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樣。我隨即意識到,這就是螢丸和星島英他們就讀的中學。
(二十年前,團長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
印在證件上的頭像早已面目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出少年輪廓清秀,略長的栗色頭髮披覆在後頸與肩窩,天生是一副毫無稜角的好相貌。
這樣一副好相貌,放在守法公民身上可以叫做“憂鬱文青”,但放在犯罪者身上,就只能叫做“衣冠禽獸”了。
眼下我也無暇細看,只是草草向學生證上的姓名欄掃了一眼:
“‘島崎一也’……沒錯,和檔案一致,這就是團長學生時代的本名。呸,你也配和信長一樣姓島崎。”
「島崎信長是誰?」
貞德alter在通訊中發問,「和織田信長有關嗎?」
『據說是我的聲優。』
巖窟王泰然自若地回答。
貞德興致缺缺地“嘁”了一聲。這也沒辦法,我想她應該會更喜歡和坂本真綾結婚的鈴村健一。
但巖窟王立刻又補充了一句:
『也是阿周那和藤丸立香的聲優。』
「什麼?!所以呢,我在哪裡可以見到他!!!」
『冷靜點alter,而且你找我的聲優要做什麼……』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讓他說一句“貞德alter比阿爾託莉雅alter更能幹”,然後錄下來,在那個冷血女面前迴圈播放一整天啊!!光是想象一下那女人的表情就讓我興奮,哼哼哼,呵呵呵呵……」
“…………”
嗯,假裝沒有聽見吧。
世上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幸福啊。比如“我老婆年方三歲的天真一面”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
“老子不要錢了!我茜哥今天就是要做猛男!”
boss在後面,先打個小弟熱身(搓手
第18章 也沒有正常的邂逅(二)
“島崎信長……呸,島崎一也之所以會儲存自己的學生證,肯定與他少年時代的經歷有關。請儘快讓本部留守的同事幫忙查一下,他中學時期是否發生過什麼值得注意的事件?也許他的動機就在其中。對,就是櫻川中學,時間大概是距今二十年以前。”
向同事簡要彙報完調查成果之後,我衝一邊敲打牆壁尋找夾層的螢丸揮了揮手:
“走吧,去地下室看看。”
“說不定地下室也有看守,以防萬一,我還是先把瓜塞嘴裡吧。”
瓜先生親切地衝我掏出一根黃瓜,“柚木,你也來一根?這次絕對沒有過期,很清爽的。”
“不不不用了。”
我蹬蹬蹬後退三步,把腦袋搖晃成一個撥浪鼓:“您自己慢慢吃吧。話說回來,我是不是也該變個裝什麼的……”
說著我便隨手從牆上扯下一件緊身皮衣,搭在自己身上胡亂比劃——然後我尷尬地發現,因為我胸部分量不足,這件衣服我多半撐不起來,胸口布料會像漏氣一樣軟塌塌地癟下去。
“……柚木,需要嗎?”
瓜先生以觀世音菩薩一般悲天憫人的眼神注視著我,從袋子裡掏出了兩隻黃澄澄的木瓜,一邊一個掂在手上。
“不,現在吃這個也不可能立竿見影……”
“我不是給你吃,是讓你塞在胸口填一填。”
“滾。”
……
……
……
五分鐘後。
“嗚哇……這地方也太窄了,而且好髒啊。”
“怕髒的話,靈體化不就行了嗎。”
“精神上會受到汙染啊,精神上!怎麼回事啊說真的,這是腐臭味吧?他們就把孩子關在這種地方??”
通向地下一層的樓道幽深狹窄,階梯陡峭,牆壁上只嵌了寥寥幾盞低瓦數節能燈,燈光慘白如骸骨,讓人聯想起歐洲古堡中陰森恐怖的地牢。
據說這座劇院歷史悠久,數十年來歷經無數翻修,如今已相當於做過好幾次全身整容。唯有地下室這一區域不受投資者青睞,無人問津地閒置多年,直到馬戲團入駐之後才被再次啟用,好比古墓出土,也難怪會呈現出如此飽經風霜的面貌。
“……”
清光整張臉好像一團揉皺的報紙,報紙上黑壓壓一片鉛字,滿篇都寫著“救命啊我不想下墓”。
“要不,清光你留在這裡望風?”
明知擅自下令多少有僭越之嫌,我還是好聲好氣地向他提議:“所謂適材適所,我覺得這個環境不太適合你。”
“咦,可以嗎?”
清光好像在酷暑裡灌了一大口冰鎮肥宅快樂水,眉眼都被浸潤得舒展了,立刻飛也似的將臉攤開抹平。
“其實無所謂啦,我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以前也不是沒有接觸過這種環境。”
“是嗎,你不在意就好……”
“沒問題啦。你真的很為刀劍操心誒,還是說,這個時代其他的異能者都像你一樣嗎?”
「不,她只是想泡你。」
貞德alter忽然冷不丁地隔空插話。不巧的是,此刻我正全神貫注地屏息窺探周遭動靜,毫無防備之下悚然一驚,當場一腳踏空,整個人再次像傳說中的rolling girl一樣一溜煙滑了出去——
“唔哇啊啊啊啊啊啊!!!!!!”
「Master?!幹嘛發出好像外遇被人抓包一樣的聲音,有必要這麼誇張嗎?開個玩笑,玩笑而已嘛。」
「……Master?我說,喂,你沒事吧,茜!!」
(完全不是沒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樓道狹窄,走在隊伍後方的螢丸甚至來不及抓住我的衣角,因為他一邁步就會將瓜先生連人帶瓜一起撞飛。清光和骨喰剛剛隱去實體,恢復人形尚需兩三秒,這一瞬間更是鞭長莫及。
如此一來,我的墜落路線上沒有任何阻礙,重力加速度勢不可當,眼看頭蓋骨或是尾椎骨就要與地面來個激情碰撞。
“…………!!!!”
然而這一次,我仍然大難不死,在落地之前便被某樣柔軟的事物卸去了大半衝力。
確切來說,好像是有人一伸手抓住了我的頭蓋骨,然後又心不在焉地將手一鬆,讓我“啪”一聲面朝下撲倒在地。
這種著地姿勢本應該像個王八,但由於我心思機敏,反應及時,雙腿蜷曲,雙手撐地,勉強把自己美化成了一隻呱。
“謝謝謝謝,救命之恩無以為……咦?”
我以一隻呱的姿勢抬頭望去,然後就這麼一動不動地愣在了原地。
“……”
“…………”
“………………”
就在這無限拉長的一瞬間,我發自內心懷疑,自己是否觸發過什麼“一旦以丟人姿勢摔倒就會遇見美男子”、“而且絕對不會被公主抱接住”的謎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