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還沒有人公開談論過什麼。”我遲疑了一下,“這挺奇怪的。”
“不奇怪。他們想先看看在這場拉鋸戰中是你和德拉科的聯盟能獲勝,還是諾特和達芙妮會取代你們。”爸爸的聲音在空落落的辦公室裡迴響,“你在霍格沃茨裡表現地太仁慈了,作為一個間諜,你必須狠得下心來。”
我吃了一驚:“但是——”
“你要迷惑的物件不僅僅是卡羅兄妹和達芙妮,而是所有人。”爸爸漆黑的眼睛盯著我,“不要忘記,現在你在他們心中的形象應該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派角色,可惜你的舉止看上去更貼近於猶豫不決而不是心狠手辣。”
“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用奪魂咒來取代鑽心咒?”我睜大眼睛,“可是你知道那會發生什麼……阿斯托利亞很可能會瘋掉,接下來被抓來代替她的學生也是如此……”
“說真的,維奧,即便你溫和地對待阿斯托利亞,難道她就不會瘋嗎?”爸爸冷冷地反問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難道沒有自作自受的成分嗎?還是說你願意為了拯救她而打亂你自己的全盤計劃?”
“當然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急忙辯解道。
“那就硬下心來,按照食死徒的風格去做事!”
沉默了一會兒。
“剛開學沒幾天的時候米里森來找我們,她看出了我們並不支援黑魔王,並要求加入。”我將米里森那天說的話複述了一遍,“你覺得她是認真的嗎?”
“她比她的父母都要聰明,這倒是挺讓人驚訝的。”爸爸的眼睛閃了閃,“是的,我想她沒有在撒謊,你們可以信任她,不過信任到何種程度就是你們的事了。”
“那麼,如果西奧多和達芙妮鬧翻了的話,”我問道,“我應該坐山觀虎鬥嗎?”
“不錯。”爸爸停頓了一下,“如果情況迫不得已到一定要站隊的時候,你最好選擇支援達芙妮。對你來說扳倒一個假羅齊爾很簡單,可是要處理掉諾特就沒那麼容易了。更何況……我不認為阿斯托利亞小姐走出困境後會對你的袖手旁觀不計前嫌,她比她的姐姐要狡詐地多。”
“我明白了。”我頷首。
“另外一件事就是……等你成年之後,黑魔王很有可能會開始讓你去執行任務。”爸爸說,“相信德拉科也告訴了你和食死徒並肩作戰的感受吧?”
我默默點了點頭,那是真正的交手而不是學校裡的小打小鬧。
“你掌握的魔咒已經足夠了,而鳳凰社成員一般不會使用致命的咒語。”爸爸提醒道,“但你要注意來自食死徒內部的暗箭,在黑魔王第一次稱霸的時代,食死徒的內鬥要比與白巫師的戰鬥兇險地多。近一點的話,別忘了六月塔樓之戰裡吉本是怎麼死的。”
吉本是被自己人發出的殺戮咒殺死的,儘管是誤殺,可是——
“我知道。”我不安地摸了摸放在口袋裡的魔杖,“那我該用什麼魔咒?我的意思是,我應該全力以赴地參與還是確保自己的安全?”
“讓其他食死徒衝在前去擋住主要攻擊,而你要在確保自己不會被繳械、石化、擊昏的情況下去攻擊白巫師——最好用昏迷咒和石化咒——必要的情況下你可以故意給自己留下一些外傷,那樣的話黑魔王會因為你的賣命而嘉獎你。”
“你覺得黑魔王會讓我去做什麼?迫害麻瓜、追擊波特還是圍捕逃逸的麻種巫師?”
“沒有人能揣測黑魔王的想法,我也不行。”爸爸示意我走上前,“今天晚上我找你來主要是為了這件事。”
我看見他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狹長的盒子,裡面是一把銀光閃閃的寶劍。
“格蘭芬多的寶劍!”我驚叫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四巨頭遺物,“它為什麼會在你這兒?”
“當然是經我之手轉交。”牆上的鄧布利多肖像突然睜開眼睛說話了。
“校長——”
“多謝,鄧布利多。不過我想我可以解釋清楚的。”爸爸繼續說了下去,“鄧布利多把它寫在遺囑裡贈給了波特,但寶劍不能像禮物一樣隨便被送來送去,因此——”他冷笑了一聲,“鄧布利多要求我設法將它送到波特手中。”
我壓根兒沒聽懂這段話:“所以……為什麼鄧布利多要把格蘭芬多的寶劍留給波特?如果只是為了證明他的勇氣的話……在過去的幾年間我們已經看清了波特是多麼的英勇非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親愛的鄧布利多校長並不肯告訴我原因。”
牆上的肖像又一次開口了:“噓!西弗勒斯,我向你解釋過,你並不需要掌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鄧布利多校長,”我忍不住開口道,我凝望著畫框裡那雙藍色的眼睛,“我很抱歉……”
“不,我應該道歉,親愛的維奧萊特。我不慎讓你在一位老者的最後一盤棋中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鄧布利多說,“但是你的靈魂並沒有因此而被玷汙……當你瞭解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你會明白的。”
“我總會有殺人的那一天的,校長。”我小聲說道。
“啊……殺人並不可怕,關鍵在於你要殺的是誰——”
“真對不住,鄧布利多,不過我大晚上地把我的女兒喊來並不是為了讓你們倆有機會聊天的。”爸爸粗暴地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他轉而對我吩咐道,“我要你想辦法把訊息散出去,讓格蘭芬多那群與波特走得近的學生知道寶劍在我手中。”
我突然猜到了他這麼做的目的:“他們一定會設法來偷寶劍,也必然會失敗。隨後卡羅兄妹就會想要懲罰他們,那麼——”
“那麼你就有機會接近他們了。”爸爸警告道,“但是別過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
“你必須小心所有人——”
“尤其是黑魔王。”鄧布利多突然又一次開口了,“你必須小心黑魔王。”
幾天後的晚上,潘西帶著一本雜誌出現在了晚餐餐桌上。
“你來遲了……”
“看看這個。”她將雜質拍在桌上。那是一本《唱唱反調》,大大的標題寫著:哈利·波特——被冤枉的救世之星
佈雷斯已經抓起雜誌以最快的速度粗略讀了一下第一頁:“很好,這本雜誌登出了所有《預言家日報》不敢寫的東西。比如波特並不是殺死鄧布利多的兇手、麻瓜出身登記簿純屬食死徒的殺人武器……”
“它的主編一定是瘋了。”潘西壓低聲音說,“他會被食死徒追殺的!”
“《唱唱反調》的主編是拉文克勞那個洛夫古德的父親。”我說,“以前它就登過波特的專訪。”
“你從哪裡搞來的這個?”德拉科問。
潘西朝著斯萊特林長桌末尾的一圈人點了點下巴:“都傳瘋了。”
“我們要不要去提醒一下那個洛夫古德?”佈雷斯已經翻完了整本雜誌,“光是這份雜誌就能讓她全家上通緝令。”
“不要。”我個人挺喜歡盧娜,但現在我必須保持冷血,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