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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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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及名字的許葵忽然一怔,清咳了聲,但不做任何反應。作為朋友。許葵是很想把楊野吊起來打的,不過陳嘉禾的衝動成果她是看到了。至於這個溫流,她沒想到是所謂的幕後指使,剛才他把刀子遞給柳屹的瞬間。她肯定,他絕對不是她以為的人。

“溫流,你自己要來的,還是陸荊舟讓你來的?”柳屹握緊了刀柄,並不想捅溫流。溫流算是罪魁禍首,可他放手了,是楊野。

“當然是我。”溫流說話間,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快、準、狠地刺進自己的腹部。刀刃刺入腹部,噗哧一聲,痛得腦袋白光乍現,他要緊牙關,忍著這早已習慣的痛,依舊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不給她退卻的機會,甚至更深地推進。推進……

溫熱的血液濺到她手上,她忍不住發顫,瞳孔變大,震驚地看著面前只是咬牙忍著不喊痛的男人。

一波蓋過一波的疼痛,溫流忍過之後,粲然一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柳小姐,現在,可以說話算話了嗎?”

“你鬆手。”她急於想抹去手上的血跡,左手想要阻止他,結果他死死按住,她動彈不得。

迫使刀子又往肉裡嵌進一點,他依舊保持著笑容:“柳小姐,你願意說話算話嗎?”

他炙熱的手心。星星點點的血液,都要把她的手給燃燒了。她迫於無奈:“我可以不計較,原諒對我來說,不是個隨便的詞。”感知到溫流再次使勁,她趕緊加快語速,“我可以讓陸荊舟不因為影響對你的判斷!你們要做什麼,依舊可以!不用顧慮我!”

“謝謝柳小姐寬宏大量。”溫流鬆手。

柳屹條件反射,拔出了刀子,血液再次細密濺到她手背,她手一抖,掉在地上,啪嗒一聲。

“你。”她盯著藍色襯衣處突兀的血色和流淌出的血液。

漫不經心地捂住雙手,溫流道:“沒事吧,我先走了。柳小姐,別被嚇到,男人在外闖蕩,總有點傷。是我強你所難,但我也逼於無奈。”

“等等,”柳屹手擱在空中,不敢動,但呼吸平復了些:“我有要求,你別再讓我看見楊野。還有,溫流,我真的認識你了。”

她後半句,語氣絕對不善。

他再次溫溫一笑:“榮幸之至。”說完立馬變臉,訓身後呆愣著的楊野,“還不快滾。”

“噗通”,楊野下跪,聲音震天響,他還沒大好的頭,被嗡嗡震得痛。他全然不顧,重重給溫流磕頭:“對不起,溫先生!”連磕三個響頭。

完了之後,楊野動了動膝蓋,又轉向柳屹:“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柳屹側開幾步,不願接受他的道歉。

腦子一片震盪之後,楊野暈暈乎乎站起來。

溫流捂住傷,看到柳屹並不領情——便知道楊野的磕頭效果不如他的自殘。於是,他忍著痛,再次怒喝:“楊野,你還不跟著我滾?”

楊野趕緊扶住溫流的手:“溫先生,我扶你。”楊野知道,得罪陸荊舟的後果。他當時被“色”字衝昏了頭腦,後悔的是沒有吃到不是做那些事。但是,溫流為了留住他,不惜把自己捅傷,這份恩義,他不會忘記。

如果溫流的目的是收攏人心和求得寬恕,他都辦到了。

“別碰我,走你的路!”溫流怒斥下,楊野才先走出去。

溫流又轉憤怒為微笑:“柳小姐,告辭。”

柳屹的手還蜷在半空,她只想他們快點走,然後她去洗她手背上不少的血跡。溫流的血。那是刀子啊,一個人為什麼可以這麼狠心,深深捅進自己的肉體,竟可以眼睛都不眨。

溫流走出陸宅,才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楊野當即扶住:“溫先生,沒事吧?”

“楊野,”溫流無所謂地抹了抹嘴邊的血跡,“你知道我為什麼這樣留住你嗎?”

楊野在溫流冷冽的眼神下不敢再上前去扶,而是跟在他後面走。他揉了揉發疼的頭:“溫先生,我想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

都是混過來,楊野當然明白主僕之間的關係,利益是最核心的因素。

“是,的確。還因為,當年,我被打得比現在還慘。應該吧,我快沒氣了,是你把我送去醫院的。”溫流那時候年紀還小,因此被溫海捉弄被溫海手下毆打,還沒有任何承受能力。他回憶起來,總覺得,當年,是要痛死了。

腳下步子一怔,楊野沒想到,他自己都快忘記了的往事,溫流居然還記得。當年,他為什麼救溫流?忘記了,或許,同病相憐吧。或許,純粹是看到一個小孩子渾身是血於心不忍。明明同樣是溫家骨血,因為一個是光明正大的大少爺,一個是偷偷摸摸的私生子,差別卻如此之大……

“開門。”溫流捂住傷口,把楊野拉回現實。

楊野趕緊開車門,待溫流進去後,楊野跟著坐在他旁邊。

本來楊野開車,可他受著傷,因此喊了司機,溫流命令:“開車。”

車子緩緩開動,溫流繼續:“不過,我並不是個重情義的人。楊野,我們是弱者,想要成大事,必須要忍。那些不能要的七情六慾,在站在高處之前,不要想。”

“是,溫先生。”楊野承諾,此後,他怕是不會輕易入了色劫。

不過以後的事,誰能保證呢。

指縫間早就全是血,溫流倒吸了口冷氣,悶哼出聲:“我需要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以後,把握分寸。”

“是。”楊野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看溫流甚至不願意喊痛死死按住傷口教育著他,突然想起了當年的小男孩。

誰願意兩面逢迎玩弄權謀上位呢?

如果不是被逼。

柳屹見溫流走了,才訕訕撿起水果刀,把刀子扔進垃圾桶。

“阿葵。”她還心有餘悸,喊在一旁的許葵。

畢竟還都小,經歷的生活還都是美好的,許葵也有點被嚇住,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趕緊起身,走到她身邊:“沒事的,不是你,是他自己……我們上去洗洗吧。”

看到柳屹衣服上都濺到,許葵覺得去樓上更為合適。

柳屹點頭,腦海裡總是浮現溫流那雙印了震驚的自己的眼睛。

迎面撞上陳嘉禾,看到手上有血的陳嘉禾,他立馬大喊:“柳屹,姑奶奶,你怎麼了!”

許葵在柳屹身後輕輕搖頭,轉而輕拍柳屹的肩膀:“柳屹,先去洗手換身衣服,我跟陳嘉禾在樓下等你。”

覺得沒錯,柳屹答應:“好。”

許葵把蠢蠢欲動想跟著去陳嘉禾拉到樓梯口,輕聲而簡潔地把發生的事說了遍。

陳嘉禾聽了之後感慨:“那個溫流,心裡的陰暗面積比小葵你還大。”

氣不過,許葵重重擰他的肩膀:“陳嘉禾,你說誰心理陰暗呢?”

陳嘉禾趕緊討饒,掩著對柳屹的擔心,下了樓。陳嘉禾認識柳屹早,她有些孤獨症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所以,他會怕她受驚過度,變成以前的樣子。

不過,捅刀子,應該不會吧?

這個溫流,簡直腦子有病,非要當著柳屹的面,不,藉著柳屹的手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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