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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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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5-04-30 02:44:27

【21節】

因為要造訪陸先生,還沒等假期結束,就提前了幾天飛去了上海,玩完了直接飛舊金山。還是和過去一樣,出發前最後一頓晚飯在爺爺奶奶家吃,吃完了爺爺坐在沙發盡頭,就不再起身了,一副輕鬆到似乎都無需遠送的樣子,而奶奶下樓來送我和爸媽離開。

過去奶奶都會嘆口氣說,明年見啦。

由於未來一個學年結束之時,我將處在畢業實習的關口,所以明年再見這話也說不出口了,而是等我們都上車後,擺擺手,嘴裡說著,走吧走吧。

車開動後,我就一直回頭看著,老太太在樓下徘徊了一會兒才上樓。

每次離開都會想到零八年第一次赴美。

對於十六七歲的我來說,從一個國家到另外一個國家,這種生活的轉折之大,深刻到足以讓我每每都感覺這一切發生在昨天,可是年數太久,我卻不再記得離別時的太多細節。

只記得快要出發那短時間,爺爺都不怎麼說話, 而我們一家三口全體面臨著新生活的挑戰,焦慮到恨不得每天吵架。臨走的頭一天晚上情形跟這次也是差不多的,爺爺坐在沙發一頭一副沒什麼大事樣子,奶奶下來送我們,我們上車後她就把手舉過頭頂招呼我們離開。清晨的飛機,姑姑和姑父到機場來送我們,是的,除去行動已不自如的爺爺奶奶,能來送我們的也只有姑姑和姑父了,每到這樣的時候,我們這個人丁不旺的家族就顯得凝聚力格外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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