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春秋搖了搖頭，一臉蕭索道：“再不爭取一把，我的年紀快要到了。現在央用人，年齡這一關卡得很死，只要到點了，一絲機會都不會給。時間不等人啊！”

程瑛也嘆了口氣：“唉，說到底，京城還是對地方幹部不信任，否則石明被兩規後，說什麼也該輪到你了！”

葛春秋皺眉道：“這種話咱們關門說一說，出了這個門，一個字都不能提。妄議朝政，尤其是敏感的用人面，還是不要被人抓到小辮子的好。”

程瑛點點頭：“那是自然，我也在臥室裡頭跟你說一說。睡吧！”

葛春秋輕輕應了一聲，關了檯燈，躺了下來，卻在漆黑的夜裡睜著雙眼，怎麼都無法入睡。

頁岩氣專案將是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馬華模稜兩可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確地給出了答案，無論是專案本身，還是專案馬後所帶來的各個層面的影響，這應該都不是馬華所期望看到的結果。撇開馬華這個一把手，頁岩氣專案是肯定無法落地的。怎麼說服馬華呢？要麼動之以情，要麼曉之以理，要麼要打通他身邊最關鍵的環節。

對，李雲道！

葛春秋想到那個總是面帶微笑的年輕副市長便會想起“後生可畏”這樣的一個四字成語。三十出頭副廳級幹部，又是副市長兼公丨安丨局長，真正意義實權型年輕幹部，目前又兼任著工業園區的黨工委書記，頁岩氣專案如何要落地，李雲道將是需要第一個攻克的堡壘。如果能打動李雲道，那麼透過他來撬動馬華，如果再加省裡某些領導的施壓，一定能夠讓馬華屈服。況且，專案一旦馬，有了政績，對於馬華這個一把手來說，也並沒有真正意義的壞處。事實，葛春秋覺得，馬華作為省委常委，應該把目光放得更遠一些，如說省委副書記甚至省長的位置，而不是在江州這一隅跟自己成天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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