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來什麼，盧向東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問道：“鄭主任，今天我借徵科長的寶塊地向你瞭解點情況，希望你如實回答。昨天，你到底有沒有通知陳小珺和潘玉璠兩位同志，下午必須到崗上班？”

當時鄭小明急於在賈克爽面前表忠心，才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後來他也想好了對策，那就是死不承認。但等到真的三堂會面，鄭小明還是緊張得手心流汗。畢竟陳小珺和潘玉璠都不是普通職工，後面各站著一尊他得罪不起的大神。

不過，鄭小明好歹也做了兩年的廠辦主任，顧左右而言他的本事還是有的，趕緊說道：“盧廠長，您看，昨天確實太忙了，居然把這茬給忘了，還沒幫您準備辦公室。真是失職、失職。盧廠長，您稍等，我這就給您騰一間辦公室去。”

“先別走。”盧向東哪肯上他的當，沉著臉說道，“把我剛才的問題回答清楚！”

鄭小明見躲不過去，只好裝傻充愣道：“我記得通知過了吧，不信您可以問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潘玉璠已經大罵起來：“胡說，老孃什麼時候接到過你的通知！你不把事情說清楚，老孃跟你沒完！”

這件事可不是兒戲，關係到她能不能從氮肥廠順利調入城建監察大隊。在這個問題上，潘玉璠不可能有半點含糊和退讓。看到鄭小明矢口否認，潘玉璠恨不得上前扇他兩個耳光。

陳小珺卻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鄭主任，以前你找我爸辦事，我可沒少幫你帶過話。現在，你可不能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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