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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大廳裡。

大廳裡暖氣十足,空氣中充斥著嗆人的菸酒和香水氣息。客人們醉得東倒西歪,正在一個男生的指揮下,黃腔走板地唱著帝國軍的軍隊進行曲,並且把歌詞改得面目全非。

身穿法袍的神父出現這個紙醉金迷的場所,就像一隻闖入了熱帶鳥籠的烏鴉。數道目光都向伊安投遞過來。

艾比淡定地從醉倒在地毯上的客人身上邁過,走到了正坐在鋼琴前的兄長身邊。

“哥哥,伊安神父來拜訪我們啦。”

鋼琴聲驟然停止。

歌聲沒了伴奏,稀稀落落地停了下來。

丹尼爾噗哧一聲笑:“還真有神父呀?我可不知道你居然這麼虔誠呢,萊昂。”

而坐在牌桌前的桑夏已丟下了牌,驚喜地站了起來。

這一下,所有還清醒著的客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那位不速之客。

年輕的神父有著一張難得一見的俊雅容貌,身姿清瘦高挑,氣質清爽而溫和的。

他筆挺站在門口,目光平靜地望著那個叼著煙的背影,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讓之前還在嬉鬧調笑的客人們都下意識安靜了下來。

萊昂轉身站了起來,拿掉了嘴邊的煙,朝神父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

“米切爾神父,真是個驚喜!真高興能再見到您呢!”

他走上前,大笑著握住了伊安的的手。

第40章

青年的手比伊安記憶中要更加寬大厚實, 掌心溫燙, 指腹的繭更加明顯,就像一層薄薄的鎧甲,保護著裡面本該還稚嫩的肉軀。

“我也是。”伊安微笑著, “希望我沒有打攪到你的派對。”

“瞎說什麼呢,神父!”萊昂緊抓著伊安, 抬手親暱地搭在他的肩上,把他往屋裡帶。

青年的個頭也比一年前要高出一截,越發挺拔健朗,寬闊的肩背如銅牆鐵壁, Alpha氣息雄渾磅礴,毫不遮掩地撲向神父。

伊安那戴著戒律戒的手卻正被青年緊握著不放。

“這些都是我的同學和朋友。”萊昂介紹著, “各位,這位尊敬的神父是我的神學導師,米切爾神父。”

年輕人們稀稀拉拉地同伊安打招呼,並非不禮貌, 而實在都喝得半醉,大腦已不能很好地控制軀體。唯有桑夏熱情地朝伊安問了一聲好, 但並沒有走過來。

“請別介意他們的失禮,神父。”萊昂笑著把一個朋友踹開, 將伊安拉到窗邊, “你什麼時候到帝都的,我一點訊息都沒有。”

“就今天剛剛到。”伊安說,“我調來帝都了, 在一間修道院裡擔任主事的秘書。”

其實不論是調職還是來帝都的行程,伊安都有寫在郵件裡,傳送給了萊昂。

但是這小半年來,萊昂和他的通訊次數銳減,一兩個月聯絡不了一回。伊安來公爵府前還檢視過郵件。這封信的狀態依舊是“未”。

“抱歉,我最近有點忙。”金髮青年笑了笑,“期末到了,新年假過後就是期末考試。軍校的功課挺繁重的……”

看這滿場歌舞橋牌和遊戲,顯然並不是軍校要考試的內容。

伊安微笑著:“我知道。我並無意打攪你,只是既然來了帝都,想登門拜訪一下。這次前來沒有預約……”

“嗨,你和我們客氣什麼?”萊昂扭頭朝站在大廳角落裡的新管家大聲嚷嚷,“朱迪斯,你這個老東西,以後米切爾神父過來,要第一時間向我們通報,知道嗎?神父可一直是我們家的貴客!”

“當然的,萊昂少爺。”公爵府的新管家是個白胖的中年男子,具有貴族管家們特有的鎮定從容,被少東家當眾責備,依舊面不改色。

“新換的管家。”萊昂向伊安解釋,“家裡這一年多來陸陸續續換了很多人。沒辦法,弗萊爾帶來的人不大適應帝都,最初的時候鬧了不少笑話。”

“貴府變化確實很大呢。”伊安亦有感而發,“羅德管家去哪裡了?”

“他退休了。”萊昂說,“放心,父親給了他一筆相當豐厚的退休金。”

伊安放下心來。

“這麼說,你今後會在帝都長住了?”萊昂問。

“應該是的。”伊安道,“光是適應格洛瑞堡就需要一段時間。這裡真是個和弗萊爾截然不同的城市。”

“萊昂!”丹尼爾牌桌前喚道,“過來替我一把。桑夏,該死,你肯定出老千了!”

“您可真錯怪我了,侯爵。”桑夏慢條斯理地洗著牌,紙牌在她手下宛如有生命一樣翻轉,看得人眼花繚亂,“技不如人者很多,可更多人會選擇反省自己的不足,而不是去指責別人作弊。”

丹尼爾氣得俏臉發白,扭頭催促:“萊昂,快點呀!”

“你去照顧你的朋友。”伊安低聲說,試著把手從青年緊握著的手掌裡抽出來,“天色不早了了,我也該回去了。”

“你這就要走?”萊昂將他拽住,“留下來吃晚飯,神父。瑪莎還在呢。你可喜歡她做的膾魚了。”

“是啊,神父。”桑夏一邊在牌桌上殺得丹尼爾片甲不留,一邊大聲道,“我們都很期待在餐桌上聽你講講弗萊爾的近況呢。”

丹尼爾的牌潰不成軍,一邊還忍不住用餘光留意著那兩人從一開始握著就沒分開過的手,肚子裡的怒火燒開一鍋酸水,咕嘟嘟冒著泡。

一邊是窗外越發濃郁的夜色,一邊卻是青年快樂熱情的英俊笑臉,伊安到嘴邊的婉拒的話終於又吞了回去。

可等到入席用晚餐的時候,伊安又隱隱有些後悔自己這個不理智的決定。

二十來個客人坐滿了一條長長的餐桌。萊昂坐在男主人席位,而伊安卻被安排在了餐桌的中段,同萊昂隔著七八個客人。他兩旁都是完全陌生的、自顧說笑的年輕人。

晚餐的豐盛奢侈出乎伊安的意料,許多食材相當珍貴。並且售價昂貴。以前在弗萊爾的公爵府上,是極少享用的。可看萊昂和客人們的反應,已對這樣的奢靡習以為常。

萊昂一邊吃著嫩羊排,一邊和朋友大聲說笑,討論著學校裡的趣事。

伊安聽了片刻,知道他們都是同一個機甲遊戰隊的隊友。萊昂才加入不久,還只是替補。玩這項運動耗資不菲,隊員都會自己準備高階訓練機甲。而且機甲在戰鬥中折損率相當高。

“伊安神父,”坐在萊昂右手邊的桑夏忽而道,“我父親還好嗎?他還那麼迷戀養獵犬?”

伊安放下了刀叉:“是的,修斯將軍的一頭愛犬前不久才在弗萊爾的獵犬大賽上獲得了金獎呢。”

丹尼爾噗哧一聲笑。

桑夏冷淡地斜睨了他一眼,對伊安道:“您從弗萊爾過來,直接從春天進入冬天,肯定有些不適應。”

“是啊。”伊安淺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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