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結束,在多數女學生眼裡,溫流雖不如溫海有能力,可同樣是富家公子,且顏值又比溫海高了十倍,說話又是講究,自然迷得很。
她們圍住溫流的架勢,竟然不比那日團團圍住祁晏的氣勢弱。
柳屹實在想走,可逼於無奈,她只得躲在角落裡,無聊地挽著手機上的消消樂。塞上耳機聽歌,雖然無聊,但玩著玩著就忘記無聊了。
耳機被拔走,溫流的話盤旋:“柳小姐好興致。”
柳屹譏諷:“哪有你興致好。”
“怎麼都覺得我來這裡別有用心呢,”溫流把耳機擱在她手心,“這裡真的是我母校。”
“哦,”柳屹收好耳機和手機,臉色不佳,“你又有什麼目的,你就不怕把我惹惱了?”
“沒有任何目的,純粹回報母校。”溫流答道,始終滴水不漏地戴著假面。
柳屹瞪他,很想說“你別對阿葵下手”,又怕他本來沒有這個意思,現在又有了。溫流只是給她提個醒還是在預謀什麼?她從來不關注陸荊舟身邊的人,對手,朋友,或者中間人。
見她發愣,溫流忽然道:“柳小姐,剛剛她們都走了,因為——上課了。”
“你……”她始終說不出什麼話,狠話在他面前,就像是笑話。看他似乎含著淺淺笑意的眼睛,她總回想起他握住她的手的感覺,不想再曠課。她又和溫流周旋不出什麼勁,她沒辦法,狠狠剜了他眼。
溫流絲毫不放在心上:“柳小姐慢走。”
目送柳屹,溫流轉身之際,卻意外撞上柔軟的肉牆,溫流條件反射扶住對方。
“溫先生,你好。”方婷媛洶湧的胸故意重重撞上他的手臂。
這樣的暗示,溫流怎麼不懂,恰好他身上還有被許葵激起的欲、望。他上不起許葵,因為柳屹會殺了他,那就意味著陸荊舟的幫助成了泡影。可這樣投懷送抱的女學生,他還是上得起的。
假意迂迴幾個回合,溫流和方婷媛就在車上high了。車的封閉性不錯,路過的人看不見,只會見到車子微微動。
不在意料之外,方婷媛不是處,甚至他摸進去沒有感覺到緊緻和溫暖。不過這不影響他的興致,反而動作越發大。他抓住她洶湧的奶牛,在她耳邊低語:“叫得不錯,繼續。”
在方婷媛聽來,他十分性感,愈發賣力。
柳屹回陸宅時,窩在床上看了她的圖紙,朱韻說的話在耳邊徘徊,她思量著修改,可進不去狀態,她索性把稿子鎖好。她一直在問盧恆和問陸荊舟之間猶豫,沒個決定。後來她去書房翻騰了很久。
陸荊舟為了見她早回,上樓喊她,臥房不見,卻在書房看到翻箱倒櫃的柳屹。輕輕走到她身後,攔腰一抱:“找什麼呢?”
她嚇了一跳,拍了拍他擱在腹部的手,落地,轉身,和他對視:“我想求你個事。”
“但凡你求我的,不是大事就是壞事。”他一語戳穿,語氣倒不是之前的嚴厲。
雙手握拳,擱在兩邊臉頰賣萌,她眼睛眨啊眨:“陸大哥。”
他把她按在胸前:“說吧。”
“溫流。”她悶著說話不方便,就吐了這倆字。
“他今天為難你了?”他鬆手,捏著她的臉,細細揉,並不擔心。
她搖頭:“沒有,我看見他沒底,因為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陸荊舟,我知道,曾經的我,讓你費盡苦心,甚至讓沉浸在殺伐的男人,去佛前求什麼平安長大。可是,現在我不一樣了,對你那些情人,我沒手軟過,如果你願意讓我知道你和溫流和更多的人淵源,我相信我就不會再怕溫流了。”
他重重掐了她的臉:“你也知道,你對祝芳菲,夏思茹,顧暢圓,沈欽年……都做了什麼?”
