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冒險進入將軍府,肯定有了不可拖延的理由。
平靜度過了幾天時光。
要給潛藏在暗人露出一個空子並不容易,聰明的人反而更容易警惕,這天,在楊九興高采烈的彙報找到線索並同楊宗善一同帶兵捉捕幕後主使的夜晚,有人行動了。
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明天兩個公子就要被送往京城,天子腳下,千里之逞,那就不好下手了。
管他是生是死,只要殺了該殺的人,死了也值!
兩位公子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床上的兩團被子不時上下起伏,奸細悄聲走到床邊,離床還有半米距離時,只聽一聲點火聲,整個房間霎時間燈火透亮。
宗元舉著火燭,慢悠悠的驚訝道:“孫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
此人不算是齊翰光的心腹,但也是他較為信任的下屬,是他的謀士之一,擅論策,為人低調,姓孫。
孫先生一看見他就知道行為敗露,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他速度極快的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往床上扎去。
溫暖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卻驅趕不走他眼底的冰冷,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孫先生撲向床鋪,床上躺著的人猛地從被裡挑起,正是齊翰光的貼身侍衛。
他們抓住孫先生的手腕,一個巧勁下去,他手裡的匕首直接脫落。
“怎麼可能!”
孫先生被制住雙手雙腳,目眥盡裂,“我親眼看見他們進來!”
兩位小公子在他的親眼注視下進房休息,他為了防止被騙,一直盯到入夜,等到整個將軍府鴉雀無聲才開始行動,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他甚至在想,將軍府何時有了密道?!還是齊翰光早已對他有了防備?
審訊這件事要交給專業人士,他們打算將計就計,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齊翰光心中早就有是那幾個人的準備,果不其然。
齊翰光和軍師從屏風後面走出來,他們懷裡正抱著睡得正熟的齊東俊齊東景。
他們二人在孫先生不敢置信當中把兩個小孩小心翼翼的送進被窩裡。
孫先生對齊翰光的出現絲毫不驚訝,這些驚訝全部給的是軍師,他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你、你、你!”
軍師摸摸鬍子,笑的和藹,“將軍啊,屬下幸不辱命。”
孫先生只知道將軍府裡面有一個主子極為信任並深得信任的人士,他今晚的行動也是因為這個人傳信說不可再等,他這幾年試探了許多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軍師,更沒有想到的是,軍師竟然是奉了齊翰光的命令!
那主子他們……
看出叛徒的情緒激動,齊翰光怕驚醒俊兒他們,“拖下去,交給張七。”
能問出來多少就問出來多少,軍師放低聲音,眼裡閃著精光,“將軍,若不是這傻子,你還要瞞我多久?”
能把兩個小公子的身世瞞的這麼嚴實,將軍你不累?
他也是實在疼愛著兩位公子,雖說不出什麼重話,但是將軍可得有一個親生血脈,他又瞅瞅宗元,將軍和夫人感情這麼好,孩子是早晚的事吧。
這麼一想,還是不說了,給將軍一些空間。
齊翰光語塞,還好軍師又轉移了話題,他說道:“將軍,佈局這麼多年,也該一舉拿下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齊翰光知道這個時機機不可失,當今聖上也是明主,他點點頭,“軍師,看你的了。”
鄰國還一無所知。
軍師笑眯了眼,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還提醒齊翰光,“將軍,你儘快做好準備,越快越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齊翰光看了一眼什麼反應也沒有的宗元,“那就後日吧。”
不是說想和我出征?
這會怎麼不說話了?
騙子。
然而等到宗元真的跟他開了口,他可能就會更加慌忙的拒絕。
戰場那麼危險,我不想你去。
宗元感覺自己的任務馬上就可以完成了。
當天晚上,兩個孩子不在的床鋪大的嚇人,齊翰光盯著床看了半晌,攔住宗元去拿衣櫃裡被褥的手,聲音壓低,透露著緊張和期待,“今晚……我們一張床睡吧。”
宗元看著他的神色,挑眉,“好啊。”
他體貼齊翰光,想著他後日出征,原本沒打算今夜碰他,誰知道這個將軍扭扭捏捏了半天,最後自己滾到了他的懷裡,蹭蹭親親,把他弄的有反應了之後還愧疚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
宗元到底記著他還有要事,硬是翻過身冷靜冷靜。
很久沒吃肉,這個肉還非把自己洗的白白香香送到他嘴巴口。
齊翰光簡直不敢想象。
推開了我然後翻過了身?!
怒氣和勇氣一瞬間上來,他顧不得其他,把頭埋在杯子裡,拱到下面,趁著宗元沒注意,啊嗚一口——
我、艹、啊!
齊大將軍這輩子沒被別人含過,自然也沒含過別人,他莽撞的一口下去,直接讓宗元疼的坐了起來。
媽的,還好沒用力!
齊翰光無措的在被子裡看著他,被子蓋在他的頭頂,一頭黑色長髮披散在潔白裡衣之上,嘴唇上還有晶亮唾液,宗元還覺得自己忍什麼忍,他家的這位都直接上口了。
宗元把齊翰光拉過來,一把壓在身下,齊翰光被頂了頂,身後某處還迎來了一隻手,心臟快的只聽見宗元咬牙切齒的聲音,“將軍,你準備好了吧?”
齊翰光喉嚨滾動一下,他舔舔發乾的嘴唇,緊張的無意識勾引人,“好、好了。”
嗯,準備好了的話,該拉燈了。
無論是初嘗**的齊翰光,還是已經憋了好長一陣子的宗元,他們完完全全沉浸在對方之中。
齊翰光小半輩子,第一次知道可以這樣。
無休無止的一夜,結果就是齊翰光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
宗元神清氣爽的和懨懨的齊將軍保證,“等著吧,夫君給你帶來大勝。”
他們對手底下人的解釋就是將軍偶染風寒,由將軍夫人代勞。
齊翰光恨不得把臉埋在被子裡,他昨天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他還想起昨天軍師來找他聊天,還充滿懷疑的看著他,“將軍,你是不是腎虛?”
怎麼夫人沒事,將軍卻倒下了?別說風寒,騙不過他,將軍夫人有這麼猛?
將軍夫人很猛,他不是讓我腎虛躺在床上,他是把我艹到……
咳。
但是,齊翰光捂住發紅的臉,止住腦子裡的回想。
汗水淋漓的宗元……喘著粗氣的宗元……悶聲低哼的宗元……
好喜歡。
不、不能想,越想心越慌,身體也跟著慌。
軍師很信任宗元,宗元也沒辜負他的信任,儘管很多兵不怎麼信任宗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