就不錯了,我哪裡快活得
起來?”
“還不如在外面晃呢,”他吐了一口菸圈,“再說大哥回京哪裡那麼快?起碼還有十年。”
“難道你還準備再在這裡待十年和大哥一起回?”季念不贊同的皺眉,“莫非還要在這裡安家不成?”
“要回去,要回去——”喻恆又抽了一口煙,吐了一口菸圈,拖長了聲音,“快了,伯父退之前會把我調回去,再把我往上
提一提——我想著怎麼也得給我提個少將噹噹吧。”
“才三十歲就提少將會不會太兒戲了?”季念笑,“你家裡由你亂來?”
“就是不同意啊,”喻恆笑著嘆氣,“說一次就被罵一次——哎,我真是仕途不順——那些唱歌跳舞的能提將,我為啥不
行?我也會唱我愛我的祖國啊。”
連月一口茶差點沒噴出來,喻恆咧嘴對她笑。季念也笑了一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又皺了眉,端起茶杯看裡面的茶葉。
“這裡條件艱苦,理解一下,”喻恆看懂了他四哥的嫌棄樣,“這已經是這裡最好的茶座了,其他地方的茶更是不能喝。”
季念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連月看了看季念,又看了看喻恆,終於開口,“喻恆你十年都待在這裡?”
“也不是啊,”喻恆看著她笑,“我也換了幾個地方,待膩了就換唄。”
能想換就換嗎?連月想。權貴子弟的生活她不明白。哪怕她現在已經和季念結婚,可喻家對於她卻依然十分神秘——她從未
得以靠近。
她後來還見過喻恆的父親一兩次。這個外觀儒雅又殺人不見血的男人對著媽咪的時候笑得溫柔,可是對於別人卻生疏冷淡,似
乎連話都不想多說。
對面的男人看著她的臉,視線又在她的身材上流連,然後咬著煙笑道,“連月你還是那麼漂亮,和以前一模一樣,一點都沒
變。”
“哦對了,你看的那些女孩怎麼樣了?”季念看了半天的茶葉,最終還是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你伯母和嫂子不都給你介
紹了不少?”
“我要求高啊。”男人盯著連月嘆氣,“我要找個又漂亮又溫柔的,還要和我聊的來——胸大無腦的可不行。”
“漂亮的吧,脾氣又不好。難得有個臉蛋身材脾氣都過關的,思想境界又不夠——我說培根,她說三明治,那怎麼行?”
“培根配三明治不是剛好?”連月笑。
“他說的是英國的哲學家培根。”季念笑著給她解釋。
“是啊,”男人看著她笑,“偶爾我也想找人討論下邏輯學的破壞和建設問題,唯物主義的感覺和認知如何藉助實踐來加深,
都是有趣的話題啊。這些話題都接不住,我很難對對方產生性慾。”
連月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這傢伙胡說八道——哲學才是會讓人超脫和禁慾的話題吧。
以前——額,年少時自己也沒和他談論過哲學啊。他那時還不是好好的。
“你可別太挑了,”連月勸他,“差不多就行了。”
“那可不行,”對面的男人咧著一口大白牙,“別人能隨便挑,我可不能,我要堅持我的信仰——”
“得了吧你,”季念說,“你們那個圈也不大,我看人都快被你看光了,再往下可就門不當戶不對了。當年大哥可沒你這麼挑——”
“這哪能一樣?”喻恆一臉震驚狀,“大哥那擺明了就是政治聯姻——我可是要尋找真愛的啊。”
要尋求真愛的男人下午陪他們在邊陲小城裡走了一圈。晚上又帶他們去吃了特色小吃,給他們安排了酒店。
又在酒店陪了他們一會兒,天色漸漸晚了,看到喻恆似乎也沒回駐地的意思,季念問他,“你晚上不用回去?”
“不回,我請假了。”喻恆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靠,又上上下下的打量連月,突然說,“老四,你不如今晚讓連月來和我
睡?”
這什麼話?!
連月猛地吸了一口氣,她看看挑眉的季念,又看看對面一臉坦然的喻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臉都紅了。
季念看看自己一臉坦然的弟弟,又看看連月,挑眉,“那你以後結婚了把你太太也給我睡一下?”
