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荊舟預料到似的,左手及時的按在她腰間,輕輕一攬卻力量無窮,穩穩擁著她步步向前。
走進酒店大堂,她臉色不佳,鬱悶:“幹嘛開房!”她腦子裡腦補的畫面都是陸荊舟拿著小辮子抽她。
她現在難受得很,胸口總壓著什麼似的。就算她浪費了陸荊舟寶貴的上班時間讓他親自來處理那些事,也不至於……
也是被車子繞暈了,這麼聰明的她,這會居然沒想到他為什麼生氣。
陸荊舟動作優雅地從黑色皮夾拿出身份證,一本正經告知前臺:“開房。”
前臺小姐看了眼陸荊舟魅力滿分的臉和穿著氣度,又瞄了眼她身後面色慘白似乎很不情願的柳屹,遲疑著終於開口:“你們一起?”
她突然心生一記,耷拉著神色,走到前臺小姐面前:“我不認識他,他綁架我,想強、奸我。嗚嗚,你看我細胳膊細腿打不過他……”柳屹心一橫,一想反正她橫豎一死,不如也給陸荊舟點難堪扳回點“臉面”。
狐疑的目光再度打量倆人,前臺卻被陸荊舟的眼神嚇住,“小姐,我……”
“你覺得他不像是吧?我也是的,我看到衣冠楚楚,好心幫他……你不幫我報警也沒有關係,這房就不要開了……我怕,我還小。”說著,她還低頭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淚,說到後來,她自己都快噁心吐了。
前臺看她肩膀一抖一抖以為哭得厲害,十分於心不忍,其實她再憋笑。
她是憋笑,身後原本很多賬要算的陸荊舟,忽然被她逗樂了。眉目舒展,他上前,從身後襲擊她的小包子。
條件反射拍他的手,她不過腦子就喊:“陸荊舟你幹什麼?”
陸荊舟就勢收手,利落換了個姿勢,單手把他擁進懷裡,朝面露尷尬之色的前臺道歉:“不好意思,我的小妻子比較愛玩。”
前臺看到身份證上確實名字是“陸荊舟”,在陸荊舟懷裡的柳屹似乎被戳穿了臉紅了。前臺耳根子有點燒紅,暗暗埋汰柳屹的戲弄,不過面上還是微笑合宜地辦好了業務。
拿到身份證和房卡後,他俯首在她耳邊輕言:“小妻子,還沒玩夠?”
他的氣息細細熱熱,灑在耳朵處,把她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似的。反正她半邊臉,早就遭殃。
她耍詭計失敗,低著頭灰溜溜跟在他身後,她都不敢回頭看前臺是怎麼看她的。
因為是下午,來往沒什麼人。電梯內更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她訕訕抬頭,傻笑:“呵呵呵,陸荊舟,跟你開個玩笑,不生氣吧?”
“沒開成,沒生氣的理由。”他戲謔看她,滿腔的怒意都被她攪散了。
見他表情鬆動,由冬轉春,她趕緊開口討好:“陸荊舟,我看你心情不錯啊,要不咱別開房了,咱回家好不好?我肚子餓了,我想吃柳伯母做的飯菜了……”
說到回家,陸荊舟一臉無知,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他拉著她出門:“走。”她完全處於被動,又貪戀他溫暖的手心。
她空著的手輕拍臉頰,暗罵自己不爭氣!
開門,白天,窗簾拉得不錯,還是透進光來,至少她能看見他。她還沒來得及好好揣摩他的神色,就已經被黑影壓面。
是吻,來勢洶洶,俄而卻又纏綿輾轉。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他突來離開,離她唇只有分秒:“既然我的小妻子喜歡強、奸,我們試試怎麼樣?”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性感?
她光是視線落在他的唇上,就覺得渾身發熱。強、奸?
她吞了吞口水,似乎在緊張。
“陸荊舟,我騙人你也騙人,我們扯平了。”她開口。還不怕死地咬他的唇示威。
“你說。”意外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他由著她說,距離依舊分毫。他的手更是撩開她的衣服,停留在她精緻的鎖骨,流連忘返。
被他碰到的地方,更加似火燒似的,噼裡啪啦不斷——果然是情場高手。
她一橫,都是別的女人身上來的經驗。抬手,重重拍他不安分的手,她抬眸和他對視:“你喊我小妻子,求過婚了還是給過戒指了還是扯了結婚證了?”
“那我是不是喊錯了?”他聲音低低醇醇。被拍開的手用指重新滑過她的鎖骨,蔓延而下。
“……沒。”他的動作太過曖昧,記得她強忍才能抑制住呻、吟,到底是年紀輕。她終於投降,“陸荊舟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聽你的!”
早死早超生。
要知道她上午和林家巖打架是沒怕過,現在餓著肚子被深愛的陸荊舟撩撥真的有點招架不住。
聽到她此番話,他把唇印在鎖骨處,感知到她的顫慄,在到她耳邊低語:“好,聽你的。”
撕拉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她捂住突然發涼的胸口,瞪大眼睛看著突然撕衣服的陸荊舟。上床就上床,他每次都是展現他快速剝落衣服的技能,現在,撕扯了?
她不得不怨怪衣服質量差。
或者,他力氣太大?
沒想多久,他就把她扛在肩頭。往床上一摔……他那架勢挺嚇人,她內衣又在走的過程中被他扒走,她一卷滾上被子,蠶蛹似的,露出頭怯生生看他。
他站在她面前解皮帶,她分分鐘覺得他其實是要抽打自己。
“你的戲真足。”他湊到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察覺到她似乎真的在害怕。
他的語氣寵溺又戲謔,她條件反射回:“那也是你演得好。”
原本真的是想發洩的,可當他真正動作時,卻不知不覺柔和了下來。那是他的吃吃,不是任何一個其他的女人。
發現他看著架勢足很兇,到後來完全跟服務她似的。她舒服得像只小貓,手環住他脖子。又敢開玩笑了:“陸荊舟,現在可是下午,天沒黑呢。”
“所以呢?”他故意輕咬她的小包子。
“你怕不怕縱慾過度而亡啊?”她被他撩得高興,愈發口無遮攔。
還不是你氣死我!
他抬眸,下巴抵在小包子中間看她,深深的眼裡暗潮湧動:“既然你說了,我們就再試試縱慾過度。”
應該是很久了,反正她緩和過來,室內光線已經昏暗了下來。她肚子餓了,叫出聲來,要不是這樣,她猜他還要將縱慾過度進行到底。
“去洗澡。”他點完餐,在她腰後的手輕輕動了動。
又餓又累,她撒嬌:“再躺會。”
“這樣躺?”他猛地把她拉進懷裡,和她親密無間。
她瞪他。
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把玩她的頭髮:“那你現在說說,你錯在哪裡了?”語氣溫和,她聽出了滿滿的威脅,一副再錯讓你沒力氣的模樣。
“讓我緩緩。”她答道。
腦子裡回憶一切,她被人黑了,她是受害者談不上什麼錯。跟林家巖打架?好像林家巖比較慘,眾目睽睽被秒殺顏面盡失。她又回憶一路來他憤怒的點,試探性地開口:“難道……是因為……我沒有及時告訴你?”
“我以為我對你吹的枕邊風你會忘記一輩子呢。”
或者遇到什麼不好的事,跟我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