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異常事態之一。若是不慎導致危害擴大,一旦被國家判斷為“威脅社會安全”,就必須對異能者及其異能一同執行“處分”。
“也就是說。”
藥研面色沉靜,目光和語調間卻都帶有湖面水波一般無法遏制的動搖,“這位異能者沒有猜錯,一期哥他……確實遭遇了不測。”
“可以這麼說。”
瓜先生焦慮不安地搓著雙手,“因為你看,無論是一期一振還是大和守,他們都沒有‘黑化’或者心生怨恨的理由。說實話,光從審神者的態度來看,我覺得他倆比清光和骨喰幸福多了。”
這倒沒錯,畢竟暴躁老哥他態度真的很差。
“而且,從審神者的生活水平來看,我覺得他倆也比柚木的刀劍幸福。”
“啥???”
這你就有點不講道理了,愛情能夠用金錢衡量嗎???
……好,我覺得能。
“一期一振我能理解,那麼安定呢?”
我最終決定繞開生活水平的話題,畢竟我是一個讓螢丸睡壁櫥的貧民窟嬸嬸,“他的審神者也是個安定廚嗎?”
“不,那是個沖田總司廚,也就是大和守的同擔。”
瓜先生身心俱疲地長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位兄臺的思路更是跳脫,起初帶著大和守一路瞻仰沖田舊跡,到後來索性帶上他環遊全國,說是要讓安定‘踏遍沖田君沒能走過的萬水千山’。我們都懷疑他《花丸》看多了……”
“日本好像沒有‘萬水千山’這麼大面積。他這是遠渡重洋,徒步橫跨亞歐大陸去了?”
“別打岔,你意會一下精神。”
瓜先生乾咳兩聲,連連擺手。
“總而言之,因為這位兄臺過於高調,幾乎自成一道風景,特務科不得已之下只能請他喝茶,提醒他注意保密。多虧了這杯茶,他沒有像部落格上的姑娘一樣孤身涉險,而是在大和守失蹤一小時後就直奔警察局,拍案大喊‘叫那些像時之政府一樣牛B哄哄的朋友出來說話’,把值班警察嚇得不輕。”
“……”
怎麼說呢。我覺得,這兩位審神者行動力都挺強的,作為同行我也不得不脫帽致敬。
不過一期嬸音訊全無,想來多半是凶多吉少,說不定已經被策劃此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暗算囚禁。由此看來,科長之所以派出與失蹤刀劍淵源匪淺的清光和骨喰,不僅是為了解決“暗墮”引發的騷亂,也是希望他們倆能夠找到一線生機,將刀劍們和生死未卜的審神者一同救回。
真是個具有科長風格的仁慈決斷。
若是換了其他作風強硬的長官,搞不好會不由分說將他們全部處決。
“藥研,你怎麼看?”
掌握大致情況之後,我抬頭詢問藥研——當事人的意見:“我相信清光和骨喰會臨機應變、妥善處理,也相信他們的能力。但如果你還是放心不下,我會向科長解釋,讓巖窟王或者alter陪你走一趟長野。”
“怎麼,你不親自去嗎?”
貞德alter訝異地挑高一側眉毛,“我記得你很喜歡那個部落格,經常半夜三更一邊看一邊傻笑,還說什麼‘嘿嘿嘿好甜哦,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天就好了’。”
“……………………”
不知道為什麼。
除了螢丸以外,在場所有男性的視線,突然像是鋼針一樣扎得我脊背發疼。
“……alter親親。我們好好說話,不要一言不合就公開處刑。”
“大將。”
藥研沉聲打斷我蒼白無力的辯解,“我明白你的意思。搜查官必須服從組織調遣,支援長野是搜查三系的工作,按理說你不能插手。而且,眼下東京還有你必須追查的事情。”
——兩邊都是人命,沒有孰重孰輕。
——所以,你應該留在這裡。
即使其中一方事關兄長的存留,藥研依然斬釘截鐵地如此斷言。
“沒錯。作為特務科的搜查官,我無法擅離職守。”
我點頭認同他的判斷。同時,我也伸出手去,猶如蜻蜓點水一般輕輕觸碰了他冰涼的指尖。
“但與此同時,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不可能為了自己的責任與理想,讓你對另一位家人的危機視而不見。所以,只要你如此希望,我就會讓你去。”
“……”
藥研的指尖微微一動,而後他反手勾住我小指,以幾不可察的細微動作略一搖晃。
“大將。也許我不像一期哥那樣值得信賴……不過,和以往遠行前一樣,我也在這裡與你立下約定。”
“我一定會回來。”
……
……
“這樣真的好嗎?”
將藥研與(自稱一點都不想幫助清光的)貞德alter送走之後,巖窟王略微收斂了方才莊嚴肅穆的表情,笑意間瀰漫開一絲玩味。
“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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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要指派她出差的時候,alter那副表情可是相當精彩。天知道她有多想親手扳倒三條院修平。”
“我也不想啊。”
我心疼地咬緊了後槽牙,“為了避免‘暗墮’風險,我不能放任刀劍單獨行動。但東京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以防萬一,我至少要在身邊留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
“經驗豐富……Master,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不是指你調戲Master這方面的經驗。”
我頭也不回地將資料夾拍到他手上,“你跟我來,我們去走訪一圈當年英才高中的畢業生,和他們多親近親近。”
“只怕他們不樂意與你親近……”
也不知巖窟王是經過深思熟慮還是隨口一奶,在之後的尋訪中,他這句發言可謂一語成讖。
因為我們大喇喇打出“警方”的旗號,好歹也算是一路暢行無阻,不至於吃上幾碗閉門羹。但說到3年2班畢業生對待我們的態度,怎麼看都是一目瞭然的忌諱與冷淡,一個比一個寡言少語、神情僵硬,恨不得以全身每一根汗毛表達“你怎麼還不走”。
彙總起來,這一天我們收集到的主要證詞如下:
“啊?五年前,高三……那麼久遠,我不記得了啊。當年好像是有個女生死了,叫什麼,什麼花來著……”
——戴著瓶底眼鏡的東大在讀高材生
“開玩笑,學霸哥哥。你能記住那麼多公式數字,卻記不住一個意外慘死、每年都會默哀紀念的老同學?裝傻也要遵照基本法,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不可以侮辱你自己的智商啊。”
——我
“夏花,我知道啊。當年我和她可要好了,想不到她會……嗚……”
——妝容精緻的年輕女白領
“小姐,你揉了三分鐘眼睛都揉不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