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風有些涼意。

楊曄從身後環住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寶貝，我不會刻意去讓你懷孕，當然也不希望你避孕，順其自然，好嗎？”

“寶貝，能說說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嗎？除了不想懷孕這條。”

溼鹹的海風吹在臉上，衛殷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用無喜無悲的語氣開始講述：“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在孤兒院了。孤兒院有很多小朋友。每年都會有人來領養小孩，也有人看到我，想把我領回去，但是院長媽媽就會單獨跟他們說話，說完後再看到我，眼神變得很奇怪，想要帶走的人也變成了別人。”

“然後我問院長媽媽為什麼大家都不要我。院長媽媽只是哭著說我是個可憐的孩子。還告訴我，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看到我的身體。”

“後來每次有人來，院長媽媽就叫我不要出現，也再沒人說想要帶我走了。院長媽媽的眼神很奇怪。”

“其他的小朋友都不會跟我一起玩。後來我從他們的話裡知道了原因。”

“因為我是畸形人。”

“我之所以會在孤兒院，是因為父母不要我把我丟在那裡的。那些人之所以會改變態度，是因為知道我的身體不正常。院長媽媽就不讓他們看見我了。但是院長媽媽看到我的時候會愧疚，因為是她決定不讓別人看到我的。”

“後來我長大了，就離開了孤兒院，後來回去的時候，院長媽媽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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