她瞬間怒了:“陸荊舟,你是多惦念你那些情人,二十多個名字,你眼前不眨就噼裡啪啦脫口而出?”
大手壓在她發頂,揉搓,他答:“她們於我,不過是個名字了。你在我心裡的分量,你還差不多?”陸荊舟又不是神仙,哪裡花心思去記那些發生過關係或者曖昧過或者純粹柳屹誤會捉弄過的女人的名字?不過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除了前幾個,後面信口胡謅罷了。
下巴一揚,她十分高傲:“當然知道。”
“走吧,趙嬸叫了,去吃飯。”他立馬轉換戰場。
她跟著他走樓梯時,才恍然大悟,她腹誹,倒不急於一時。
關係確認後,不管是否羞羞,柳屹的房間算是半個擱置。她一邊都睡在他旁邊,她喜歡纏著他睡,就跟小時候似的,有安全感。
“陸荊舟,我腳冷。”他要上床,她突然說,並且任性十足地把腳丫擱在他眼皮子底下抖呀抖。
“那你不好好放在被子裡?”他無奈,說話間,亦是握住她的腳丫,揉捏按壓起來。
她高興得哼哼唧唧,濃稠的燈光下,她看著低頭時他性感的側臉線條,腳一抖:“你伺候過多少個女人?嗯?你以前和那麼多女人那啥,你是不是也對她們那麼好?”
“啪”的一聲,他聲勢較大卻點到即止地拍了她腳背:“這不,就伺候過一個小女人。”
“避重就輕。”她故意哼聲,猛地縮回手,“我問你,你以前跟那些女人,嗯哼,是不是很舒服?”
秋後算賬的吃醋樣,還真可愛。
他解釋:“吃吃,我是正常男人。”
她繼續鼻孔出氣,縮回腳,躺下,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不給他被子蓋的意思。
他躺下,伸手把她撈進懷裡,被子太厚,他費了點勁才把她翻了個身。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追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介意?”現在,她得到他了,他怎麼覺得她越來越有蹬鼻子上臉的架勢?
她往後挪了挪,瞪他:“你管我!”
“行行行,”他妥協,伸手去剝落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吃吃,我之前我沒想到我真的會犯罪。我以為我定力可以的。現在既然犯罪了,我跟你保證,我再也不和那些鶯鶯燕燕有來往了好不好?”
她沒動真格,被子自然讓他報下,她哼聲:“我不信。”
把她剝離出來,他伸手把她擁進懷裡,一手觸在她睡裙下襬,在她細滑的大腿上留戀,他的聲音,更像是求、歡了:“你要怎麼才相信?”
“你告訴我溫流和你的事,還有以後讓盧恆告訴我你身邊的事,我不求變成女強人幫助你,但我不想過多地拖累你。”哪怕他此刻的動作撩得她身體發熱,她說這話時異常堅定。
她出口的瞬間,就知道她故意弄出“吃醋”的事擺道算計他呢。美味在前,他倒不是非要入口,可他此刻不堅定,她一動真格生氣,那就不是一晚上沒得吃,可能要很久很久沒得吃了。
思量間,他撞上她的眼睛,璀璨生輝,似乎在張牙舞爪地反擊:讓你轉移話題,我現在是不是幹得漂亮?
的確漂亮。
在她眉目間增了跋扈之時,他猛地咬住她的唇,勾纏,嬉戲。本來就危險邊緣的手,更是胡作非為。
她在這方面經驗不如他足,很快就沉溺在極樂中。她在昏沉和清醒之間交織,清醒時,她怕他反悔,可還沒等她想明白,立馬陷入昏沉。昏沉時,她只要和他死生糾纏。
不知道第幾次清醒,她終於反擊,重重咬了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