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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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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話, 那至少前提是大主教並沒有叮囑過他對我特殊看待。不然,他不會冒險把我逼向您的。”

“他只會直接把你送回神那裡。”公爵譏嘲,“反正以□□義殺戮,是西林那些老妖頭們熟能生巧的事。”

伊安對公爵的話不發表評論。

屋內又陷入了壓抑的冷場之中。

窗外海風呼嘯,雨水量卻並不大, 猶如在荒原裡遊走的幽靈,衣角時不時掃過神父宿舍樓。

一個古老的座鐘成了室內唯一製造聲音的機械,指標已走過了零點。

伊安已疲憊不堪,眼皮同乾澀的眼球不住摩擦,意識就像一艘打翻了的船,在浪中起伏,眼見著一點點沉沒下去。

“你說的這一切,都沒有證據。”公爵突然開口。伊安意識恍惚,一時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公爵說:“你有可能完全憑空捏造了這麼一出事,這麼一個老人來,就為了忽悠我。就算有這麼一個老人,也許他就是當時在軍艦上的侍衛,但是他神智已不清,也許記錯了。”

“都有可能。”伊安強打起精神,“但是大人,我想您自己心裡也一直有疑惑,是?這個病是透過光氣傳播的,不是空氣。只要及時做好隔離,先帝夫婦感染的風險是極小的。甚至,他們碰上這個病的機率就應該是億萬分之一。而一切,就這麼巧妙地發生了。”

公爵沉默著。

伊安繼續說:“我沒有生在那個年代,但是我讀了大量文獻報道。在慘案之前,亞當陛下已有明確的撤軍意向,想同亞特蘭聯邦言和。為此,他還同上議院產生了極大的分歧。但是亞當陛下態度強硬,甚至有謠傳,他已經私下同亞特蘭約定了和談。”

戰爭從不會輕易啟動,而一旦它啟動,也更不會隨意停下來。

這臺巨型機器涉及到了社會太多方面的利益:政治家、宗教人士、做炮灰的民眾,商人們,尤其發戰爭財的軍火商……牽一髮而動全身,沒人敢把它當成馬一樣呼來喝去。

亞當二世想要停戰和談,將會損傷太多人的利益。而隨著他去世,主戰的菲利克斯即位,和談告吹,戰爭得以繼續下去。

拜倫帝國同亞特蘭聯邦又繼續打了五年多,兩國的青壯年士兵們前赴後繼地死在戰場上,而資本家和貴族們賺得盆滿缽滿,這場仗才終於結束。

帝國從上到下都為菲利克斯四世的英明決策歡呼,連聲讚美他終結了這一場由亞當二世發起的戰爭,將他視做熱愛子民與和平的偉大君王。

話說到這一步,事件的起因,經過,結果,全都能串聯在一起。連動機都是擺在眼前的,赤裸裸的對權利的追求。

“這只是個陰謀論,米切爾神父。”公爵硬朗的面孔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下尤其顯得陰鷙,“而有些話,光是說出來,就可以被判處叛國罪了。”

“我說的一切都是個人猜測,公爵大人。”伊安鎮定自若,“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而進行的合理的分析。捕風捉影,做不得準。只因為有些資訊,你是當事人的直系親屬,我覺得有必要告知於你而已。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我的故事說出口的時候,就已將詮釋的機會交到了您的手裡。您可以自由去解讀了。”

公爵離開神父宿舍的時候,外面的雨快停了,可風依舊強勁。天空中雷電隱隱,像一口還沒有咳出來的濃痰。

這一場弗萊爾特有的秋風暴已抵港,還遠遠沒有結束。它還會在上空盤踞,任性地宣洩它的能量,把雷聲砸進每一個人的心窩裡。

“你的膽子比我想象的要大不少,神父。”公爵臨走前,深深地瞥了伊安一眼,“在這副聖潔、迂腐、純良的外表下,你的內心裡也許住著一頭猛獸。”

伊安垂目順眉,謙卑恭順,清俊的面容在昏黃的廊燈下宛如精美的玉瓷名品。

“而我挺喜歡的。”公爵跳上了飛梭,“很期待看到你釋放猛獸的那一天。”

次日果真還是個暴躁的陰雨天。

海風氣勢洶洶地颳了一整夜,絲毫不顯倦怠。雨倒是下得七零八落,教人打傘也不是,不打傘也不是,很是頑皮。

伊安坐在廚房的餐桌邊,眼皮有些浮腫,顯得無精打采。他大口灌著濃茶,一邊看著時政新聞。

教廷軍同亞特蘭軍在前線對峙著,還未正式開火。教皇又取消了一次應當由他主持的法會。拉斐爾皇太子帶著情人出席了一個首富兒子的婚禮,卻同新郎偷情被抓拍。這條花邊新聞的熱度遠高於時政,可見市面依舊繁榮,人們依舊有大把心思投注在娛樂上。

“有點安靜呢。”卡梅倫太太忽然說。

“抱歉?”伊安抬起頭。

女管家笑道:“萊昂少爺考試結束後,就不用再每天過來了。餐桌上沒有了他,總覺得安靜得有點不習慣呢。”

“孩子被稱作歡樂的源泉不是沒有道理的。”廚子也表示同意。

伊安萊昂平日坐著的位子望去,輕聲呢喃:“他就快不是孩子了呢。”

所有性別中,只有Alpha才會經歷覺醒期。他們強大的力量和敏銳的五感源自他們的先祖哨兵,這些特質會在他們步入青春期後逐步從身體裡萌發出來。

等覺醒完成了後,他們會進入一個瘋狂成長的青春期。智商、身體素質,都會飛速提升,遠超其他幾種性別。有些Alpha的智商也會驟升,成為身體與大腦的雙強者。

這是神賦予他們這個性別的天賦。

覺醒後的萊昂,正式進入青春期。他不再是孩子,而是一個少年了。

“天氣真糟糕呀。”卡梅倫太太朝窗外望,“每年這個季節總會落幾場幹雨,海上的風浪也特別大。漁船今天都不會出海了?”

伊安皺眉。他記得萊昂同肯特相約比賽潛水,就是在今天。

藍灰的海面同陰沉沉的天空幾乎融為一體。海浪翻滾如一鍋煮開了的水,飛梭擦著浪尖一路疾馳,朝著離藍貝灣最近的一座島嶼獅子島而去。

“你真的沒關係嗎?”桑夏坐在萊昂身後,抱著他的腰,在風浪聲中大聲道,“你現在的味道怪極了!”

萊昂一言不發,帶著防風鏡的面孔冷峻肅殺。

這小子今天是從莊園裡溜出來的。

縱使奧蘭公爵對兒子的日常生活再不上心,但是管家總不能對公爵長子掉以輕心。

“你們也太粗心大意了,他都已經處於覺醒期後期了才發現。”在確認了萊昂進入覺醒期後,醫生給昏睡中的男孩打了一針,“明天他醒來後,應該會覺得自己身體非常空虛無力。讓他不要驚慌。等覺醒期過去後,他的力量就會恢復的。”

於是管家派了兩名男僕輪流守在萊昂的房間裡,怕的就是這個大少爺醒來後發覺身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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