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他被人綁架的假設時,心跳居然有那麼幾分鐘的失序。
而察覺到聞季遠對葉雲墨的好感,他竟然會心生不快,乃至存心用床笫之事來示威。
他三十多歲了,跟一個毛頭小子爭什麼風吃什麼醋?
更讓他在意的是,他為什麼會吃醋?
真的只是單純的佔有慾和征服欲嗎?那和以前有什麼區別?
區別顯而易見。若談欲`望,要再加上一個葉弈棋。
可是他接受了葉雲墨,還答應他放棄葉弈棋。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葉雲墨,上了心,也動了心。
他的金絲雀愛上了他,他也反被這隻金絲雀囚進籠牢。
PS:這幾天實在太忙了這邊更新短了點慢了點,忙過這幾天一定用粗長補償大家。話說我覺得自己寫了好久了怎麼今天一看才三W多字嗎???好希望一下子寫完結啊23333
目測弟弟應該快上線了。
你愛我,我就愛你。
葉雲墨聽了這話,笑了起來。他說,三爺,你可真是自負啊。要你承認愛上別人,還需要附加條件。好像你的感情,是高高在上的施捨一樣。
“就算是施捨,也不是什麼人都有福分承受的。”聞三爺說。他就是這樣一個自信到自負的人。沒有這種自負,也成就不了今天的聞三爺。
“好吧,”葉雲墨說:“那你可得多施捨我一些。”
聽出這話裡的弦外之意,聞三爺心底一軟,情不自禁吻上了葉雲墨略有些紅腫的嘴唇,輕輕咬齧。
葉雲墨錯開唇,想了會兒,猶疑著問:“我看四少的腿腳好像有些不靈便……”
正撫摸著葉雲墨肩膀的手頓下來。三爺良久沒說話,末了只淡淡的說,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葉雲墨便也不再追問,主動仰起頭索吻。
第二日早餐,聞三爺神清氣爽,葉雲墨神思倦怠,聞季遠如坐針氈。他老老實實低頭吃著,偶爾抬眼,不小心和葉雲墨的視線對上,有如驚弓之鳥,腦子裡全是些不合時宜的想象畫面,熱氣“騰”地就上了臉。
聞三爺視若無睹,給他倒了杯果汁,問他回國後的打算。聞季遠出國這幾年也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混個鍍金的文憑,他這樣的家世哪兒還需要認認真真的求學謀生。三爺也知道他什麼狀況,便說,沒什麼事的話就來家裡的公司幫忙。
他略一思忖,說:“到你二哥手下去混個差事吧。”
聞家的遠華集團自三爺接手以來,生意的重心便逐漸轉移到房地產上。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眼光,前些年樓市的火爆讓聞家賺取了足夠的資本。這些年樓市遇冷,許多規模一般的小地產公司都因資金鍊斷裂難以為繼,紛紛破產。遠華集團雖實力雄厚,但或多或少也受到些影響。這讓聞三爺的投資愈發謹慎,不是特別好的專案絕不出手。
之前他遇到的困難,便是市內一個黃金地塊招標,競爭對手實力強勁,遠華集團勝算不高。他去求助那位大人物,最終因為葉家兄弟的出逃未能贏得這個絕好的機會。
這次失利雖大,倒也承受得起。在聞三爺看來,真正的上位者眼光要放得長遠,不必在乎一時的得失。
但有人不這樣認為。
這人就是遠華集團的副總,聞家老二聞仲遠。
聞仲遠大三爺十來歲,已年近五十。當年聞老爺子病重,聞家改朝換代,二爺也有不少老爺子的親信擁躉。但是聞老爺子經過深思熟慮,覺得老二才能眼光都不如老三,還是把家業傳給了三子。
雖然當家人是三爺,但聞老爺子留下遺言,決不能虧待了另外兩個兒子。董事會里一幫老頭子盯著,聞三爺雖然掌權,但也不能對這個年長自己一輪多的哥哥太過苛待。給他一個副總,倒也不全是虛位。拿著百分之十的股份,公司裡大事小情,他還說得上幾句話——決策權自然掌握在聞三爺手裡。
只是聞仲遠此人資質平平,眼高手低目光短淺,又積習難改,總喜歡搞點兒小動作——聞家早年靠著走私發家,他是嘗過甜頭的,便揹著三爺偶爾幹上一票。小部分充公,大部分中飽私囊。聞三爺心中不悅,略敲打過幾次,讓他別做的太過火。如今不比從前,走私來錢雖快,風險也大。老二表面哼哼哈哈,心裡卻並不把這當回事。聞家做了幾十年不也這麼過來了,商人逐利天經地義,撐死膽大餓死膽小。
都說聞三爺心狠手辣殺伐決斷,他卻不太看得起。這麼瞻前顧後,哪兒還有什麼殺伐什麼決斷,照他老子可差遠了。
老二自認最有父親的遺風,偏偏父親當年沒選擇自己,將大權交給了老三,讓他耿耿於懷到今日。
上一次競標失利,聞仲遠雖不敢說什麼重話,明裡暗裡卻流露出牢騷與不滿,大有父親所託非人之意,倚老賣老高高在上的姿態做了個十足十。聞三爺隱忍不發,一是看了董事局的面子,二來他也不好跟這個年長的老哥哥斤斤計較。只要別做的太過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他去了。
如今安排聞季遠到二哥手下,也是有他的考慮的。老四的性格他了解,讓他出國讀金融,書念得磕磕絆絆,根本不是塊從商的料。但他畢竟姓聞,一樣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對老二多少也算個掣肘。不過是藉機敲打,讓他安分守己,好好當他的副總玩兒他的小明星,少搞點兒事。
聞季遠聽了三爺的安排,攪著咖啡的勺子一頓,有些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葉雲墨突然問:“季遠在美國讀的什麼學校?東海岸還是西海岸?”
聞季遠還在為昨夜的衝擊攪擾,心神不寧,猛然一聽到葉雲墨向他問話,一時倒呆住了,不知應答。聞三爺有些不滿地說:“和你說話呢。”
聞季遠這才回過神來,仍是不太敢看葉雲墨,便又低頭攪和勺子:“在洛杉磯,UCLA。”
葉雲墨露出神往之色:“初中畢業旅行的時候去了次洛城,對南加州的陽光海岸印象深刻——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歐洲的歷史感和人文氣質。可惜……”他臉上的神采逐漸淡去了,又如往常一般平靜無波。
聞三爺看他一眼,知道他未說出口的可惜是什麼。
以他們的家境,十九歲前自然是周遊列國眼界開闊。可自從十九歲起,他們兄弟被困在他身邊,一座看不見的籠子隔絕了廣闊天地,葉雲墨再也沒能有機會去看外面的世界。
聞三爺心裡一軟,聲音也帶了絲柔和:“小墨想去哪玩兒,我抽了空陪你一起去——國外恐怕不行,我沒那麼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