“可以啊,成交。”男人笑得露出了白牙。
這什麼話?!
這兩個王八蛋還想玩換妻——這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連月吸了一口氣,“我反對!”
“你不可以!”連月又踹了季念一腳,又扭頭去踹喻恆,“你也不可以!”
“我真想把你們兩個王八蛋閹了,”連月氣臉色通紅,“道德底線太低了。”
季念伸手攬住她笑,喻恆嘆了一口氣,一臉遺憾的抱怨,“你們倆沒事領什麼結婚證,太過分了,大家一起單身多好——”
大漠風光(7.好正經的一家人)
7.
小兩口躺在床上。男人洗完澡靠了過來,翻身想壓到她身上。
女人伸出手想推開他,卻被男人拿開了手,他趴到了她身上,低頭吻她。
“親我幹什麼?”連月還在為他剛剛的“道德淪喪”生氣,“放開我,我要去和喻恆睡——”
男人抬起頭看她,“真的假的?”
女人掙脫了被他拿住的手腕,開始打他,“季念你這個王八蛋,你可不是好東西,還想學別人玩換妻——喻恆也不是個好東
西!”
“我是和他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那麼花心?伺候你都伺候不過來了,”男人自動忽略了她的上半句,又捉住了她的手,低頭
吻她,聲音模模糊糊,“老五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我還以為你願意呢。”
“我願意你就同意?”連月瞪他。
男人抬起頭看她。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也不是,”想了想,季念說,“別人我肯定不同意,只是老五——老五和我不是親兄弟嗎?”
“是你親兄弟你就同意?你們幾兄弟感情那麼好?”
“哎呀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季念斟酌了下措辭,“老二老三我肯定是不同意的,他們又不會愛惜你——”
說完又低頭親她。
“你就四個兄弟,”連月被他捏著手,“去了兩個所以還剩兩個?”
季念突然在她脖頸間笑了起來,鬆開了她的手,“大哥你就放心吧,他絕對不會有這種要求的。老五嘛,我看他倒是想——
可是你剛剛也表態不願意了,所以根本就沒這事了。你放心吧,我們一家可都是正經人。”
好正經的一家人。
真是謝謝他們了啊。
“我知道你是事事順我,”連月任由他脫自己的衣服,自言自語,“可是喻家的人我真是怕了,我真的是一點瓜葛都不敢和他
們有——季念你理解我的心情不?雖然那件事過去快十年了,我心裡還是有陰影——”
“我可不是懼怕強權,”她又多此一舉的補充,“我就是怕麻煩。”
其實承認懼怕強權也不丟人,連月想。畢竟自己只是普通人。別人對於強權只是處於報紙上新聞裡書本里想象中,自己可是真
真切切的面對過——
慫就慫吧。慫一點不丟人吶。
季念也想起了那件事,嘆了一口氣,直接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不知道想什麼。
“我那天去見了喻陽,”連月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靠了過去貼到他身上,一臉擔憂,“不會哪天又被那位知道了吧?”
“你放心,”季念握著她的手,“現在就算知道也沒事了,大哥孩子都上幼兒園了。”
連月半夜起來上洗手間,小心的避開了沙發上睡著的男人。
喻恆本來吵著今晚要和他們倆睡一個床——她真是服了他的臉皮了——不等季念開口,連月自己就把他給拒絕了。不顧他一
臉的哀怨,她給他抱了床被子出來,讓他自己睡沙發。
沙發很小,男人躺在上面,腳都快露在了外面。她看了一眼,月色清亮下她看見了他赤裸的胸膛——胸肌還挺結實的,看來
軍隊生活很鍛鍊人。
嗯,好歹還穿著褲子。沒裸奔。底線還在。
唉。喻恆和喻陽都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怎麼性格差那麼多?連月一邊去了洗手間一邊想,喻陽正正經經,溫文爾雅;喻恆就
是個痞子,三觀崩壞——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
不知道怎麼地,這環境,讓她突然想起了那夜的春夢。那夜春夢裡也是這個環境,那個面孔模糊的少年——
連月心裡一跳。
怎麼突然感覺那個少年身上有點喻陽的影子?像是十年前的喻陽——地震那幾晚,寂靜無人的山裡,帶著她,陪著她的那個
年輕人。
難道自己心裡對喻陽有什麼不知告人的邪惡念頭?連月嚇了一跳。她趕緊搖搖頭甩開這個荒誕的想法,這簡直太可怕了。
會死人的。
性幻想也不可以。
她以後絕對不能再去見喻陽了。
太可怕了。
上完洗手間出來,連月開啟門出來,黑暗中一個男人靠了過來,一把把她抵到了牆上。他的身軀緊貼著她,下身滾燙堅硬。他
的氣息衝入鼻腔,陌生又強勢。
“喻恆!”
