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依然緊張，直到唐孟跟他聊安迪的事，氣氛才沒那麼僵。

好在沒過多久楊曄就回來了，看到衛殷一下子鬆了氣，三人面面相覷——楊曄是怎麼把人調教得這麼信任他的？

楊曄進來就看到他們了，不過他還是把東西擺放好才進客廳，“你們來了！都認識了嗎？”

楊曄的話得到了三枚白眼。

“認識是認識了，不過你再不回來，你家這位說不定就出去找你了！”萬岷聖完全不在意衛殷的緊張，說話更是直接。

楊曄握住衛殷的手，“寶貝，別緊張！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這個說話不經大腦的，是個情聖，寶貝叫他聖子就好，他說什麼你當放屁就好！”

“喂！有你這麼說客人的嗎！”萬岷聖抗議。

楊曄直接無視他，“他是公子，職位是總裁，有機會可以找他問問關於股票方面的事，他十五歲就開始玩了。”

三人聽到這話，都有些詫異，想不到衛殷竟然是玩股票的，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楊曄的視線轉到從頭到尾都沒有放開過安迪的唐孟身上，“孟子，當然不是歷史書上那個，安迪就是他幫忙弄回來的。”

楊曄一回來，衛殷就不緊張了，聽著楊曄的介紹，他忽然開口：“為什麼你們的外號都有一個子字？”

聽的人都笑了，笑得各有風情。

楊曄解釋：“因為最初是孟子的名字讓我們給他取了外號，他不服只有他被叫外號，便想方設法也給我們弄出一個，最後為了公平，加上我們的名字都挺合適，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寶貝喜歡也可以叫我葉子。”

衛殷直接忽略最後那句。

然後楊曄建議出去吃飯，邊吃邊聊，沒有人反對。今天算是楊曄遷新居，總不能還要楊曄親自動手做飯。

他們去的是一家高階餐廳，期間楊曄一邊照顧極少在這種地方吃飯的衛殷，一邊和許久未見的好友聊天。

他們在楊曄家裡就大概瞭解了楊曄是怎麼對衛殷的，結果來到餐桌上，再次重新整理了他們的認知，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閃瞎單身漢的狗眼！

衛殷話很少，說的最多的就是跟趙承弦談經驗。

談到最後，幾人的話題就轉到了衛殷身上。

衛殷是雙性人的事，一開始只有唐孟知道，因為楊曄並沒有對好友保密的意思，趙承弦和萬岷聖也就知道了，不過知道歸知道，他們沒有看輕衛殷的意思，也沒有排斥他，甚至為好友找到了歸宿而高興。

如果他們無法接受衛殷，左右為難的人就是楊曄了。

唐孟最有權威，他只是思考了一下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雙性人其實有不少事例。之前葉子問過我之後，我也去查了不少資料。巧合的是，我的一個教授就有過一個病例。對方同樣雙性人，後來懷孕了，生了兩胎，父子平安。第二胎同樣是雙性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很正常地生活著。據我的教授反應，那位的先生跟你一樣，都把對方當寶貝。站在醫生的角度，我要問的是，你們做的時候有沒有帶套？”

衛殷僵硬著，完全不知道楊曄什麼時候把他身體的秘密告訴了別人，不僅如此，現在還當著他的面討論！

楊曄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從來沒買過那種東西。”語氣自豪得讓人想揍扁！

唐孟翻了個白眼，“你別得意太早，我剛才也說了，那位正常懷孕的，如果不想出意外，最好還是徹底檢查一遍的好，畢竟雙性人身體比較特殊，有了之後只能生下來，拿掉對大人的身體傷害很大。”

衛殷當場愣住了。

“你安排個時間，我帶他過去，別讓任何人知道。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廢話！我早就準備好了！明天你有時間就來吧！”

剩下的就沒什麼事了，幾人約了有時間再聚就散了，走之前他們也沒忘了補上禮物，當然是給衛殷的。

楊曄帶衛殷回家的時候，衛殷還是渾渾噩噩的，楊曄知道是今天聽到的資訊對他的衝擊太大了，雖然擔心，還是給了他一個下午的時間去思考。

他對衛殷的佔有慾很強，會給他緩衝的時間，卻不會很長，看著衛殷晚飯都沒怎麼吃，他心裡也不好受。

“寶貝，我們談談。”

“我不想談。”

楊曄嘆了口氣，“寶貝，我說過要給你一個家。”

衛殷沉默了很久，才說：“所以你就想讓我生孩子？”

“寶貝，你只說對了一半。”

衛殷沉默著等他的下文。

“我一開始就說過我喜歡你，其實應該是愛上你了。那時我並沒有想過你的體質還有可能受孕。後來我們做愛的時候，我忽然想到的，那時你還沒有接受我，我就想如果有了孩子，你跟我的牽絆就更深了。不過寶貝，我要事先宣告的是，我不是為了讓你懷孕才每次都射進去的！”

衛殷：“”他們明明是在說一件很正經的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明天我們去檢查，有唐孟在，不會被其他人知道的，好不好？”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衛殷的態度堅決。

但是楊曄也不好是好打發的，他說：“我射進去的次數都記不清了，說不定已經中招了。”

衛殷：“泥煤！”

最終的結果是，衛殷被迫答應明天去檢查身體。

而楊曄本來的今晚趁著搬家的喜悅把衛殷的後穴初夜也給拿下的計劃泡湯了，因為衛殷一個晚上都沒有理他，他暫時也不敢做得太過，只能暗自可惜。

本來想當成洞房來著！

第二天下午，楊曄就帶著衛殷去了唐孟的辦公室，三個人寒暄過後，唐孟就開始了工作。

衛殷是很緊張，卻是箭在弦上，只能硬著頭皮上。

唐孟是藉著職務之便給衛殷做檢查的，用的都是醫院裡最先進的儀器，把他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給檢查了一遍。

其他的結果很容易就出來了，只有關於妊娠的部分，需要唐孟分析。

兩人也沒回去，就在裡面等。

兩個小時後，唐孟拿著唯一一份的報告出來了。

“結果如何？”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楊曄難得開始緊張了。

“你們對於孩子是什麼看法？是很希望有孩子還是不想要？”唐孟沒立刻回答，而是問他們。

“我希望有，但前提是他不會出任何問題。”

衛殷不說話。

“既然如此，我要告訴你們的，有三點。第一，衛殷確實能夠正常懷孕。第二，受孕率不高，不然早就有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孩子遺傳母體體質的可能性佔到40％以上，你們在做決定之前最好先考慮清楚這個後果。”

衛殷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楊曄十分心疼，“寶貝，別擔心，不管是什麼樣，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喜歡的！”拿了檢查結果，楊曄就跟唐孟道別了。

第十三章（H）

楊曄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來到了海邊。

現在已經快十月份了，氣溫也沒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