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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發。

第二十章(上)

明聖寺藏於深山,廟宇古舊。遊人不多,香火不旺。

自唐建寺以來,天災人禍,毀毀建建,只有幾座大殿上的明代壁畫得以儲存,卻大多斑駁破敗,無人問津。

兩年前,一對年輕的雙胞胎兄弟,拿著文物局的證明來到寺裡,做起了修復壁畫的工作。

住持海印法師以為是剛畢業的實習生圖新鮮走過場,過不了幾日就會吃不了苦受不得罪地放棄。便在寺裡的客堂為他們整理出一間屋子安頓了,三餐則與僧眾一起在齋堂吃。

誰料他們這一干就是兩年。兩年時間裡兄弟二人深居簡出,除了偶爾到山腳下的鎮子上置辦些生活日用,大部分時間都在大殿修修補補,描描畫畫。

寺裡的僧人不解,問住持,現在還有這樣的人,年紀輕輕,好模好樣,卻整日灰頭土臉粗茶淡飯,不圖名不圖利,窩在這深山老林中,幹這麼枯燥乏味的工作?

住持師父拈著佛珠,想到其中一人臉上的傷疤,頌了句佛號,說這就是他們的緣法。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上寺天王殿位於寺廟後身,未對遊客開放。這裡的壁畫最多,破損也最嚴重。兩年光景,他們大部分都耗在這裡,細心勾勒著歲月的殘片。

葉雲墨修補好了衣飾部分,從腳手架上爬下來,仰頭看著。他又去看葉弈棋,提醒他“那邊顏色淺了”,突然捂住嘴,咳嗽起來。

山裡氣候潮溼,大殿空曠陰寒,黴潮氣更重。葉雲墨肺部的舊疾在這樣的環境下不得將養,沒事就要咳上幾下。

葉弈棋扭頭去看他,也爬了下來,握住他冰冷的手,搓了幾下,心疼道:“快入冬了,殿裡溼度大,去年就沒養好,今年更嚴重了。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幹完的活兒,停兩個月,天暖再補吧。”

葉雲墨搖搖頭:“沒事,老毛病,養不養都是這樣。”

葉弈棋當機立斷,扯著他就走:“收工,回房休息。”

天色已近黃昏,熔金般的餘暉灑在迴廊的柱子上,在他們經過時閃過一道清冷的暗影。

他們上了客堂二樓,推開最裡面一間的房門。

屋內陳設簡潔清靜。中間一把舊的單人沙發,矮几上是暖瓶和茶杯,左右兩邊各自擺了張單人床。

客堂的房間挨著茂林,夏日裡小窗獨幽,疏影森然,幾簟生涼,可一入了冬,這清涼的享受就變成了折磨。寺裡的房間都沒有空調,只能靠熱水器先把周身的血液暖了,然後再用意志抵禦溼冷。

對於出家人來說,這也算是一種修行了。

葉雲墨坐在床邊,靠著枕頭。葉弈棋熟練地從玻璃罐子裡挖了勺枇杷膏,開啟暖瓶,熱熱的衝了一杯。又用兩隻杯子來回折著,邊折邊試,等不那麼燙口了,才端去給葉雲墨。

葉雲墨接過,小口小口地喝了。葉弈棋問:“舒服點兒沒有?”

葉雲墨點點頭,神色有些疲憊:“有點兒累,不想去吃飯了。”

葉弈棋板起臉:“不行,昨晚就沒吃,今天必須吃。再不吃,你乾脆把頭髮剃了,跟著師父們日中一食吧!”

齋堂晚上的“藥石”是提供給在寺裡修行的居士的,僧眾們每天只有中午一餐。

葉雲墨無奈,只能被葉弈棋拖去了齋堂。

晚飯是很簡單的一些清粥小菜和煮水果。在寺裡住了兩年,他們早已習慣這樣清淡的飲食。

吃過晚餐,回了房間,葉雲墨先脫了衣服去洗澡。葉弈棋趁著這空檔,灌好了熱水袋,用睡衣包著放進他被窩,又早早備好了浴巾。等葉雲墨一出來就圍住他。

等葉弈棋洗完出來,葉雲墨蜷在被子裡,密密實實地蓋著,只露出個腦袋。

葉弈棋輕手輕腳關了燈,悄無聲息地鑽了進去,摟住葉雲墨。

兩年來他們一直睡在一起,另一張床成了擺設。

葉雲墨將睡未睡,被他一抱就醒了,順勢抓住盤在自己腰上的手,小聲說:“冷。”

葉弈棋猶豫片刻,手移到他領口,將睡衣釦一顆顆解開。

葉雲墨翻了個身,將赤`裸的胸膛靠過去。

葉弈棋脫了他的上衣,又去脫睡褲。捋到腳踝,被葉雲墨蹬掉了。

兩人如赤子般緊緊貼合在一起。葉雲墨用帶絲涼意的鼻尖兒去蹭弟弟的嘴唇,夢囈一般:“真冷。”

葉弈棋在他鼻尖上淺吻幾次,往下滑到人中,舌尖在那小巧的溝壑裡打了個轉兒,又滑到嘴唇。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分。葉雲墨盯著弟弟,雙眼在夜色裡彷彿有水光閃爍。

葉弈棋斜支起上身,深深望著他,另一隻胳膊繞到背後,將他圈在自己懷裡,低頭,再度吻住被自己體溫傳染的嘴唇。

第二十章(下)

嘴唇溫柔地廝磨輾轉,在葉雲墨微微張口的瞬間,葉弈棋趁虛而入,纏住他柔軟的舌頭。後背的手順著脊椎一路滑到尾骨,在那個淺坑裡反覆摩挲著。

性`器貼緊摩擦,漸漸火熱變硬,頂端滲出的液體混在一起。

沾著彼此唾液的唇舌往下,在葉雲墨的下巴,脖子,鎖骨上遺留水漬,靈活舔弄乳`頭,劃過小腹,理所當然地將哥哥的陰`莖納入口中,仔細舔繞吞吐著。

在陣陣暈眩中,葉雲墨曲起雙腿繃緊腳背,不可抑制地將陰`莖送到弟弟咽喉深處。

射`精時葉雲墨用手背擋住眼睛,嗚咽聲似痛苦似歡愉。

葉弈棋直起身,指尖蹭去唇邊一色乳白,把哥哥摟坐起來,用棉被將兩人圍住,側著臉,靠在他肩膀上。

葉雲墨手指在弟弟後頸摩挲,向上埋入他的髮絲裡,以指腹輕輕按揉:“想要嗎?”

葉弈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帶著似在撒嬌的鼻音,嗯了一聲。

葉雲墨寵溺地笑,窸窸窣窣鑽進被子裡。

葉弈棋向後撐著身體,仰起頭,難耐地呻吟。

發洩完畢,葉弈棋把他拉起來,緊緊圈在懷裡。

輕輕搖晃,靜靜依偎。呼吸相匯,體溫交融。

“後悔過嗎?”葉雲墨輕聲問。

放棄錦衣玉食的現世,和他一起隱居於深山古寺,忍耐清苦寂寞的修行,心裡可曾在某些時刻,有過一絲後悔?

葉弈棋定定看著他:“和你一起,從來沒有後悔這個詞。”

還是他們被聞三爺強迫的時候,葉弈棋就想過,這一生最好的結局,就是和葉雲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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