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友情,一個重要原因恰恰是我們之間的分歧,那讓我們每個人都變得獨特,也讓我能夠有機會去與你們磨合。”佈雷斯回頭看了看德拉科和潘西,“也許你並不贊同他們的行為,但是你可以花更長的時間去慢慢讓他們領會你的想法。”
“你就是這麼做的,對嗎?——當我們的想法不一致的時候。”我低聲問,“你不說出來,是因為你不想讓我們不開心,是嗎。”
佈雷斯快速眨了眨眼睛:“你說的沒錯,維奧萊特。假設短時間的緘默可以令我的朋友們高興,那麼掩藏自己的內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注視著佈雷斯,這個好像永遠都戴著微笑面具的男孩。好像到今天我才開始真正認識他。
“你真是一個哲人,”我搖了搖頭,“我想我一輩子也做不到像你這樣,以完美無缺的假面去面對別人。”
“那是因為你的幸運,維奧萊特,你身邊沒有誰需要你去虛與委蛇。”佈雷斯輕聲笑了起來,“不過請別譴責我的虛偽,維奧萊特,畢竟這樣的一張面具已經幾乎成為了我的習慣。”
我擺了擺手:“當然不會。但是經你這麼一說,我不禁好奇在未來是不是能有誰卸下你這張面具。”
佈雷斯沒有接我的話,他轉頭看了看似乎已經快要結束談話的德拉科和潘西:“他們就要來了。你想好如何解釋我們逃離了他們的談話?”
我從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本筆記,和他相視一笑:“當然是在抽時間討論飛來咒,佈雷斯。”
第二天午飯後,斯萊特林的四年級同學們早早就來到了地下教室的外面。為了當面給波特難堪,我們誰都沒有進教室,專程在走廊上等著他。
“我只有一個請求,德拉科。”我把徽章別在前襟上——就像其他人一樣。
“什麼?”德拉科轉過腦袋。
“別和哈利·波特動手了。”我抬頭看著這個長大的男孩,認真地說。無論何時,只要是在面對波特時,他的心理年齡就會一瞬間退回十一歲。
“你認為我會輸?”德拉科似乎有點惱怒地說。
“我並不那麼認為。”我做了一個安撫的手勢,平靜地說,“我只是擔心你,德拉科……假設波特在氣頭上做出點什麼的話……”
“她說得對。”佈雷斯忽然開腔,“維奧萊特只是不希望波特把這麼多天積壓的怒火都發洩到你身上。”
德拉科似乎有了點改變主意的意思:“你是那樣認為的嗎,維奧?”
佈雷斯在他背後丟給我一個眼神。我立刻就領會到了他的意思:“沒錯,德拉科。我不希望你去冒險。”
“畢竟波特現在就活像一個□□,”潘西插嘴找補道,“你不會想引火燒身吧,德拉科?”
德拉科的目光在我們三個人之間遊離了片刻,最後他深看我一眼:“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希望的話……”
這件事情的結局比我所想象的好了太多。
波特被徽章激怒了,在他衝過來與我們肉搏的前一秒,格蘭傑及時拉住了他。隨後響起了一個輕柔的聲音:
“這裡鬧哄哄的在做什麼?”
爸爸來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嘰嘰喳喳地爭著解釋,爸爸掃視了一下人群,然後伸出一根手指,精準地點了點我:“你來解釋一下。”
這時格蘭芬多的同學也來的差不多了,他們也都看到了我們所佩戴的徽章——儘管此時它們已經變回了“支援塞德里克·迪戈裡”,我甚至留意到早來的同學正在告知晚到的同學事情的起末。
“波特不太喜歡我們的徽章,教授。”我回答道。
“他們的徽章上寫的根本不是那個,先生!”格蘭傑大聲抗議。
爸爸仔細打量著我們佩戴的徽章,我相信他就算猜也猜到了真相,但是和麥格教授不同的是,斯內普教授永遠都會偏袒自己的學院:
“我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他還罵赫敏是……是……”韋斯萊指著德拉科嚷嚷道。
“我們都沒聽到。”西奧多·諾特說。
“你聽見了嗎,韋斯萊先生?”爸爸懶洋洋地吩咐道,“現在都進去上課——”
“胡說八道!”
“騙子!”
“老蝙蝠!”
波特和韋斯萊在同一時間衝著斯萊特林(也包括爸爸)大喊大叫,他們的聲音在石頭走廊裡造成了極大的迴音。不過我們還是聽到了他們的隻言片語。
“讓我想想,”爸爸說,他的聲音軟綿綿、滑膩膩的,“格蘭芬多學院扣去五十分,波特和韋斯萊各罰一次留校勞動。好了,快進去吧,不然就罰留校勞動整整一星期。”
即便經過和我們最初設想的不太一樣,但無論如何大家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得意洋洋地走進教室裡坐了下來,默契地集體對著波特按了按自己的徽章。
波特臭大糞。
德拉科不知何時和潘西換了位置,他在我旁邊坐下。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得談談,維奧。”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天哥的同人,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你們喜歡對話多一點還是旁白(第三人稱)多一點?
第145章 夜談
“我留意到,自從上次我們教訓過鐵三角之後,你好像就失去了一些……參與的熱情?”
當天晚上,德拉科趕走了佈雷斯和潘西,擺出了促膝長談的架勢。這令我頗為無奈。
“我不否認,德拉科,你也看出來了,”我嘆口氣,合上書,做好長談的準備,“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們對待他們的方式有些太過幼稚了。”
“幼稚?我以為敵人之間就是那種慣常的套路。”
“是的。但是我們較勁的方式也沒什麼進步,不是嗎?”我說,“我們已經長大了,我想……在有些事情上我們也應該自我提升一下了。”
“你的言下之意是——”德拉科揚起了眉毛,“你覺得我幼稚?”
我被茶嗆了一下:“咳……咳咳……”你知道就好啊!
當然我只是聰明地保持了沉默。
德拉科拍了拍我的背:“那你覺得佈雷斯呢?嗯,我覺得他算是我們之中最沉穩的一個人。”
“佈雷斯挺好的,”我緩了緩,說,“起碼他不會每次都以身涉險親自去惹毛波特。”
德拉科的動作微微一頓:“你該不會認為我那樣的行為有點愚蠢吧?”
“哦,不,德拉科,一直以來,在一些和波特相關的事上,你表現的就像一個耿耿於懷的小男孩一樣,”我正色道,“所以我選擇用‘幼稚’而非‘愚蠢’來形容你。然而你已經十四歲了,德拉科,還有三年你就要成年了。”
“這麼說起來,你更欣賞佈雷斯?”
德拉科的思維路線和我的並不在一條道上。
“不是我更欣賞佈雷斯,而是我覺得你應該向佈雷斯學習一下,”我哭笑不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