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5-09-11 23:29:58

第二十一章 該來的來，該去的去(4)

韓墨說：“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睡覺前我就找她聊聊，但願能讓她放開點。”

兩個人邊學CAD邊聊著黎玉梅，不知不覺就到了十點半，這時白麗麗過來了，對他們說：“都這麼晚了，張勇軍還沒過來，真是奇怪，要不你們就不要等了，我也想睡覺了，你們也早點下班休息吧。”王佐和韓墨也覺得不正常，但又不好說什麼，韓墨說：“也行，如果張勇軍來了，我們不在辦公室，就在宿舍，你叫一聲就是了。”

當晚，王佐和韓墨在辦公室學電腦快到十二點，也不見張勇軍的音訊，二人都覺得太異常了，這根本不符合張勇軍的性格。他們都認為張勇軍是屬於比較穩重的人，一定言出必行，行必有果，不可能是個冒失鬼。那，又是什麼事呢？王佐隱隱有些擔憂。

第二天上午上班沒多久，白麗麗過來跟王佐說，昨天是四月一日，是西方的愚人節，張勇軍跟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大家聽了不禁鬨堂大笑，出納對白麗麗說：“你老公夠浪漫的，追你的時候送玫瑰花，現在又來個愚人節，我看他是跟老外接觸多了，都變成半個洋鬼子了。白麗麗，我說你要當心點，老外喜歡過情人節，說不定明年他又找個情人哦！”

大家笑個不停，白麗麗柳眉倒豎說：“他敢！借他個熊膽他也不敢！”

幾天後的中午，韓墨的大弟韓硯把他們在黃麻嶺照的相片送過來了，王佐把那條安徽籍的永發廠保安送的那條羊城煙轉送給韓硯了，因為他不大習慣太濃的煙。

下午，韓墨坐在位置上情不自禁把相片又拿出來看，不料被出納發現，一把搶過去了，邊看邊叫：“哇哈哈哈……都抱在一起照像了，什麼時候吃喜糖啊？”一時間，辦公室所有的人紛紛起座，擁在一起看相片，韓墨既開心又羞澀，不知如何回答同事們善意的玩笑。老孫拿著他們合影的相片說：“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呀！怪不得後來者居上！”出納說：“死老孫，你又亂說什麼？”老孫說：“沒說什麼，沒說什麼，總而言之還是我們王佐厲害啊！先下手為強，可為我們工程部爭光了。”韓墨正在做事，她習慣了老孫的貧嘴，沒想那麼多，而且她也確實不知陳永華有意於她。但是王佐一聽老孫說的話，就知道他是說陳永華了。

剛進永發廠沒幾天，王佐就發現三樓成得廠的生產主管經常下來用電腦，和韓墨坐在電腦前討論這個討論那個，嘰哩咕嚕，一下來不是半小時就是一小時。那時，王佐還以為陳永華在下面用電腦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時間長了，他明白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他猜想電腦只不過是媒介，他們完全就是借電腦為掩護，障人耳目，談情說愛罷了。後來，他和韓墨交往多了之後，心中才明白，陳永華完全是一廂情願，藉口在工程部用電腦的機會，接觸韓墨而已。明白了這層之後，他有點吃醋，並且看陳永華很不順眼。有一天，陳永華趁老江沒在又在工程部用電腦，沒成想老江突然回來了。老江那天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有人跟他說陳永華經常到金得廠工程部來，因此指著陳永華大聲說：“幹你孃，有事沒事跑下來，以後沒事不要下來了，用電腦的話叫你們文員下來就好了。”

日期：2015-09-14 10:09:44

第二十一章 該來的來，該去的去(5)

自此之後，陳永華果然很少下來，偶爾下來也是匆匆在電腦上製表，很快就走了。而在這段時間，王佐和韓墨真正地相戀了，王佐也差不多忘記陳永華有意於韓墨一事了。今天聽老孫猛然一說，王佐不自禁心裡一激靈，難道他們之前真有點那個？

事隔多年之後，陳永華已成為王佐和韓墨一直保持聯絡的朋友，有一次王佐和韓墨聊天，王佐忽然想起他們在金得廠的往事，他問韓墨：“那時候陳永華追你，你怎麼沒答應啊？他其實還是一個好男人！”韓墨莫名其妙地說：“他追我，不可能吧！”王佐說：“他有事沒事跑下來用電腦，跟你聊個沒完，不是追你是幹嘛？”韓墨一拍腦袋說：“是哦，我怎麼當時想不到這點，我那時也感到奇怪呢，他為什麼老是跑下來用電腦，而且一呆就是半小時一小時的！”王佐說：“你們女人對男人很敏感的，怎麼就想不到這一層呢？連老孫都看出來了，說什麼後來者居上，你難道感覺不到？”韓墨說：“我還真不知道，那時，我特別想學電腦，他在電腦方面又比我強多了，我免費可以提高自己，何樂而不為呢？我們在一起就是聊電腦的問題，又沒說別的，誰知道他有這個意思呢？”

又過了幾天，已到四月十號左右，正是一年當中最好的日子，天氣不炎熱，也不涼，穿一件長袖襯衣剛好。有一天下午，老江開車剛走，寫字樓裡又聊開了，特別是工程部和會計部這間辦公室，有男有女，更有老孫這個活寶，總是充滿了笑聲，令其他部門好不羨慕。一會兒，陳永華下來了，對王佐說：“你幫我開一下樣品室的門吧，我要找一種燈頭。”王佐管鑰匙的那間樣品室是金得廠的展覽廳，陳永華為什麼要去那裡看燈頭，王佐不免奇怪。但金得廠和成得廠是同一個老闆，兩家廠的員工就像一家廠一樣，王佐不好拒絕，再說他也不是喜歡刁難人的人。對他來說，只要自己能辦到的，不管是公事和私事，都樂於助人。

王佐和陳永華來到樣品室，關上門後，陳永華拿出一個照像機說：“我買了一個膠捲，我們來照像吧，你打電話給韓墨，一起照幾張！”這下王佐為難了，樣品室是一家工廠的機密，怎麼能隨便照像呢？他想，如果只是照幾張人物像，留下紀念，還說得過去。如果陳永華另有目的，單獨照樣品室裡的樣品，他就得阻止了。這是原則問題，不然他陳永華就陷他王佐於不利了，更害了老闆，哪怕給他金山銀山，他做人也要有底線。想好之後，他用樣品室裡的內線電話給韓墨打了個電話，幾分鐘之後，韓墨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