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男人至少要完全憑藉自己的力量去奪得兩樣東西:土地和女人。”艾德蒙順其自然地岔開話題,“言歸正傳,你和瑪格麗特·沃森的事是否敲定了?”
“她的父親主動向我丟擲橄欖枝……我自然欣然接受。瑪格麗特是個很好的人選:血統高貴、背景雄厚、相貌上佳。”
“你評價她的語氣就像是在給物品估價。”
“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艾德蒙。”西格納斯冷靜地回答,“當然,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的觀點。”
艾德蒙輕聲笑了笑:“我只是單純好奇沃森先生能從中獲得什麼。”
“獲得什麼?哦——一個門當戶對、無可挑剔的女婿,這還不夠嗎?我的意思是,難道他會接受西弗勒斯·斯內普?”西格納斯嘲諷般地嗤笑一聲,但他迅速收斂住了,“作為騎士,斯內普倒還不錯,可是作為乘龍快婿,他恐怕還不夠格呢。”
“我們都知道斯內普只對格蘭芬多的伊萬斯感興趣。可憐的瑪格麗特,她看上了一個木頭疙瘩!”
“斯內普不傻,他知道如果他專心為大人效力的話,他會得到所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好啦,西格納斯,你又要開始那套說辭了!”
“那麼就暫時先不提這個——下星期就是測試日了,那一天你會出席吧?”
艾德蒙為自己加了杯茶:“自然,我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這是什麼?”
科妮莉亞退後一步,好讓雷古勒斯看清擺在桌上的東西。
“項鍊?”雷古勒斯懷疑地問。
“目前僅是一串普通的項鍊。”科妮莉亞似笑非笑地遞給雷古勒斯一張羊皮紙,“這恐怕會是出自我手的第一樣傑作。”
雷古勒斯展開那張羊皮紙,上面寫著一串被摘抄下的符咒——
“愛人的血,令腐肌重生;
宿敵的淚,讓盲目視光;
友人的發,使心神清淨;
先人的骨,將斷肢拼湊;
晚輩的甲,叫五感敏銳;
同伴的齒,命舌燦蓮花;
門客的肉,迫殘者疾走。”
“這是什麼?”
科妮莉亞指了指那串華貴的蛋白石項鍊:“我需要你的合作,雷古勒斯。僅憑我一人之力是無法收集所有材料的。”
“你從哪裡搞來的這個?”
“我父親偶然得到的。”科妮莉亞不願多說,她示意雷古勒斯注意看鑲嵌在項鍊上的七塊蛋白石,“將所有材料混合在一起,加上湖水燉煮七天,隨後將項鍊放入其中浸泡直至下一個滿月。這串項鍊將變成一件利器——我不敢誇大它的力量,但至少可以保護主人、謀殺敵人。”
科妮莉亞所描述的製作過程讓雷古勒斯不自覺地皺起眉:“我不知道要去哪裡弄這些東西——”
“你至少可以提供愛人的血和友人的發——”
“我不可能去傷害奧麗!”
“那只是一點血而已,雷古!”科妮莉亞好言相勸道,“這些血完全不會影響到她的健康,更何況我相信奧麗為了你也完全會自願獻出鮮血。”
“我無法對她動手,我加入騎士的目的之一就是保護她,讓她遠離紛爭和危險——”
“是的,雷古,所以我叫你做的事情並不與你的目的相悖。”科妮莉亞循循善誘,“這會保護你,讓你安全……這不就恰好是奧麗想要的嗎?她自然希望你能平安無虞……因此,設若你願意提供一些小小的材料,這條項鍊自然也會庇佑你,那麼你不就有了更進一步的力量去保護奧麗嗎?”
“那麼其它的東西呢,你會從哪裡搞到?”雷古勒斯敏銳地反問。
“我自然有我的門路,過幾天你就會知道了。”科妮莉亞高深莫測地微微一笑,她將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塞到雷古勒斯手中,“哦,對了,測試日那天我們可不能讓奧麗參與。我擔心她會受到驚嚇。”
“我當然知道。”雷古勒斯遲疑了一下,隨後他壓低了聲音,“西格納斯向我許諾會促成我和奧麗的婚事,所以——我計劃暑假去和母親商討一下……你認為她答應的可能性有多大?”
科妮莉亞笑了:“你的神經繃得太緊啦,雷古!沃爾布加夫人顯然會雙手贊成,我甚至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比奧麗更適合你的人。”
“是啊……我想我太過緊張了。”雷古勒斯釋然地吐出一口氣,“自從西里斯離家出走後家裡的氣氛就非常緊張。也許我不該給自己太大壓力……說起來,”他遲疑了一下,“你最近見到過海厄辛絲嗎?”
“她?不知道。”科妮莉亞的神情顯得很微妙,“不過我想她已經從她的黃粱美夢中醒來了吧?我是指,和西里斯。近期他和馬琳·麥金農交往頻繁,不少人都覺得他們很般配。所以我想海厄辛絲應該也意識到他們之間根本就是一場夢……總而言之,我仍然希望她能回頭是岸,畢竟她屬於綠色的湖而不是紅色的火。”
“馬琳·麥金農……如果我沒記錯,她是莉莉·伊萬斯的朋友之一?她們和瑪麗·麥克唐納也是好友?那可真有趣。如果萊姆斯·盧平能與瑪麗擦出火花的話……”雷古勒斯搖了搖頭,“算了,那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暫且忘掉你哥哥那些煩心事吧,雷古,你前程似錦——只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科妮莉亞輕揮魔杖,蛋白石項鍊被綢緞包裹好,“測試日那天見!”
飼養一隻幼小的貓,看著它一天一天長大,從只會蹭你的手到跳上膝頭對著你喵喵叫。其間需要花多少心思?
你伸出手,撓一撓貓耳朵,它眯起眼睛舒服地蜷成一團。接著你摸摸它的頭,貓在你膝頭趴下,毫無防備地翻身露出柔軟的肚皮——它感受到的先是來自頸部的威脅:冰冷陌生的觸感。然而為時已晚,它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卻不及做出反應。那雙方才溫柔撫摸它的手此時變成奪命的利器,你手握匕首讓它割開它的喉嚨……
“匕首。”科妮莉亞平靜地宣佈,“你們都知道這是最終測試。”
“但、但我們難道不應該用魔杖嗎?”一個女孩顫抖著問道。
“將她的名字從名單上劃掉。”科妮莉亞冷酷地宣佈,她的嘴角噙著不帶感情的假笑,“上前來,女孩。”
女孩猶猶豫豫地上前一步,科妮莉亞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冰冷的手指攥住那雙綿軟溫熱的手,科妮莉亞觸碰到對方潮溼的手心,她感受到女孩的顫抖,這使得科妮莉亞不免滿意地微笑:“你害怕嗎,小姑娘?”
她微微顫抖著,沒有回答。科妮莉亞笑的更開心了——這是某種預兆嗎?——“啊!”女孩發出一聲慘叫,科妮莉亞面無表情地回身將一片沾血的東西丟到桌上:
“這是對你膽怯的懲罰以及警告。現在你可以走了。如果你膽敢將任何事情洩露出去半分,你將體會到比這可怕二十倍的疼痛!”她厲聲說道,“現在,如果有任何人感到害怕或是想退縮的話,不如現在就走出去。”她的目光在室內巡迴,沒有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