連月知道他是誰,她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喊他,怕吵醒了屋裡的季念,“你幹嘛!”
“你說我想幹嘛?”男人在她頭頂笑,下身慢慢的在她身上蹭,低聲說,“我們來一發?”
“我現在是你嫂子!”連月皺眉,伸手去推他,只摸到他結實的胸肌,根本推不動,“你這樣對得起季念——”
“什麼嫂子?”男人把她抵在牆上,“京城不也有個嫂子?我對她可只有敬愛——”
“再說老四又不介意我睡你。”男人低低的笑,下身緊貼在她身上,滾燙熱量隔著薄薄的幾層布料,烙著她的腰。
連月頭皮一下子炸開,他為什麼這麼說?他怎麼知道?他聽到他們在裡屋說的話了?
“以前還沒你的時候,老四可沒少來睡我的女朋友,我可一點都不介意,”男人在她頭頂低聲笑,氣息衝入她的鼻腔,“你一
點不瞭解你男人啊連月——我爸和他爸都能睡同一個女人,我們小時候天天見。到我們這裡了,為什麼不行?”
“你走開。”
連月低聲說,咬牙去推他。她早知道這兩個人是三觀崩壞的——回去再收拾季念。
她伸手去推他,卻被他牢牢的環在牆壁和手臂之間。十餘年的軍旅生涯讓男人格外的強壯,哪裡是連月這種弱女子推得動的?
女人手上沒勁,於男人反而更像是撫摸。
男人呼吸越來越急促,緊緊的把她壓在牆上,女人一個勁的掙扎。他身上的汗漸漸漫了出來。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他的聲音緊繃,似乎快要控制不住了,“我不強迫你——”
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往自己褲子裡面放,“你幫我弄出來就算了。”
連月手握拳,被他拉著觸碰到某個堅硬滾燙的的長物,卻是不肯張開手給他握住。
男人開始撩她的睡裙,往下拉她的內褲。手也伸到了她裙子裡面,滾燙的手直接捏住了她的屁股揉捏,“還是幹你好了——
要不叫老四起來說說?反正今晚你走不了。”
“喻恆你這個王八蛋。”連月伸手幫他捏住昂揚的巨物,開始上下幫他擼動,一面低聲罵他,“你把髒手拿開,別亂摸我。”
男人才不聽她的,又用力捏了她的屁股幾下,手指還往她的股間深入了進去,撫摸她的花瓣。連月不舒服的挪動身體,他低聲
笑,又低頭去吻她的嘴,被她躲開了。男人的吻落在了她的臉上,卻毫不介意。
“你對得起季念嗎?”她咬牙切齒。
“怎麼對不起?”他的巨物在她手裡擼動,他低頭吻她耳朵,“我都說了以後的老婆也給他睡啊——”
“王八蛋!”連月氣的手上一握,男人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抗議,“輕點要斷了!”
“弄斷才好!”連月恨恨地又給他擼了幾下,丟開手。又把他在自己腿間作亂的手拿了出來,“你自己解決。”
“不能走,”男人抱住她,昂揚的巨物貼在腰間,“不然我要來硬的了啊。”
“半天都弄不出來,”女人一臉嫌棄,“你自己出去找個女人——”
“老子是那麼不挑的人?”他又抓著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陰莖,又在她耳邊說,“要不你用嘴——”
“想的美!”連月恨恨的捏著他的巨物,“你不是要求很高,要先談哲學嗎?”
“這不就是正在談嗎?”男人笑,“認知和思維可以透過實踐來加深啊——誒別捏別捏,要捏壞的——”
“我信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