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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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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臉了。

市警之所以沒有及時與我們聯絡,很可能並不是因為背後有什麼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單純只是因為——

這個被害人家屬,是個比熊孩子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熊大人。

鬼知道之前負責問詢的警官經歷了什麼,反正我剛一踏上星島家所在的樓層,便只聽見一個尖利刺耳的男聲響徹整條過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也當作嫌疑人嗎!!”

“……”

我與巖窟王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加緊腳步走向案發現場。同時我也注意到,他以微風般流暢自然的動作踏上一步,不著痕跡地擋在我身前。

迄今為止,歇斯底里、痛不欲生的被害人家屬我見過不少,受過的遷怒與指責也不在少數。但儘管如此,當我目睹事發公寓門口的景象時,我仍然不由自主地別過臉低聲嘆息。

“星島先生,請您冷靜一些……”

“這讓我怎麼冷靜?!”

放聲怒吼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成年男子,年齡大約在三十五至四十歲之間,鼻樑上架著一副做工精細的金絲邊眼鏡,他整個人也像眼鏡腿一樣細骨伶仃,彷彿一陣狂風就能吹跑似的。僅從外表來看,很難想象他竟會有如此充足的中氣。

“不好意思,我是……”

我試圖越過男子向市警打個招呼,卻再次被他不依不饒的叫喊聲打斷:

“請你搞清楚,警察先生,我是被害人的親弟弟,我的哥哥和嫂子被人殺了!你的意思是我殺了自己的兄嫂,還是說我女兒咲良殺害了她的伯母和伯父?開什麼玩笑!!”

“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負責問詢的警員似乎是個剛入職沒多久的愣頭青,一時無力招架男子咄咄逼人的質問,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直往下淌。

(原來如此,這個傻……這個人就是星島英的叔父。那麼他口中的“咲良”,多半就是與螢丸約好碰面的“堂姐”了。她沒有來嗎?)

我一邊在內心波瀾不驚地整理資訊,一邊扭頭四下張望,很快便發現一個面熟的小警員,當下輕車熟路地上前搭話:

“山崎君,怎麼回事?醫鬧我倒是見過不少,這位兄弟挺生猛的,警鬧啊這是在?”

“啊,這不是特務科的柚木小姐嗎?那個,其實我姓高橋。我早就想說了,你該不會是預設所有龍套警員都叫‘山崎’吧。我們又不是真選組,而且我也不喜歡吃紅豆麵包……”

小警員一臉困擾地撓著頭,時不時向同事投去充滿同情的一瞥。

“如你所見,被害人家屬情緒非常激動,根本無法正常溝通。署裡大部分警力都被調去處理其他大案了,只剩下我們幾個新人,也不知該怎麼應付……說實話,我連現場都不敢進去。除了鑑識人員以外,進去過的同事都跑隔壁人家借廁所嘔吐了。”

“‘大案’?”我略微皺了皺眉心,“我剛檢視過今天的新聞報道,似乎沒有特別值得一提的重大事件啊。”

“噓,這可不能洩漏給媒體。”

小警員神秘兮兮地衝我擠眉弄眼。

“前輩們追查好幾個月的連續兒童誘拐案,最近終於有些眉目了。現在大家一門心思撲在那個案子上,其他案件都只能暫緩處理,畢竟那邊關係著幾十個孩子的性命啊。”

“這就是派幾個新人過來調查獵奇殺人案的理由?也太難為人了。想當年我剛入職的時候,最多就是幫人家修個馬桶,因為他們家孩子的異能是【一沖水就會讓馬桶爆炸】。”

我半帶苦笑地撇嘴甩出一句風涼話,轉身向公寓敞開的房門邁出腳步。

身後傳來小警員悵然若失的自語:

“抽水馬桶……爆炸?那要怎麼解決?把家裡的廁所換成蹲位嗎??不對,話說回來,這種超能力到底有什麼用啊……???”

嗯,我也很在意這個問題。這種超能力比氪金和吃瓜還要雞肋,一言以蔽之就是“有個屁用”。

不過,考慮到那孩子本人不會被爆炸波及,所以大概可以用來暗殺如廁中的重要人士吧。

(也許有一天,我會在國家特|工行列中看見他……)

(……怎麼說呢。如果真有那一天,這個國家差不多也該完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山崎的紅豆麵包:出自銀魂,敬業警察堅持吃紅豆麵包最後吃吐了的悲傷故事

PS:案件部分沒什麼燒腦要素,我隨便寫大家隨便看哈。期間也會有快樂同居日常(???

第6章 救救孩子(二)

從市警派出的陣容來看,他們只把這起案件視為一場司空見慣的謀殺,只不過犯人恰好是異能者,作案手段恰好比較兇殘而已。

但是——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兇殘啊。”

剛一踏入公寓,我便感覺到濃烈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過於強烈的腥臭早已超越了空氣所能承載的極限,就像溶液飽和之後析出的沉澱物一樣,氣味也彷彿化為了具有質量的實體,如同渾濁、粘滯的淤泥一樣將人包裹其中,肆無忌憚地蹂|躪五感,堵塞口鼻。

“開了門窗還這麼刺鼻,看來這個犯人乾得很誇張呢。不過,那些警員連這點程度都承受不了嗎?”

貞德alter皺起鼻子,毫不掩飾滿臉露骨的譏諷之情。對她來說,比這更加悽慘十倍的案發現場都只是家常便飯而已吧。

不過,對普通人而言——即使是像我這樣習慣屍|體的普通人,眼前這幅慘狀仍然有些過於刺激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遍佈視野所及之處的紅色、紅色、紅色。

那景象就如同汲取出成年人兩人份的血液量,將其作為顏料,然後以接近於野獸派的畫風在牆壁、地板以及天花板上肆意揮灑,留下大片因氧化而發黑的深紅團塊,從四面八方壓迫著闖入者的神經。

緊接著,我就看見了死者星島夫婦的殘骸。

當然,“那些東西”已經很難被稱為人類了。

(總感覺,好像是被野獸撕咬過的樣子……)

“……”

觸目驚心的現場擺在眼前,我先前“或許只是離家出走”的樂觀猜想不堪一擊,頃刻間灰飛煙滅。我們三人相顧無言,向公寓中幾名堅守崗位的鑑識人員打過招呼之後,便開始著手進行搜查。

“門口那個男人,還真是一目瞭然的可疑呢。看著感覺真可憐。”

貞德面帶輕蔑,一邊草草翻檢客廳中那些雞零狗碎的擺設,一邊對門外依稀可聞的爭執聲作出點評。

“看他反應那麼大,多半是沒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吧。”

我隨口道出可能性最高的推斷。

“而且,這座公寓的安保系統看上去相當完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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