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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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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其他什麼,早已成型的【雪女】,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對淺井美彌展開報復?

我所能設想到的答案,就只有一個。

“沒錯,她是在等。”

巖窟王眉目低垂,嘴角彎曲起一個冰冷的微笑。

“但是很可惜,她的仇人就像我的仇人一樣,不僅沒有坦白真相,反而踩著她的屍骨節節高升,粉飾太平,過得越來越好。沒什麼,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

“什,你在說什麼……你們這些人,真的是警……”

三條院戰戰兢兢地說到一半,驟然間面容一陣扭曲,捂著肚子悽慘地哀嚎起來:

“我的肚子……怎麼回事,我的肚子好痛!!!要死了,我的肚子要裂開了……我不想死啊,媽媽,媽媽救我……!!!!!”

“什麼??”

我起先只當他裝模作樣,但低頭一瞥,三條院嘴邊分明已經湧出了帶血的白沫,情形十分駭人。

“埃德蒙,情況不對!趕緊把他翻過來放平!怎麼搞的,你是不是有腸胃病,還是吃了什麼東西?”

“肚子,我的肚子……”

三條院兩眼翻白,語無倫次,只是一疊聲地嗷嗷喊痛,“我肚子裡好像有釘子一樣,好痛,好痛……”

我恨不得一拳把他底下的話捶出來:“我問你是不是有病,不然我們怎麼救你?!”

“沒有、沒有啊……我今天也沒吃什麼,就、就吃了我女朋友做的愛心便當……我女朋友你知道,嘿嘿嘿,她可漂亮了,面板白得像雪一樣……”

“——————”

(便當……釘子?)

那一瞬間,連我都感覺到一陣如墜冰窟般的恐怖。

她在這裡。

雪女一直在這裡。

她潛伏在每一個加害者身邊,無聲無息,如影隨形,於不經意間扼緊他們的咽喉,幽幽發問。

你悔過了嗎?

不認錯的話,就去死。

如同當年被風雪埋葬的夏花一樣,去死。

……

“還好,看來是趕上了。”

就在此時。

審訊室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側一把推開。

伴隨著迎面而來的風,我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豔麗人影,也聽見了如往常一般不緊不慢、氣定神閒的嗓音。

“哎呀,公家的地方總是很難進……稍許,有些來遲了。”

就好像變戲法一樣,突然現身的賣藥郎袍袖一揚,不知從哪兒抽出了大把花紋詭異的符紙。若非情況緊急,我簡直以為他要現場表演一發單抽陰陽師。

“請讓一下,茜小姐。為了獲得物怪之‘真’,必須讓他活著才行。”

第34章 你老姐還是你老姐

晚上八點, 醫院, 急診室。

走廊上鴉雀無聲, 門口上方亮起的紅燈久久不滅, 彷彿一隻茫然無助、潸然落淚的眼睛。

“雖說那些符紙防止了情況進一步惡化,但他的胃部已經穿孔,到現在生死還沒個定數。”

聞訊而來的警員剛把情況縷清,面色當場就黑成了鍋底,一個勁兒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

“真要命, 這可是三條院家的少爺……”

“這就怪了。”

在我要求下一同前往醫院、端坐一邊的賣藥郎略微抬起頭來, 眼尾上挑, 臉上帶有一種刻意為之的好奇。

“‘他是三條院家的少爺’……這一點,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了,那還用說?等會兒他母親來了,你自己看看就知……哎唷我×,好像已經來了!”

果不其然, 伴隨著警員驟變的臉色,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刺耳的吵嚷之聲。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呢?!你們把我的兒子怎麼樣了?!!”

那音效猶如長指甲劃過黑板, 空手掰開泡沫塑膠,只一瞬間就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媽呀,咋就開始哭喪了?這少爺還沒死呢。”

我捂著耳朵循聲望去,只見走廊盡頭的大廳中燈火通明, 凌亂的腳步聲、尖叫聲與勸慰喝阻之聲響成一片,熱鬧得不像個醫院, 反而像一座喧聲震天的菜市場。

而在菜市場中央,有兩方人馬正拽著現場警員的衣袖不肯撒手,一哭二鬧亂成一團。

“冷靜一下,請諸位冷靜一下。請保持安靜……”

可憐這些警員哥哥,平日裡個個都是狼一樣身姿矯健、除暴安良的豪傑,如今卻像是一群剃了毛還帶了恥辱圈的貓,看上去弱小、可憐又無助,每個人的表情都可以截下來P成“委屈巴巴.jpg”的表情包。

這情景多少有些丟臉,不過再看看他們應付的物件,便也覺得情有可原了。

“我兒子呢,啊?!我要見你們領導,讓開,讓領匯出來跟我說話!!”

其中一方是位雍容華貴的闊太太,衣著一看便價值不菲,滿身珠光寶氣,直把人晃得頭暈眼花。闊太太不僅注重衣品,對待自己的一張桃花面更是十分上心,抹在臉上的脂粉和護膚品刮下來都可以糊牆,好像恨不得把“有錢任性”四個字裱起來,掛在腦門上招搖過市。

“警官先生,我們聽說……夏花的案子,可能有希望重審?那是不是,是不是有希望翻案,讓那些學生接受懲罰??”

而另一方則是一對衣著樸素、彼此攙扶的夫婦,滿身風塵,滿臉風霜,嗓音與脊背一般卑微地低下去,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上一輪。

尤其那女人病骨支離,嘴唇發青,蒼白瘦削的臉龐上看不出一絲血色。雖然眉清目秀,五官輪廓間隱約殘留著些許年輕時代的容光,但整個人都已不可遏制地枯萎下去,單薄得好像一幅畫在宣紙上的美人像,輕輕一扯便破了。

她丈夫要比她結實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蠟黃的臉頰和黝黑的眼圈深深凹陷,好似一頭瘦骨嶙峋的老牛。

——毫無疑問,闊太太就是三條院修平的母親,傳說中“大人物”的夫人,一向對兒子溺愛縱容,有求必應。而這對夫婦,想必就是受害者桐山夏花的父母了。

“……”

親眼目睹這鮮明懸殊的對比,我只覺得千言萬語都哽在喉頭,半晌說不出話來。還是巖窟王代替我冷笑一聲:

“你看,上帝未必總會讓世人善惡有報。”

“所以才會有恩仇,才會有代替上帝討還公道的復仇者。”

我回過頭問他,“是這個意思嗎?”

巖窟王笑而不語,只是伸出手來,擼貓一樣在我披垂的長髮上捋了一把,換來我一聲淒厲的“不要薅我的毛,要禿了!”。

與此同時,大廳裡的爭執喧鬧之聲也愈演愈烈,一發而不可收拾。不知不覺間,加害者家屬與受害者家屬已經丟開十臉茫然的市警,自顧自撕成一團:

“說,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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